梅花已经变成候毛达的私人武师。候毛达就觉得她太孤单了,一个人形单影只,与其看她顾影自怜喝闷酒,不如让她跟大家一块儿热闹热闹。
候毛达就邀请她一路去,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可能从此放弃漂泊,有了归属感。
她仍拿着候毛达送给她的酒葫芦,葫芦里的酒还没喝完,时不时嘬一口。
梅花今天喝的有点多,眼神游离不定,还在想着对子的事儿,烟花秀的时候候毛达接着她诗说的那句“烟花易冷,不如梅花。”也让她浮想联翩,醉眼看啥都觉得可爱。明知道别人不是有意的。
决定了明天的事儿几个人就开始放烟花,庆祝新年到来,不到四更各自睡去。
梅花一个人留在房檐上,飞檐走壁,绕着塔城夜跑。
月儿为她收拾了房间的,正房客厅西边一间,东边一间是朴安分的。
候毛达告诉梅花并喊她去休息的时候,她看都没去看就说:
“以后再说。”
三个丫鬟就住在正房两侧的耳房,耳房顾名思义就像正房的两只耳朵。
费标先于其他人早早就去东厢房休息了。他没想去亵玩四合院中任何一个丫鬟,均是保持适当距离,因为他觉得这些丫鬟都属于候毛达的女人,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
江湖道理他都懂。其次这些丫鬟也不是他的菜,月儿的眼光跟候毛达一样,挑选的丫鬟都是按照他的标准选的,很明显月儿已经将候毛达看透。这个女人不简单。
而且他还觉得候毛达泡妞方面还需要更上一层楼。古人都是先结婚后恋爱,先实后虚,流行几千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月儿跟候毛达最后休息,月儿给候毛达讲了一些拜年习俗,送礼的一些注意细节,各自回房。
第二天候毛达一行八人租了一辆马车就去了鱼城。
朴安分本来要去逛街,不想去鱼城,她说:
“那不是我真爹娘,我要去逛街!”
月儿就告诉她,初一到初五全天朝所有商户都歇业,过了破五到初六才开始营业。
唯一的乐趣也不能得到满足,又不愿意一个人在家看门,朴安分只好选择跟着队伍去鱼城。
不是真爹娘也是她的真身秋儿的爹娘,演戏要演足,就当玩玩,所以她也像模像样地让月儿准备了一些礼物,送给那对老夫妻。
路上候毛达就问月儿刘府老爷老夫人会不会回鱼城过年,还没见过他们。她说肯定要回的,但是见不到他们。
一问才知道,老主人在塔城也是个闲散的官职,没什么实权,要不然少爷早就被调走了。但是能接触到长宁郡的权力中枢,愣是被少夫人吹成个位高权重的大官。所以刘府在鱼城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大胆地发财。
在月儿来刘府之前老主人已经被调到塔城了,分府而住。老主人夫妇逢年过节才回鱼城,而且回来就到街上做慈善接济穷人,说是不能忘本,是个好人。一连几天起早贪黑,都在街上忙活,刘府基本上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他们对游手好闲的少爷也是无可奈何,反正就这么一个儿子,打不得骂不得,稀罕的很。
进了刘府,候毛达果然没看到刘府的老爷老夫人。不过两天不见,他发现少夫人丰润了不少,可能是烟花生意赚大发了,衣着打扮升级了一个档次。发髻比以前又高了很多。
这让一开始就对她特别青睐的费标很兴奋,几乎寸步不离。
少夫人前几个月见识过费标的才华,曾经被他的歌声征服,费标人看起来风流又有点坏坏的,后来突然的离开又让她觉得心里失去了点什么,这次见到已经对费标另眼相待了。
在外人看来她就是有点空虚寂寞冷。
少夫人正陪费标在刘府花园赏花,费标一时兴起又给她唱了几首刘德华的歌。暂时忘了去万花楼看他的老相好。其实去了也没用,青楼跟其他商户一样,歇业五天。
月儿和朴安分一路,去探望那对老夫妻。
梅花不喜欢跟刘府的人结交,对方是官府的人,她觉得官府的人就是朝廷的人,就是他的仇人,所以进门之后没多久就飞到房檐上不见了。
候毛达坐在花园的凉亭里跟刘府少爷喝酒聊天,三个小丫鬟就站在他身后。
这刘府少爷也是个耳食之徒,喜欢吹嘘自己,大事所知不多,全是道听途说,没有任何主观意识。满嘴酒色小事,屁股还没坐热就对候毛达身后的三个小丫鬟挤眉弄眼五次了。她自己身后已经有两个丫鬟,他倒是瞧都不瞧。
他说刘府的丫鬟都被他偷偷摸摸玩遍了,除了曾经少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月儿和秋儿。因为月儿和秋儿需要全天候伺候少夫人的衣食起居,时刻都在少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害他一直没有机会,成为他的一大憾事。
提到秋儿,出于要对月儿这个管家婆更多的了解,候毛达专门问了一嘴,问月儿什么时候进的刘府。这厮就说大概两三岁吧,记不清了,反正是他老婆买的,好像花了二十两银子。听后候毛达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厮自吹自擂十分钟左右。除了两件只有细枝末节的斗殴事件,其他全是跟女人之间的风流韵事,还把床事细节拿出来分享。听得他们身后的五个丫鬟满脸涨红。
候毛达越听越听不下去了,一开始觉得新鲜,后面发现全是这,实在忍无可忍,要不是出于礼貌他早就走了。看来少夫人早就明智地放弃他了。
候毛达觉得跟这种人没什么聊的,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连喝三杯酒就带着丫鬟离开了。
刘府的花园非常大,他们就沿着花园里的石板小路闲逛。
花园风景不错,候毛达却一路视若无物,在思考一个搞不清楚的问题:月儿说她被主人收用多时了,而刚才这位少爷说根本没碰过,肯定有个人在说谎。
根据月儿的说法,刘府老爷也是穷苦出身,是个好人,肯定不会干这种事儿。何况少夫人对这两个贴身丫鬟看得紧。
她为什么要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