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得容我消化消化,我有点难以接受。”钟笙是真的不知所措,当灵魂回到自己身体以后,刚才发生的一切放佛是在做梦。
“我明白,你不像我,我自五岁就接触这些,早已司空见惯了,你需要点时间适应,我可以理解。”钟闻表示理解。
“你可以自己选择到底要不要踏上这条路,”钟闻接着说:“不过,我觉得你没得选。”
“等等,”钟笙觉得自己彻头彻尾的被骗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老爸摆了一道,受了这么大的罪。说好的,明明自己有选择的权利,却又莫名其妙的被告知“你没得选。”
深呼吸,深呼吸,钟闻告知自己,冷静,听他怎么说。
“那么,爸,为什么我没得选了。”
“嗯···怎么说呢,”钟闻咧着嘴笑了一声,露出皎洁的白牙:“当然你可以自己选走不走这条路,不过,你妈妈她,如果说,你想找到她,你非走这条路不可。”
上当了,上了个弥天大当。钟笙突然就想明白了,钟闻步步为营,设计的环环相扣,毫无破绽,其目的就是——逼着钟闻选择他想让钟闻选择的路。钟闻太了解他了,母亲的秘密一直是藏在他心底的大事,他一定会不惜代价,换取母亲的哪怕一丁点信息。
“好吧,你慢慢考虑,我先告诉你你妈妈的事,”钟闻要先抛诱饵了:“你母亲,名叫田雅秋,水行门首席护法长老,我这水平的,她能吊打我二十个。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嘛?”
“田雅秋?这名字可真好听。”
“是啊,是啊,不但名字好听,人长的也漂亮,我对她真的是一见钟情,你爷爷觉得我配不上她,我为了她跟你爷爷大吵了一架,把你爷爷家的房子给点了,那年我二十岁,让你奶奶给我狠捶了一顿,哈哈哈,年轻真好啊。”钟闻又陷入了回忆中,这些年,他经常陷入回忆无法自拔。
“我从没见过我爷爷奶奶,他们去世了吗?”钟笙的记忆里只有爸爸,爷爷、奶奶、妈妈,他都没有见过。
“没有,依然活得好好的。”钟闻摊了摊手,调皮的挑了挑眉头。
“啥?”钟笙真的是生气了,他感觉的到自己的鼻子在喷火:“你是说,我又爷爷奶奶,有妈妈,你明明知道,却从来不告诉我?”他从来没有如此大声的跟钟闻说话。
“小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等你出了院,我带你去见你爷爷,由他说给你听吧。”
真是太混乱了,今天的信息量大的出奇,钟闻二十年来都没有度过这样的一天。
“你说妈妈吊打你二十个,你在什么水平?”钟笙好奇起来。
“平江市第一。单纯武力的话,我排的进少壮派全省前五。”
“哇,天呐,那我妈得有多厉害。”
“嗨,她就是个怪物,”钟闻苦笑着摇摇头:“哦,对了,你还有个姐姐。”
“what?”钟笙的脑袋今天被震的够够的了,一会可能需要找医生查一查有没有脑震荡。
“你是说亲生姐姐?”
“嗯,比你大六岁,你出生以后,因为某些事情的原因,她跟随你妈妈去了别的地方,今年该是,二十六岁了吧,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想来会很漂亮吧,小时候的她跟你妈妈长的一模一样。”
“好吧,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呢?”
“嗯······”钟闻轻轻拍了拍钟笙的肩膀:“很明显,我不是个工程监理,我真正的工作是打着工程监理的幌子,为别人解决鬼事。”
“鬼事?比如说,什么叫鬼事?”
“这个你不用问,你出院以后,你就替我去做,权当锻炼。”
“我又不懂这个,为什么要我去。”
“你放心,今晚开始,大约两个多月的时间,每晚凌晨都会跟今天一样,我会一点点的交给你界门绝技。至少让你有应付一般小麻烦的能力。”
“说真的,爸,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孤儿。”
“闭嘴,睡觉。”
“遵命。”
三个月的时间,很难熬,尤其是有将近两个月躺在病床上。钟笙除了被搀扶着上厕所,其余大部分的时间都遵医嘱躺在病床上。每天凌晨还要被迫去看那些恐怖又吓人的鬼物,好在持续了半个月以后,钟笙就习惯了。但是好景不长,几天后,钟闻要求他去跟那些鬼物交谈。钟笙犹记得自己结结巴巴第一次跟鬼物说话的紧张感。
时间真是一剂良方,不但身体有些好转,就连跟鬼说话这事,钟笙也是越来越驾轻就熟。三个月下来,这医院里常驻的几百个鬼,钟笙几乎都认识了个遍。经常出入病房的几个,甚至于还根钟笙交上了朋友。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按照医生的嘱咐,钟笙还要回家自行修养一段时间。看起来,这学期大学里的学分算是拉倒了。
由于入了界门,钟闻也教了他一些修行的法门,钟笙的身体恢复起来,比常人要快一些,现在已经算是完全康复了。
“身体无大碍吧?”
“已经完全康复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去回一趟学校,几个室友这三个月老来看我,总得感谢一下。”
“可以,我们现在不急着回宜陵,正好这几天我接到一单生意,你陪我一起去一趟。”
“不急着回家?你居然在平江也有生意?”
“呵,要不是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老子十五年前就全国的生意。”
“合着我脱您老人家后腿了。”
“你以为呢,为了你我耽误修炼不说,耽误的生意简直的得用几十年才赶得回来。”
“成成成,都是我不好,行了吧,咱们赶紧干正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