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个衣衫褴褛的老头拍拍沈州的肩膀,“亏大发喽!”
沈州不爽地打开那老头搭在他肩上的手,“要你管!”
沈凝夜在现代的时候,也赌。为什么?来钱快呗。久而久之,她也会赌博了。
沈凝夜抱着一堆银子,没理会身后沈州怨恨的目光,喜滋滋地出了赌场。
再待下去她怕被打。
在赌场外面等着的香菱见她家小姐出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小姐,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啊?”香菱迎上去,问道。
“你家小姐我赌了一把,赢了,喏,”沈凝夜把面前的银子递给香菱,“拿好喽。”
香菱担忧地看着沈凝夜:“小姐,这种地方不能去的!”
沈凝夜朝她点头,“嗯哼,我知道啦,今天就是一时兴起的。”
香菱看看赌场,又问:“小姐,你见到少爷了吗?”
沈凝夜摆弄着银子,看了眼香菱:“见到咯。”
香菱有些急切:“那少爷人呢?”
沈凝夜见她这般着急,随口打趣道:“我的香菱儿,你不会喜欢那个沈州吧?”
香菱闻言,脸颊飞起两朵红云,垂下头:“怎么会呢?奴婢是奴,少爷是爷,我就算想也不能嫁给他啊。”
沈凝夜无奈:“你要真嫁给沈州,那也是他高攀了。”
香菱魂不知道飘哪去了,没回沈凝夜。
沈凝夜看她这样,心里就明白了,仰天长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好姑娘都喜欢渣男呢?
是不是她审美有问题?
沈凝夜揉揉香菱的头:“走了,回府。”
回府没多久,前院就传来消息,说二少爷回府了。
沈凝夜舔舔牙缝,带着香菱去了前院。
刚到那儿,就听到沈州在打小报告:“那贱人不知道怎的,居然敢打我!”
沈凝夜抬脚走进去:“啧啧啧,在说我啊。”
沈州见了沈凝夜,就想找上来算账。
他现在可不怕呢,有爹和娘给他做主,看沈凝夜还敢不敢打他。
戚意看儿子要去算账,赶紧拉住沈州,“儿子啊,沈凝夜现在可不好惹了,她现在敢跟老爷叫板呢。”
话里话外都不掩饰戚意自己对沈凝夜的害怕。
沈州一把甩开戚意的手:“滚开!”
沈州三步并作两步怒气冲冲地走到沈凝夜面前,“小贱蹄子,你还敢打我吗?现在有爹和娘给我做……”
沈凝夜一拳上去,打断沈州没说完的“主”字,正中沈州的脸:“敢啊。”
戚意见了,赶紧上来把沈州拉回去,壮着胆子道:“沈凝夜,你怎么能目无尊长呢!”
沈凝夜歪头想了想:“没有啊,我对你们难道不是客客气气的吗?再说,沈州是我弟弟好吗?就算目无尊长,也是他啊。”
戚意被沈凝夜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刚刚确实忘了沈凝夜比沈州大。
沈州今年刚满十四,沈凝夜今年已经十五了。
沈凝夜见戚意吃瘪,嗤笑一声:“怎么,连自己的女儿多大都忘了?”
戚意垂眸,她这个母亲当得是不怎么样,把女儿的年龄都忘了。
沈凝夜看向沈州,扭扭脖子:“还想挨打?”
沈梭适时地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老二刚回来,都和和气气地坐下来吃顿饭。”
说罢,差人去请三房四房了。
沈凝夜白他一眼:“不请沈柔意了?”
沈柔意疯了的消息仆人们都知道,自然,沈梭也知道了。
他的脸都被丢光了,哪还管沈柔意疯的原因呢?
殃及池鱼,二姨娘又不争宠,管家权利被收回,所以二房,彻底失势了。
这就是渣爹的作风啊。
沈梭选择性的失聪了,没理沈凝夜。
沈凝夜也没再说什么,先一步走进里屋。搬了个石凳,到外面露天的石桌上,率先坐下。
沈州见沈梭不替他说话,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也坐下。
戚意和沈梭也入了座。
不一会儿,四姨娘和带着沈漾来的三姨娘进了前院。
“给老爷和夫人请安了。”三姨娘用手帕掩住半边脸,弱弱地说,当真是病美人。
什么叫人精?这就是。
老爷在前,夫人在后。
沈梭看着肉疼,忙轻轻搀扶起三姨娘。戚意小声啐了声:“狐媚子,呸。”
三姨娘和沈梭没听见这话,落座了。
四姨娘也请安道:“给夫人老爷请安了。”便入了座。
沈漾在后面敷衍地行个礼,也落座,坐在了沈凝夜旁边。
此时,三姨娘开口了,拉拉沈梭,问:“老爷,二姐姐与柔意呢?”
三姨娘的眼线几乎遍布全府,想必早就知道沈柔意疯的事。
呵呵,这是要挑事的节奏啊。
沈凝夜支起胳膊,抬眸看眼三姨娘。
沈梭一听这话,怒火中烧:“那个二姨娘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教的沈柔意!”
三姨娘关切地说:“柔意怎么了?”
沈梭哼道:“疯了。”
三姨娘大惊失色,“这怎么会呢?柔意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怎么突然就疯了?!”
沈凝夜幽幽开口:“你只来宰相府三年。”
沈梭没理她,倒是三姨娘,马上说:“我虽进府三年,却是看着柔意从懵懂时期到如今快及笄的,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沈凝夜闭了嘴。
行吧,你说的有理。
沈漾没言语,她来时是被母亲教唆了的。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