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
路途上会有很多站,
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着走完,
当陪你的人要下车时,
即使不舍也该心存感激,
然后挥手告别。
五月的雨季特别多,时常上午下雨,下午就出太阳,天气又十分闷热,经常使心情烦躁不安,听村里的老人常言道:“雨水多就寓意着今年定会风调雨顺,也利于世间万事万物的生长。”
舒悦与往常一样放了学做完作业,同父亲和母亲还有弟弟共进晚餐后,感觉身体有些难受腿一软就躺在了床上。不知为何她悄悄的笑了起来。
几声雷凌闪电,没好一会哗哗啦啦的下起了倾盆大雨。躺在床上的舒悦,看着窗外的雨淡淡一句道:“无聊”,然后又转过身继续睡去。
可这突如其来的雨声及其让人厌倦烦闷,着实让她翻来覆去没了睡意。
好不容易睡着时,喉咙一阵疼的发炎从睡意里无意中惊醒过来。
不知怎么的咳嗽从未消停过,从房间的另一边传来满满的责骂声。
母亲道:“咳、咳、咳、一天就知道咳,自己又不多穿点衣服。”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足矣让一位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失去安全感。舒悦再也忍不住,偷偷的躲在被窝里,狠狠的咬住自己的手指头,是为了不敢发出哭泣声音,她的眼泪不停掉下来,如同外面的雨滴,止不住又控制不了。
那种感觉比被在外面挨骂受欺负还要难受,舒悦不停的质问着自己道:“她是我的亲母亲吗?我还算不算这个家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好绝望。只知一为的责备却从未换位思考,她为什么会生病,生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舒悦生病从来都不带她去看病,就这样托着一日两日的耗着。
第二天,早晨早餐也没吃的舒悦直接就去学校了。学校,是她唯一能摆脱母亲的挨打。
转眼没多久,眼看下学期也快要过去暑假也该来了,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石安。但两人之间的话语越来越少,以至于每次见面两人都却不知从何说起。
大概是因为石安要离开,而舒悦终将面临离别,所以很多时间都一笑带过。
舒悦见到石安总是会红着脸底着头,在心里演练许久许久。这一天,她终于鼓起勇气跑到他的面前道:“石安,这周末我来找你玩可以吗”?
石安道:“嗯,到时候我来接你吧!。”
舒悦又继续道“那好就这么定了明天吃完午饭一点半,我母亲要去梁阿姨那里打麻将,父亲要去上班到时候在早上坐车哪里见。”就这样他俩约好。
舒悦的母亲及其爱打麻将,有钱打没钱也打,而且是那种吃了饭就去打,曾因大年初一时打麻,父亲对母亲大打出手,鼻血都打出来了。母亲闹着要跟父亲离婚。后来父亲为了我和弟弟做了妥协,舒悦及其讨厌这种恶略的行为,到现在她母亲还是那么爱打麻将。
中午吃完午饭一点半时。如舒悦所料父亲去上班,弟弟跟着母亲一起出去玩。留舒悦一人在家,她绕过马路穿过另一条小路,因为这样才不会被母亲看见才不被挨骂。
舒悦家里是比较保守的,从不允许她与其她人还有男孩来往。舒悦来到约定的地方,等了一小会他如约而至。天气闷热慢慢开始进入夏季,石安身体有些微胖汗水湿透他的短袖。
他看了看她道:“我们走吧!”舒悦从背包里拿出纸巾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一不小心就碰到他脸上的一小块巴。有些惊慌失措小心翼翼的问到:“你,这是怎么了”。
石安没做回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道“没事就是贪玩时不小心弄的,”
舒悦有些忍不住的问道“还疼吗?”
石安很淡定的道:“都好久了,如今已经不疼了。”
舒悦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坐在他的单车后面,第一次坐是上学期的时候。微风轻轻吹动着她的长发,舒悦离石安的家只需半个小时就能到。到他家路边时她下了车,他把单车停放在家门口。
然后牵着她的手去后山玩,山上茶叶绿的开出了新嫩牙。绿绿的清香铺满着整个后山,两人悄悄的躲在那些茶树下谁也看不见他们。
舒悦道“石安,这天好热呀!”
石安道:“把衣服托下来搭在茶树上,将舒悦拉在茶树下,你看这样就不热了吧!”她静静的看着他,一节如往日一样温柔的样子,带点害羞像极了女孩子。
舒悦道:“嗯,这么一弄好像是凉快了好多。”
石安、石安、从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
他看了看她道:“舒悦,抱歉我要走了,母亲在传我要回去”。
舒悦心里不舍道:“才出来一小会,这就要走不打算在陪陪我吗?”
他深感愧疚道:“嗯,对不起!”转头就走了也没来得及回头看她,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一个人走下山在走回家。
她深刻的记着,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毕业考试没多久的时候。那是舒悦见石安唯一的一次,她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身边,又再一次把他从她身边带走。
石安去舒悦家找她,那时舒悦的母亲在家。舒悦跑出去悄悄的跟石安道:“你到我们家的后面等我,我母亲在家现在不方便出来。”
话刚说完舒悦的母亲就出来道:“问七悦他是谁,舒悦只有假装说不认识的过路人。”舒悦的母亲就没有继续过问下去。
看着呆在那里的石安心里着急道:“你快点走吧!记得在我们家后面马路等我。”
然后,舒悦趁母亲睡午觉时。叫上弟弟去马路后面找石安。
石安看着偷偷摸摸来找自己的舒悦道:“你很怕你的母亲吗?”
舒悦气喘吁吁的回答道:“嗯,当然我母亲可是只母老虎可是要吃人的”。说完做了一个可爱的表情,石安也偷偷的笑了。
石安教舒悦学骑单车可她怎么也学不会,如今她学会了时石安也已经不再她身边了。弟弟胆子比我大学的也快,刚开始学他带着我和弟,后面我弟弟说自己来,不让他扶着结果一下子冲悬崖去了。幸好我跑的快拉住车子的后面,要不然我就彻底完蛋,不然真不知道应该如何与父亲母亲交代。
把石安吓一跳,以为会出事结果还好没出意外。下午五点时他说他要走了,舒悦看着石安依依不舍的样子。石安轻轻的吻了一下舒悦的额头为她抹去眼泪道:“傻瓜别怕,我们还会见面的。”又一次转身离开。
周末过去以后,紧接着期末考试。自那以后舒悦再也没看到石安。石安的堂妹是与七悦一个年级,但不是一个班七悦在二班她在三班。
考完笔试之后七悦与她打听石安的消息,她说他六年级毕业,如今已经去上初中了。接着问他上的是哪个学校。
可能是嫌舒悦烦便随口回答道:“我不知道”就走了。
舒悦,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一闪而过的时光就如同昨天刚发生的事。
为何?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然后毫不犹豫没经过我的允许又离开我的生活。
后面的一学期,都没在看到过他。每次舒悦去哥哥家时都会路过石安的家。她总会抬头看看,会想他有没有在家。过得好不好,但每次都是以失落而告终。
最后一学期浑浑噩噩的过去了。舒悦还留着他的照片,还保留着他的信也从未停止去寻找。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失去他。舒悦回到了没认识他之前的样子,麻木的生活着,唯一变的是舒悦把自己锁起来,把自己困在有他和自己的世界里,再也没有认真笑过。
后来舒悦也开始上中学,学校要求读住校。于是把所有,有关学习的东西全搬到学校。她听着歌步入校园的操场上,看着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冷冷笑道:“无聊”。
她也多想告别过去的一切,一个人好好的生活。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为什么偏偏不能让她如愿,还让她看到不愿意看到的的一切。
刚开始舒悦也不知道,会跟石安是在同一所学校。直到入学不久就有一女孩,来带着几个女的来找她,那时候舒悦才知道她认识石安。
刚上完晚自习下课不久,外面就有一个人敲打着窗护,身边跟着好几个女孩道:“喂,出来聊聊。”
“然后道:“你就是舒悦”,舒悦没有做回答。
她又继续道:“那你应该认识石安对吗?”。
七悦随意的回复道:“嗯”
见舒悦哒理她又接着问道:“听别人说你以前是石安的女朋友。”
舒悦冷冷的回一句道:“不是”说完转身离开。许好多同学都围着看热闹,她问完后便往楼下教室走去。后来舒悦才知道,原来就是石安新交的女朋友,这时候她才知道他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不来找她的原因了。
舒悦也曾偷偷写信与他,让他解释可他从来都没回一次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他困住了。大概是有了新欢忘了我这个旧爱,所以把我忘了也是应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