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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行尸

冉霞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本来她还想着怎么能劝说黄泉离开这个庇护所去她的营地生活,她的营地太缺乏战斗力了,本来就不多的战斗人员,这次又损失了4个,黄泉能主动要求去跟她去营地,虽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留下,不过这总是一个好的开始,另外冉霞想不通黄泉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找李妍?能肯定的是应该和这把刀有很大的关系。冉霞还想问问黄泉怎么安排小张,小张现在腿上有伤肯定不能跟着他们爬山涉水去自己的营地,但是她没有问,她不想节外生枝,她这么做也许会有人骂她自私,忘恩负义,但是为了营地里几十个人,被骂她也认了。

当天黄泉嘱咐大龙,自己明天会带着冉霞赶去冉霞的营地里见那个李妍,大龙留下好好照顾小张,等小张的腿伤恢复以后,如果他愿意留下,就留下,如果不愿意,就给他准备一些食物,随他去。大龙犹豫着似乎想说什么,黄泉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事情总要解决,我和你不能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沟里吧?既然她不来找我,我只好去找她了。”大龙点点头说道:“如果找到她你打算怎么办啊?”黄泉点上了一只烟吸了一口,抬起头望着天空飞过的几只小鸟轻声说道:“你觉得以她的脾气她会怎么办?”大龙面色一紧问道:“你说她会……”“她会,不过我也想开了,就算死在她手里我也认了。”大龙有点慌乱的说道:“那不行,我要跟你去。”黄泉回过头看着大龙问道:“你去了能做什么?是阻止她杀我,还是帮我杀了她?”大龙支支吾吾的道:“你……你……可是……我……”黄泉又笑笑说道:“你也不必太担心,她想杀我也不那么容易,在说我们都找了她一年多了都没有消息,这次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她。”大龙无奈的看了黄泉一眼道:“那你一切小心啊,泉哥。”

在离开之前,黄泉又去找小张聊了聊,他想多了解一些外面的情况,尤其是那个基地联盟,黄泉过了这三年多的与世隔绝的生活,已经快让他和外界脱钩了,可惜小张能提供给黄泉的信息实在是有限,小张在文城基地就是一个小喽啰,很多事情他是没资格知道的,对于基地联盟,小张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基地联盟主席是由各个基地的主管通过投票的方式选出来的,小张听说这个主席姓肖,叫肖海东是个心胸狭窄、阴狠毒辣的家伙,也是整个宁海地区战斗力最高的一个基地负责人,他负责的那个基地有1万多人,宁海地区基本都被他控制住了,与其说他这个联盟主席是选出来的,还不如说是通过威逼利诱等各种手段窃取来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黄泉就带上一些必备的物资和冉霞上路了,临走之前黄泉又交代大龙,如果20之后他还没回来,就让大龙去冉霞的营地找他,他会在路上留下指路标识。为了避开行尸和幸存者基地,少一些麻烦,也能尽快赶回营地,他们不会走大路,而是尽力按直线距离寻路前进。黄泉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要让大龙20天后在去找他,大龙也没有问,他没有必要问,他知道黄泉为什么让他20天后在去,他不能违抗黄泉的命令,他的命也是黄泉救的,不止是他的命还有他的老娘。

黄泉的庇护所离冉霞的营地直线距离并不远,大概也就是五六十公里的样子,因为两个人一路上翻山越岭,穿沟过壑,尽是捡一些偏僻小路,荒郊野岭行进,路上倒是没有遇到麻烦,太阳刚要落山的时候就赶到了冉霞的营地。冉霞路上就已经把营地的基本情况大概的告诉了黄泉,她们的营地坐落在一个旧时代偏远的小山村的村委会里,营地成员都是一些的老人、妇女、儿童组成,青壮年男性成员作为营地的主要战斗人员已经损失殆尽,大部分都是在外出搜寻生活生产物资的时候身亡,要不是仗着营地远离城镇,人口稀少,行尸和幸存者不屑光顾,恐怕营地早就灰飞烟灭了。冉霞就是出生在这个小营地里,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在一场和行尸的遭遇战中双双阵亡,她自小就是被营地里的大叔大妈养大,营地就是她的家,营地里的成员都是她的亲人。他们就是靠着营地周围几十亩旧时代遗留的耕地勉强度日,为了搜寻一些必备的生活物资,比如:药品、武器、生产工具等,他们偶尔也要出去,可是外出就要冒生命危险,战斗人员本就匮乏,在得不到补充,所以营地的战斗力是越来越低,就连基地联盟的基地名单里都没有他们营地的名字。甚至银河基地都不知道他的管辖范围内还有这么一群幸存者。冉霞之所以想拉拢黄泉加入营地除了看好黄泉的战斗力以外,还有一个让她难以启齿的原因,就是考虑营地以后的繁衍问题,营地里最后两名年轻男性成员已经在掩护冉霞突围的战斗中死了,营地里只剩下几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了,长期的繁重劳动和营养不良,早就让他们失去了生育能力,如果在没有新的年轻男性加入营地,营地就会在冉霞她们这一代彻底灭绝。

抵达营地大门的时候,负责警戒的两个年轻姑娘见到冉霞回来了,雀跃着打开了营地大门,一个跑过来帮着冉霞拿背包,另一个赶紧对着营地里面大呼小叫的招呼营地里的人出来迎接冉霞,蜂拥而出的营地成员见只有冉霞和一个陌生男子回来,那4个死去同伴的家人和朋友立刻脸色暗淡了下去,有几个忍不住开始抽泣,虽说生活在新纪元里的人早都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是失去亲人的痛苦可不是一两句话的安慰就能消除的,冉霞他们这次出去可谓是损失惨重,不但没有搜寻到任何物资,还失去了4位同伴,这个打击顿时就让营地陷入了一片惨淡愁云之中。

死人的事情对黄泉来说早就司空见惯了,更何况死的人和也他没什么关系,他现在就想见见那个李妍,不过营地里的人各个愁眉不展的,冉霞也在旁边暗自垂泪,这时候提出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不近人情,于是黄泉也只能耐着性子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打量这个营地。这个营地作为旧时代的一个偏远小山村的村委会可谓是有点夸张了,这个村委会坐北朝南,正房是一座两层小楼,左右各是一溜平顶厢房,正面两扇3米多高的铁大门,大门两侧分别是警卫室和传达室,占地面积接近一个足球场大小,虽然经历了快有100年的风风雨雨,但是因为一直有人居住和修缮,主体的钢筋混凝土和砖瓦结构倒还结实,这个营地的规模完全有成为小型基地的潜质。

不过这些黄泉并不是很放在心上,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要见那个李妍,搞清楚那把刀她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把刀实际是一对,一雌一雄,是五年前黄泉在宁海基地用三百斤粮食的代价请一位铁匠打造的,仿造旧时代唐刀的款式,两把刀皆为精钢打造,十分锋利,虽说不算是什么宝刀,重要的是在于这把刀的意义,他从冉霞手里拿回的那把是雌刀,雄刀一直保存在他的手里,雌刀五年前送给了她,希望两人能够像旧时代那些武侠小说里描述的一样,双剑合璧,驰骋江湖。但事与愿违,三年前的一场重大变故让两人分道扬镳,黄泉亲手毁灭了他和她历尽千辛万苦创立的黄泉佣兵团,并在混战中伤了她,要不是当初她追名逐利,倒行逆施,黄泉也不会痛下杀手屠灭了手下的20多个骨干团员。其余各小队的普通队员见了手持利刃,有如杀神附体的黄泉早就毫无斗志,做鸟兽散了。自那以后,黄泉就带着大龙隐居进了深山之中,他知道,她一定会回来找他报仇的,黄泉想躲但不是怕,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论实力黄泉还要略胜半筹,但黄泉亲手毁了她十几年的心血,心中也感愧疚。

三年来,黄泉隐居山野一直等她来报仇,可她确像人间蒸发一般音信全无。黄泉不相信她会找不到他或是她伤重不治了,当初他刺她那一刀并非要害,以她的求生能力绝不可能挺不过去。隐居的这三年他对她的愧疚感始终挥之不去,也在担心她的安危。他想找到她了结这段恩怨,最近一年他隐蔽行踪,四处打探她的消息,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这次意外救了冉霞找到了这把雌刀,这是三年来黄泉得到的唯一的线索,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营地里经过短暂的消沉之后,又开始各自忙碌起来,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大家并没有过多的责怪冉霞,冉霞为了这个营地已经是鞠躬尽瘁了,她一个25岁的女孩子承担着整个营地生存的重担,大家还怎么忍心去责怪她,怪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生逢乱世。

等到冉霞来叫黄泉吃晚饭的时候,黄泉看冉霞的精神恢复了不少,才提出此行的目的,见见李妍,冉霞经黄泉提醒才想起此事,不住口的说着“对不起”,然后马上叫人去找李妍。不到一支烟的功夫,一个女人推门走进饭厅之中,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冉霞所说的李妍了,确实像冉霞形容的一样,1米60多的身高,略胖,长的不是很漂亮,但身上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李妍走到冉霞身边对冉霞说道:“小霞,你找我?”小霞是营地里对冉霞的称呼,只有几个比冉霞还小的女孩子才叫她霞姐。冉霞一边拉过一把椅子让李妍坐,一边指指黄泉对她说:“不是我找你,是他。”李妍略感好奇,打量了黄泉一下说道:“你找我?我们认识吗?”黄泉没有回答,盯着李妍看了一会才说道:“我们不认识,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李妍被盯的浑身不自在,那双盯着她的眼睛像是两把刀,盯的她不敢和那双眼睛对视,盯的她后背只冒凉气,听黄泉说有问题要问她才结结巴巴的说道:“什……什么问题啊?”黄泉看出了李妍的紧张,把那把长刀拿出来摆到李妍面前尽量缓和着口气问道:“我听冉霞说,这把刀是你送给她的,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刀的?”李妍看了那把刀一眼回答到:“是的,这把刀是我送给小霞的,这把刀也不是我的,三年前,我来这的路上,碰到一个受伤的女人,她流了很多血,很虚弱,我看她可怜想带她一起来,结果快到的时候,我们遇见了行尸,她受了伤跑不快,快被行尸追上的时候她把刀塞给我,让我自己跑,她帮我拦住行尸,她说我如果不放弃她,两个人就谁也跑不掉了,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都死强,所以我就……我就。”“跟我说说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她20多岁,很漂亮,身材很好,穿一身和你穿的差不多的黑色衣服,最明显的是她胸前衣服上绣了一个很奇怪的标志,好像是一条河,是黄色的……”李妍的话还没说完,黄泉“砰”的一声站了起来,双目精光暴涨,伸手抓住李妍的胳膊厉声问道:“你亲眼看到她死了吗?”李妍被黄泉吓的两脚一软差点就钻到桌子底下去,黄泉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冲天杀气不要说李妍一个普通弱女子,就算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战士也绝对顶不住的。李妍痛的眼泪直流,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黄泉,牙关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冉霞也很害怕,怕的甚至不想去帮李妍挣脱他的手,自从认识他以来还没见过他这幅神情,不过怕归怕,总不能不管李妍啊,冉霞抓住黄泉的手轻声安慰着他说:“别急,你先放开她,让她慢慢说好不好。”黄泉冷静了一下,也知道自己的态度好像是有点过分,于是松开手坐回到椅子上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才慢慢的说道:“对不起啊,我态度有点急躁,这个女人对我很重要,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亲眼看到她死了?”李妍在漫天威压的杀气中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等了半天吓飞的三魂六魄才算归位,喘了一会粗气,才喃喃的回答道:“我不确定她死没死,我逃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她被行尸扑倒在地上,然后我就……”李妍不敢在说下去了,她怕在说两句,这家伙会扑过来扭断自己的脖子,刚才他说了,那个女人对他很重要,自己确来了个见死不救,溜之大吉,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自己。黄泉没有动,也没看李妍,只是又问了一句:“你还能找到那个地方吗?”李妍用力的点了点头说:“能,离这里不远。”“那好,明天带我去看看好吧?”李妍那还敢说半个不字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嘴里连连称好。黄泉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在找你。”李妍嘴里答应了一声,如蒙大赦一般,一刻不停的逃出了饭厅。

深邃的夜空,一袭弯月把清冷的月光撒在营地厢房的平顶上,初春微凉的夜风吹到身上带着一丝寒意。黄泉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那一刀竟然让她命丧行尸之口,这不可能啊,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她所掌握的战场自救知识绝不会救不了自己啊。李妍说她流血过多,难道是自己刺她的那一刀误伤了她的动脉?是自己害死了她?不行,不见到她的尸骨就绝不相信她已经死了。但如果她真的死了,自己该怎么办,给她报仇吗?找谁报仇?怎么报仇?自己刺了她一刀,行尸咬死了她,那是不是要先宰几只行尸然后举刀自尽啊?

冉霞一直陪他坐在房顶上看着夜空,冉霞很想问问他那个女人是谁?和他什么关系?冉霞不敢问,就算问了他也一定不会说,这个男人别看年纪不大,心里一定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他发怒时弥漫在身上的那股杀气冉霞就没看到谁身上有过,冉霞虽然没有见过他出手,但是非常肯定他身手一定不凡,如果能求得他来保护这个营地,冉霞觉得自己睡觉都能笑醒了。不过那恐怕很不容易。冉霞不了解他,不知道怎么去求他,求他保护自己,求他保护营地,冉霞甚至很“无耻”的想过,只要他愿意留下,哪怕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代价她都心甘情愿,但是冉霞不敢,她知道这种交易他不会接受的,他不是那种能为女色所动的人,她还是要想办法让他留下,营地真的很需要他,自己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无论是保护营地的能力,还是管理营地的能力她都很欠缺,她只是一个女孩子,她自己也很需要人保护和照顾,现在却要她来保护别人。

营地里的成员们也对黄泉充满了好奇,从黄泉进入基地大门的那一刻起,一些年轻的女孩子就偷偷的对黄泉指指点点,品头论足,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跟冉霞来他们的营地,为什么把李妍叫到饭厅去谈话,为什么不一会李妍就像逃命一样从饭厅跑出来,现在两个人又都跑去房顶看星星,营地里的这些人都没有离开过营地的范围,最远也不过去地里干活而已,从来没有接触过外来的人,对黄泉这种奇怪的人更是闻所未闻,女人本身就是好奇的动物,遇到了奇怪的人奇怪的事,那要是不弄清楚,根本就睡不着觉。

就在黄泉和冉霞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的时候,黄泉忽然听到一个轻微的荒草折断的声音,等他在仔细去听,竟然又听到了一个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呼吸声,而这个呼吸声和人类的呼吸声又不同,节奏很快,好像是一个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大口的喘粗气的节奏。“夜行尸”黄泉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按倒冉霞同时捂住了她的嘴,这突如其来的行动把冉霞吓了一大跳,“他不会是想……”,冉霞刚要挣扎,黄泉俯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动,有行尸,你别站起来,爬着离开房顶,下去通知所有人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你也是,躲好千万别出来啊。”说完放开冉霞,冉霞很想问问那他怎么办,不过先顾不上了,如果不赶紧去通知,里面要是有人发出声音,对营地来说恐怕会是个灭顶之灾了。冉霞按照他的吩咐,小心翼翼的手脚并用下了房顶,又轻手轻脚的进了二层小楼关好门。

黄泉等冉霞进了楼门之后,才缓缓的站起身,对着对面的荒草丛笑着说道:“哎,别藏了,你看到我了,我也看到你了。”黄泉话音刚落,对面荒草丛中就跳出一只行尸,那个行尸四脚着地,行动极为迅速,一双红色的夜视眼好似一对激光瞄准镜,照着黄泉站立的房顶就冲了过来,黄泉被这个东西吓了一跳:“这是个什么玩意?”夜行尸黄泉见的多了,可都是都和人类一样用下肢移动的啊,而且不会跳啊,这个东西怎么用四肢奔跑,而且还像个蚂蚱一样会跳的。最奇怪的是,这家伙好像能听懂黄泉说话,不过黄泉也来不及在去研究这是个什么东西了,那个家伙闪电般助跑几下,然后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照着黄泉就撞了过来,黄泉侧身一躲,那个家伙带着一股腥风从黄泉身边飞了过去,由于速度太快,估计也是刹不住车了,直接飞进了院子里,落地之后还连滚带爬的出溜出去十几米撞到院子里的一个石碾子才停下,那个家伙一下没撞到黄泉还把自己碰的头昏眼花,顿时气的是暴跳如雷,翻身就想发动第二次攻击,黄泉见此情景,就看出这个东西恐怕不好对付,这家伙不只是速度极快,而且皮糙肉厚,一下撞到石碾子上都没伤筋动骨,普通行尸哪有这么强悍。黄泉知道这家伙一击不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立刻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凝神待敌,那个家伙见黄泉站在房顶不下来,四足一发力,连助跑都省了,直接就跳上了房顶,对着黄泉呲牙咧嘴的示威,黄泉一时摸不出这个东西的底细,所以也不急着进攻,只是把匕首护住胸腹部和它对视,那家伙第一次攻击不利,本就气的火冒三丈,又见黄泉似乎根本不怕它,还敢跟它对视,也就不在犹豫,张开血盆大口对准黄泉的咽喉就咬了过来,黄泉不敢和它近身,蹲身一避同时,手里的匕首闪电般在它的胸腹间划了一条足有一尺多长的大口子,直接就把它给开膛破肚了,那家伙的肚子就像是个破了塑料袋子一样,里面的脏肠烂肺带着一股腥臭扑鼻的污血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那家伙又向前冲了几步,像个漏了气的气球似得委顿在地,黄泉很清楚行尸的弱点,这一刀虽然伤的它不轻,但绝对还不致命,必须要趁它重创之时结果了它,还没等那家伙从地上爬起来,黄泉一脚就踩到了它脑袋上,手里的匕首也化作一道白光,刺入了那个家伙后颈,这刀直接切断了它的中枢神经,它就算是暂时没死,也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变成了一个“高位截瘫患者”一动也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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