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开车来到了平江建筑大学,这会儿军训早结束了,钟笙见了三位室友,又见了系主任和辅导员,带了些小礼物,表示了感谢。虽然只有一面之缘,钟笙的三位室友可是真够意思。钟笙不在的这段时间,学校的通知,缴费,都是这三位好兄弟代劳和垫付。为表示感谢,钟笙请客,去校外的花海饭店,搓一顿。
花海饭店二楼包房内,几位坐定。钟闻找理由说是去先接洽一下生意,在把他们送到以后就撤了。
“那个,嘿嘿,”钟笙有些好不好意,他不是个特别开朗的人,对于他来说,这几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室友,当真跟陌生人没又太大区别。可是就是这些类似于陌生人的兄弟,几个月来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真的是让他受宠若惊,又有点感激涕零。
“来来来,咱们钟四弟看起来有点害羞啊,”唐飞站了起来,他是平江本地人,家里在市中心开了个超级豪华的KTV,他父亲还有许多别的产业,他算是平江市非著名二世祖了。
“介于这个,相处时间不长,咱们老四不了解情况啊,”唐飞接着说:“咱们先自我介绍一下。大哥先来。”
“好,我先来,”石可为站了起来:“按年龄了,我最大,22岁,所以排了个大哥,我是宜昌市人,因为你没在,所以他们两赶鸭子上架,投票投出了我当室长。当大哥的,要有个大哥的样子,以后有啥事,虽是招呼我。”
“我老二,杜伟洪,有事喊我。”一如认识第一天说的话一样。话说这个杜伟洪,长的可真是帅的可以,跟石可为胖胖的身型不同,这家伙可是一身腱子肉,又瘦又高又帅,说话也是酷酷的,从不多说半个字。这一点,钟笙是了解过的,这哥三个去医院看他的时候,这个杜伟洪就这样酷酷的站在一边,除了进门时候的点头示意,再就是一直在难看的摆笑脸。只所以说是摆笑脸,是因为他的笑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不会笑的人,这难看又不熟练的假笑,恰恰说明他对你的友好。
“你接触的少,你不了解这家伙,这家伙天生就这德行,明明心里激动的要死,偏偏给你看死鱼一样的眼睛,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欠他钱呢,”唐飞就比较健谈了:“我唐飞,你是知道的,话痨,爱多管闲事,对了,这饭店我姑姑开的,随便吃喝,不用给钱。”
由于钟笙重伤初愈不能喝酒,就只有那哥仨儿互相具备,钟笙以茶代酒。
酒过三巡,唐飞有点微醺,使劲敲着桌面,一边大吼大叫,显然,这家伙酒品一般。
“服务员,服务员,进来,进来。”唐飞有点耍酒疯了。
“唐老弟,需要点什么?”快步走进来一个女服务员,看起来三十几岁,化着淡妆,对于年轻力壮小伙子来说,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姐,你跑这里来干嘛?”唐飞有点惊讶,虽然说话有点大舌头,但进来的人,他还是认得的。正是他的表姐,康子兰。
“呵,你当我不知道你?喝点酒就耍酒疯,我们家的服务员都离你远远的,你是不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一边说着,一边揪上了唐飞的耳朵。
“哎哎哎,疼,疼,姐姐,松手啊。”这一喊叫,逗的大家哈哈大笑。唐飞在家横行霸道惯了,只有姑姑家这个大他十五岁的表姐能治住他。这一疼,酒也醒了大半。
康子兰做了自我介绍,便坐在唐飞身边,不为别的,只为监督他的酒品。
“对了姐,你那事办的怎么样了?”唐飞突然想起什么来。
“应该没问题了,从宜陵花大价钱请了个大师过来,据说厉害的很,很难请的,据说这人极少出宜陵办事,今次怕是所托的人有面子,才终于请来。”
“那最好了,姐夫没了以后,小迪迪已经受了不少罪了。最好这次解决了问题,我看着那孩子真是怪心疼的。”
“好了好了,不提我了,你们开心点,今儿算我请客,你们敞开了玩。”康子兰作势起身。
钟笙赶紧拒绝:“大姐好意,心领了,但这顿饭非得我请不可。本来是打算感谢这三位兄弟几个月来的照顾,这中途换了人做东,无论如何不合适。”
“呵,看到没小飞,这小兄弟办事可是头头是道,好好好,姐姐错了,你们好好玩,我先出去忙了。”
钟笙笑的灿烂,微微颔首示意。
酒足饭饱,钟笙去买单,康子兰当真是给他打了个巨大无比的折扣,这折扣大的简直是在赔钱赚吆喝。钟笙表示了感谢,钟闻开车送石可为和杜伟洪回了平江建筑大学,唐飞留在花海饭店,说是要去围观表姐家请来的大师。而钟笙,跟随他的父亲离开了饭店,去准备今晚生意要用的材料。
“我在平江有个朋友,我的小师弟,从来不正经修行,总整些邪门歪道。”
“你们师傅是谁?爷爷吗?”
“是啊,我有一个师妹,一个师弟。师妹现在在五行山修行,师弟在市井里搞歪门邪道。”
半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感到了一间城边宅子的大门外。
“王八蛋,出来开门。”钟闻把门敲的震天响。
“是谁来王法爷府上找死。”门内传来一声低沉的责问。
“王八蛋,敢跟老子称法爷,给我滚出来,不然我放火烧了你这破院子。我给你五秒钟。“
“小玉,去开门。”低沉男声好似听出来点什么。
不一会,院门打开,一个清秀的男孩子站在门内,道了一声:“请进。”
钟闻其哼哼的甩了甩袖子,大步朝院内走去。钟笙紧随其后。
入的院门,便是一趟青石小路,路的两旁种的葫芦和葡萄,目光所及之处,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凉亭,亭下有一把太师椅,椅上斜躺着个纤瘦的中年男子,看得清的山羊胡,长发,宽松的复古式道袍,正眯着眼睛,观察者来人。
“王法爷,好大气派。”钟闻语气不善,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
太师椅里的纤瘦身影看清来人,“噌”一声,弹了起来。赶紧迎了上来。
“哎哟喂,我的好师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