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梭没理她，倒是三姨娘，马上说：“我虽进府三年，却是看着柔意从懵懂时期到如今快及笄的，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沈凝夜闭了嘴。
行吧，你说的有理。
沈漾没言语，她来时是被母亲教唆了的。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沈梭见三姨娘如此大气温柔，更是讨厌风风火火的戚意和与世无争的二姨娘了，搂着三姨娘，微笑道：“好了好了，吃饭，不聊烦心事了。”
三姨娘娇羞地笑笑，更衬得她风骨动人。
沈梭越看越喜欢，给她夹了菜，“多吃点，看你瘦的。”
三姨娘娇嗔道：“多谢老爷。”
沈凝夜想吐。
好恶心。
有时候她真觉得沈柔意是三姨娘的孩子。
四姨娘坐在一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沈柔意不在，沈凝夜顿时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要是这个三姨娘也不在就好了。
而三姨娘此时心里开心极了，除去了二姨娘这个不定时因素，离她掌权的日子就不远了。
一顿还算和谐的饭局就这么过去了。
饭后，四姨娘先行走了，沈凝夜见没人搞事情，带着香菱也走了。
宁苑。
沈凝夜吩咐道：“香菱，我要沐浴。”
香菱应声，去端了个大木盆过来。
沈凝夜蹙眉，似是不满：“就没有泉之类的吗？”
她看六六吟冰的小说里面的女主都是泡温泉的啊。
香菱无奈地叹口气：“小姐啊，宁苑前院一直没有泉，只有宁苑后院有啊。”
沈凝夜抿唇，思索了一会儿，说：“香菱，我们去后院。”
“小姐，后院都好久没有打扫了啊，那里很脏的。而且啊，”香菱往前走一步，“那里据说有不干净的东西。”
沈凝夜一听，来了兴致：“那还不快走？去看看啊！”
香菱连忙摇摇头：“小姐，那里不能随便去的！”
沈凝夜白她一眼，“你是小姐我是小姐？我说去就去。”
香菱只好跟沈凝夜一起去。
路上，一点风吹草动就把香菱吓得魂飞魄散，一直都躲在沈凝夜身后，弄得沈凝夜无语极了。
好不容易到了，却听到有人在说话：“柔儿，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是个男人。
沈凝夜在香菱还没有叫出来之前，捂住了香菱的嘴，轻轻贴上香菱的耳朵：“嘘，别出声。”
香菱这才安静下来。
有个女声传来：“柔儿就知道，王爷最好了！”
沈柔意？她没疯？
沈凝夜皱起眉细听。
“柔儿，你放心，待我功成名就，一定娶你做我的皇后。”
皇后？这人是太子？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渣男语录里面的呢？
沈柔意歪倒在男人怀里，“柔儿最喜欢王爷了。”
沈凝夜明白了，沈柔意在这偷腥呢。
那她的疯疯癫癫呢？装的？不像。
缠绵一会儿，那男人走了，独留沈柔意一人在温泉里。
突然，沈柔意露出诡异的笑容，就跟魔怔了一样：“我要沙死沈凝夜！我要沙死她！”
沈凝夜悄悄退去。
沈柔意是疯了，不过是间歇性的。
这样说来，这温泉闹鬼，不过是沈柔意的把戏罢了。
宁苑。
“什么感受？”沈凝夜挑眉看着香菱。
香菱忙跪下：“奴婢什么都没看到，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沈凝夜叹气，把香菱扶起来：“我又不打你沙你，干什么呢。”
“沈柔意那点事儿，先别管她。让她蹦跶两天。”
香菱低头：“是。”
沈凝夜啧啧嘴，“想吃烤鸡了。”
半晌，沈凝夜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一拍大腿：“香菱，我们出去买鸡崽子去！”
香菱道：“小姐，我可以去山上逮的。”
宰相府有后山，不过一般没人去。
那上面种的有药草，但没听说过有鸡啊。
沈凝夜不信任地看香菱一眼：“你行吗？”
也不知道香菱哪来的本事，还真就抓了两只鸡崽子回来。
沈凝夜竖起大拇指：“香菱啊，你刷新了我对你的认识啊。”
香菱没听懂，懵懵地点了点头。
沈凝夜一手抓一只，去宁苑后院，圈了块地，围起栅栏，把鸡往里面一扔，激动地搓搓手：“小鸡崽子们啊，我下半生能不能吃到烤鸡，就靠你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