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本来应该今天是婚礼的开始。
现在斐济的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很快就要下大暴雨了。
天气预报早说了,明明知道要刮飓风,还要结婚。景峰还真的不是一般变态,真以为自己是如来佛祖吗?白痴!
湛奇在心里骂,望着窗外,大风在岛上呼啸着,外面的草坪婚礼的布置,已经无影无踪。
一看到这些,湛奇就觉得特别糟心,本来被老妈派来当婚礼的小工,已经够倒霉了,现在还要做两遍。
唉!生无可恋!
所幸可可的烧,已经退了,凌拓一直在身边陪着可可,凌拓抱着可可打游戏的样子,特别的和谐,湛奇心里莫名的安心。
凌拓不在身边六年了,没想到自己重遇凌拓第二天,凌拓就把湛奇这六年搭起的心里防线,彻底摧毁了。
六年里,湛奇曾经想象过重新千百种,回到凌拓身边的情景,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没有撕心裂肺,甚至有些过于平淡。
可可又昏昏沉沉睡着了,凌拓累了一夜,也倒头睡在可可身边,湛奇帮他们俩盖上了毯子。
凌拓的手机响了,迷迷糊糊地接起来,是邱仁来的电话。
湛奇听到了几嘴,应该是邱仁说人手不够,催着凌拓赶紧回去。
凌拓回了邱仁,斐济天气不好,婚礼可能要延期,可能要晚几天回去。
凌拓坐在床上看着,湛奇在房间里忙进忙出。
六年没在一起,湛奇变了,居然会一早起来洗衣服,打扫卫生。
从早上八点到十点,湛奇一刻都没停下来过。
十点多了,湛奇还在洗手间给可可洗袜子,凌拓挤进洗手间。
湛奇正在认真搓洗袜子,凌拓给她的戒指,被她放在了洗手台上。
凌拓一看见就急了,不容分说,拿起戒指就往湛奇的无名指上套。
“老婆,你昨天答应我,说不会摘下来的。”
老婆!?湛奇默了默,她已经不习惯这个称谓了。
“凌拓,我在洗袜子,可可这臭小子的袜子可臭。”
湛奇倒没反抗,只是白了一眼凌拓,乖乖的被凌拓套上戒指,拿着袜子在凌拓鼻子边晃了晃,可可的袜子,奇臭无比。
“臭也不能摘,要带一辈子的,你放手我来洗。”凌拓接过了袜子,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就像老夫老妻一样。
“什么带一辈子?你不是还有三个月试用期嘛,万一三个月之后,我们互相不满意呢?”湛奇随口一说,凌拓当真了。
他拦腰抱紧了湛奇:“不会不满意的,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都会改。”
湛奇洗了洗手,拍了拍凌拓拦腰,抱着的手,努了努嘴:“放开。”
凌拓放开了手,湛奇转过身,双手勾住了凌拓的脖子,眼神挑逗着他,粉唇一点点向凌拓靠近。
六年不见,凌拓没想到湛奇会变得那么主动,凌拓慢慢向湛奇靠近,正要亲下去。
湛奇突然嘎然而止,问道:“凌医生,你有什么感觉。”
“老婆,你什么意思?”
“你对我还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吗?”
“……”凌拓没有法回答。
“就知道你没有。”
湛奇放开了手,叹了口气:“凌医生,我们还是算了吧。”
湛奇和凌拓都发现了,他们相互之间,已经没有心跳的感觉了。
“老婆,哪能跳一辈子,那得找我看专家门诊了。”
湛奇笑了,第一次觉得凌拓这么幽默。
猝不及防,凌拓按着湛奇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这个吻,的确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但这个吻,充满了无限的眷恋,好像诉说无尽的牵挂和相思,像股暖流直达心田。
湛奇和凌拓的情感,早已超越了爱情,已经是彼此心灵的依靠,永远都那么安心温暖。
凌拓眼神闪着星星点点的泪,问:“老婆,你刚刚说…什么算了?”
“我是说算了…你别洗袜子了,你都洗不干净。”湛奇把话圆了回去,抢过袜子。
“我们一起洗。”凌拓把湛奇搂在怀里,一起洗着袜子。
“咚咚咚!”洗手间的门没关,湛可可在门口敲门。
“姐姐,姐夫,我已经在门口很久了!我要刷牙!”湛可可像个小老爷似的,靠在洗手间的门上,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可可,你先把自己臭袜子晾了!”湛奇把袜子搓干净,塞到可可手里,让他自己晾去。
“大可,我还是个小孩子,以后你们……能不能回避一下我。”
“以后小可主动回避一下,或者这样……”
湛奇让可可用手蒙住了自己的小眼睛。
“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