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紧紧攥着手中的玉佩,拉着还没认清楚状况的白熏,一溜烟儿的就跑到了街市上,时不时的向后探头,直到发现并没有人跟上来,才逐渐慢下脚步,在路边停了下来。而身旁的白熏早已从刚开始的一脸懵,转换成面红耳赤、跑了好几里地的气喘吁吁了。但反观琳琅,不愧是将门之女,依旧是一副悠闲的样子,仿佛刚才只是走了几步路而已,脸都不红,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白熏见小姐停下来,正准备歇口气,没成想抬头就看见自家小姐,手里高高兴兴的把玩着玉佩,抬脚就往当铺的方向走去。
白熏吓得不顾自己的狼狈样,连忙拉住小姐的衣袖,道:
“小姐,你要干嘛去?你可千万别把这玉佩当了,否则那我们可摊上大麻烦了!”
琳琅听见,继续把玩,不以为然地说:“你该不会说,那个登徒子又是哪家官宦子弟吧?你放心,就看他那一副纨绔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他父母不但不找我麻烦,还得感谢我教育了他。”又向白熏眨了眨眼说道:“不过,这玉佩还真是一个好东西,留在那个登徒子身上属实可惜了些,不过马上它就拥有一个新主人了——当铺老板,那当铺老板定会将这玉佩好好收着,然后将来再遇见有缘人将它买下,这玉佩也算有了个好归宿,我们主仆二人,还可以得到一顿,不,十顿酒钱,何乐而不为呢?”
白熏听罢,着急的说:“小姐,您可别把这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光是那玉佩的主人,便不好惹,那人可是当朝唯一一位异姓王爷徐王的嫡长子徐冥皓徐世子。而这块玉佩,听闻是徐世子的祖母给留下来的,您要是给卖了,被他们知道了找上门来,还指不定以后怎么挤兑我们镇国公府。”
听罢,琳琅满脸不相信,随后指向刚才跑过来的方向嘲笑道:
“就他?那个登徒子?是徐世子?白熏,你可别逗我了,你不能因为不让我闯祸事,便编出这么个拙劣谎言来哄骗我吧?虽说我从未见过那个徐世子,可我也听姐姐说过,那个的徐世子可是个如清风明月般的人儿,连姐姐都夸赞他风度翩翩、举止得体。怎么可能是那个满眼色胚喜欢调戏小姑娘的登徒子啊?!”
白熏见自家小姐满脸不相信,想起岸上的那个侍卫,急忙解释道:“刚刚看见世子那副模样时,我也很意外,徐世子竟不如外面传闻般的霁月清风,我本也不相信,可他的身边的侍卫却说他就是徐世子,小姐你想想,普天之下再胆大的有谁敢不要命的冒充世子?如果你还是不信,我听闻徐世子贴身带的玉佩上刻有一个‘皓’字,不如小姐自己查看一下。”
听罢,琳琅连忙拿起玉佩翻找起来,果然看见在玉佩的一角上刻有“皓”的字。虽然琳琅内心慌得一批,但表面却强装镇定。
“怕什么怕,徐伯伯向来宽仁,并且他从小就疼爱我,我们卖了以后,就装作不知道,就说...就说半路被偷了,反正不知者无罪嘛!”
白熏听到后,连忙阻止道:“小姐,万万不可,徐王爷是一向仁厚,可那徐夫人却并不好惹啊,听闻徐夫人并非同其他官员夫人一样出生于名门望族,只是出生在普通人家的姑娘,当年徐王爷落魄之时,是徐王妃一心向他,不抛弃他,纵使家境再落魄从未埋怨一句,所以徐王爷很听徐王妃的话,再加上徐夫人因为出生的原因,很厌恶有地位的官员和有钱人仗势欺人,如果闹起来,对我们镇国公府并不利啊。所以,小姐您还是先将玉佩收起来,再找个机会给还回去吧。”
听此,琳琅这才收起将玉佩当掉换酒钱的主意,她不想因为这一块玉佩让身为镇国公的父亲难堪,只得悻悻地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起,之后,便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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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走后,丹挞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虽说他知道自家世子是假高冷,但刚才实在是太颠覆他对世子的印象了!他也没多想,便追了上去。
“世子,您到底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玉佩给那个姑娘啊?如果是为了给那个侍女道歉,打发些银两就行了,大可不必这样啊!”丹挞追上世子后,着急地问道。
“看上她了。”
徐世子则是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惊涛骇俗的话。
“即便再看上她,您也不能将老夫人留给您的玉佩给她呀!那可是您从小戴到大的啊。”刚开始丹挞还没反应过来,于是顺口嘀咕了句,过了一会儿,丹挞才明白过来,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于是又重复道:“什...什么?世子您说您看上她了?!”
徐世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却加快了步伐,将丹挞甩在身后,走了。
而原地的丹挞却还在回味那句话给他所带来的震撼,反应过来时,世子便早已走得远远的了,于是丹挞一边追赶,一边对世子喊道:“哎!世子!您走那么快干吗?等等属下!”
此时的徐世子一想起那个在湖边调戏他的女人,嘴角就不自觉微微上扬,心情也变得极好,便存了逗丹挞的心思,如没听到似的,继续加快了步伐
等到丹挞追了上来,看见自家世子露出少女怀春般的微笑时,心中便了然,这自家世子是坠入爱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