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侯景,自从我义父去世,我便变卖了家产,四处求学。”
“王姑娘?”
“嗯?”玉质还沉浸在与宝月分离的痛苦之中,还未回神听侯景说话。
“菜来了,您请用。”
玉质看着桌上的菜
“黛忻,我不要馄饨,我也不吃煎饼,我也不要吃牛肉,都撤走,我不要看见它们。”
“可,小姐,这些,都是你平日里最爱吃的呀。”
“撤走,我不要看见这些东西。”
侯景见她有些不对劲,
“王姑娘,你,你还好吧。”
“我还好,我没事。”
“昨日见你喝醉,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当然,你若不想说,那便不说吧。”
这时,只听得门外匆匆的走进几名大汉,
“来人,把他俩,给我绑喽”又是昨日那个来找玉质的泼皮,那个拓跋久,昨日他吃了哑巴亏,今日便带了一众家丁来报仇。
“好汉不吃眼前亏,走。”
侯景说时迟那时快,见来者不善,他又双拳难敌四手,便立刻起身拉着玉质从后窗跳出,直奔东大街而去。
“都给我追,把他们给我抓住,那个女的,要活的。”那拓跋久气不过,拔出宝剑来指着侯景他们指挥家丁们追出去,
“抓到他二人的,我重重有赏。”
侯景拉着玉质狂奔,见身后尾大不掉,便东拐西拐地绕过西市,又奔到朱雀街,去投奔他的老朋友,杨华。
他俩跑到杨华的府邸西院,总算是甩掉了那群人,侯景便抱起玉质跃墙进去,
“谁?”侍卫见有人跳墙进来,正欲拔剑。
“是我。”
“侯公子,属下不知是您,老爷他在后院的书房,我去为您通报。”
“不必,我去找他便可,你们须把守好,若有人找我,切勿让进来。”
“是”
侯景带着玉质来找杨华,不知不觉间,他二人一路来执手相携,玉质这才发觉,急忙松了手,侯景察觉到她的手缩了回去,转头望他一眼,不觉二人都红了脸。
“老侯,是你”杨华察觉出院内有人,便出门看,不想却正瞧见这一幕。
“老杨,今日”侯景正欲解释,
“哈哈哈哈,你可想死我了。”
杨华一见侯景,边忙扑上去抱他,二人已多日不见了。
“你今日怎会来我这里,我以为你还在华山没回来呢。”
“前两日到的平城,还未来得及跟你说,便遇上了麻烦。”
“什么麻烦”
侯景正纠结要不要跟他说拓跋久的事,因为,杨华在平城,地位是虽然举足轻重,却是因当今太后,对他青睐有加,哪里是青睐,分明是看上他了,隔三差五便宣他进宫,杨华此人性格刚烈,岂能受此耻辱,只是他本一介书生,一朝平步青云,都是受到太后的提拔,况且他无权无势,只有太后的恩宠。侯景知杨华不愿倚仗欺人,便也不愿多言。
“只是遇上了几个地痞,便在你府里暂避几天。”
“那,那个是”杨华看了一眼玉质,她正怯生生地站在侯景身边
“是弟妹啊?”
“不,不是,我俩只是以前相识,如今碰巧遇到,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侯景听她如此说,眼下一暗,转而又笑道,“是这样,我幼时曾被王姑娘和她父亲救过一命,王姑娘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那,既如此,便受杨某一拜,多谢姑娘救我兄弟”
“不敢当,不敢当”
“那,我先给你们去安排客房,等会,一起用晚膳”
“好,谢杨兄了”
玉质打量了四周,不晓得此人是何来历,只是院落到比一般的王公贵族华贵些。
玉质住的西厢房,紧邻着侯景,玉质在房内休息,侯景被叫去了杨华的书房。
“去大梁,这,你想好了吗?”
“景弟,不瞒你说,我如今的地位,虽也是万人之上,我若想,也能只手遮天,但我不愿,先帝死后,太后,便极力提拔我,你们都看得出来,只是不说罢了,我堂堂七尺男儿,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上马定乾坤,整日里,只能困于宫围之中,饮酒作乐,夜夜笙歌,再这样下去,我就快崩溃了,我如何对得起自己曾经读过的经书,学过的诗文,如何对得起祖宗啊!”
“杨兄,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必定不好过,如今萧衍刚登基为帝,朝政尚不安稳,你若贸然前去投奔,又怎能断定大梁一定会接受你,若是他们联合朝廷,将你押解回京,你到时又当如何?”
西厢房外……
玉质听见屋外有声,便出门看,是信鸽,她取下信,“玉垚大婚,速回建康”
奇怪,这信鸽,是宝月哥哥的,他怎知我在此处,又怎知玉垚大婚,什么,玉垚,要成婚了,和谁,怎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