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结束后,父子俩面前站一女子。女子一身劲装、背一巨剑,身后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心心在这个空间里,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
心父上前与女子攀谈、表明来意。交谈后得知,这里并不是中心城内的传送广场。此地虽属中心城管辖,但远在城外。距城门口,还有小半天的路程。
心父想着,得罪女人果然麻烦。幸好女三没有太过火,把他们传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想起女三火爆的个性,又觉她此举,对比以往显得有点可爱。
手里的通行证明只能在德翁城单独使用一次。进城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现在出发也来不及了,女子答应他们在此暂住一晚。
出了广场,心心感觉冷。眼前是两个营地,营地后是一山隘。左右两个营地像门卫一样,把守着山隘。
百里外一座直插云霄的雪山,让人望而生寒,心心感觉身上更冷了。
中心城名为摹黎,四城环绕。东城德翁,北城博诶,中城摹黎,西城兮邑,南城哪唵。
东、北、中心三城,被分叉的山脉分别隔绝。百里外的大雪山,就是山脉源头。中心城又各自与西、南两城平原相交。西、南两城中间隔海,海域内群岛散布。
吃过晚饭,心心趴在窗户上。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大雪山,接受了自己已经身处另一个陌生环境的现实。“咱们家也买一个传送广场吧。”
“买不起。”心父
“扣门儿。”
“这里不比德翁城,今年的冬天会很冷。”心父
“那你再借我点钱,我多给你买几件厚衣服。”
“没钱,不借。”心父
“小气的人没有女朋友。”
夜里心心失眠了,并非出行时的兴奋。心心喜静,远处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打开一个带香味的盒子,放在枕边。回想起过往的美好,幻想着自己明天还能沐浴着阳光醒来,在阳光下无拘无束地奔跑。
第二天一早,劲装女子递给心父一封信,托他转交给学校任教的老师。女子差人送他们到官道后,父子俩于路边等候过路的马车。
一辆豪华马车停下,心父上前询问。车主同意载上父子俩。一身珠光宝气的中年男子和心父闲聊。大概意思就是说,他很有钱。但是有钱不一定有地位,钱买不到爵位。他的朋友们暗地里都瞧不起他,所以他送儿子去学习魔法,现在儿子是魔法学校的老师。如果他儿子能娶个有地位的媳妇,就最好了。马车主人用一副,我是过来人的眼光看着心父,一路上对父子俩极为热情。
从各式分叉路上驶来的车,汇聚于主道上,车辆有默契似的分为两路。各种猛兽拉车,天上不时飞过一两只猛禽。临近城门口,所有的猛兽类坐驾,与食草类各分一路,大排长龙。
城门守卫需要检查食肉类动物的各种证件,理应更繁琐,更花时间才对。但食肉类动物的检阅速度,比食草类的快几倍。
心心在车上坐了小半天,龟速前进的车龙,看得他干着急。
终到心心乘坐的马车过检。查证只花了不到十秒,盘问各种问题,却花了几分钟。心心看到,负责检阅的人员是女子,对面车队里的车主,也大都是女子。
父子俩要去的魔法学校位于城北区,刚才他们过的正巧是北城门。如果从其它方向入城,又要花上几个小时。
心心从包里拿出一本摹黎城旅游指南,发现暂时用不上。一路各种路标,都指向北区的魔法学校。路上马车也大都是朝学校方向前行。
到了学校门口的停车场,中年男子无意停车进校。心父问道,不去看望一下自己儿子吗。中年男子嘴里念叨着下次吧,驱车离开。其实他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他儿子看了眼父亲离去的马车,以及从车上下来的心心父子。随后视线转向入校的人们,打量着过往的孩子。
进入学校后,迎门是一个广场。广场上两座雕像,老人形象一男一女。雕像前一排桌子,坐着一群正在给孩子登记的老师。
心父在距人群稍远处,看见一身材凹凸有致、短发干练的女子。“把你昨天送人的小玩意,给我一个。”心父对心心说道。
心心随便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花标,“记得给钱,还有昨天那个。”
“都给你记账上,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接过花标,心父走向短发女子。
与女子交谈确认后,递给女子一封信。劲装女子简单描述过信件要转交的对象,果然好辨认,此女的身材比女三还夸张,啧啧。心父与短发女子相谈甚欢,他拿出心心给的花标送于女子,女子收下花标,冲着心父微笑。
老爸的行为,令心心无语。他转过头看向广场上那些,因为不想上学而哭闹的孩子们。心里想着哭有什么用,早点认命、面对现实吧同学们。
当心心转过头看向心父的时候,还在和心父交谈的女子,此时已经娇笑着略弯着腰。女子嘴角含笑,轻拍两下心父的胸膛,手掌离开时很慢,指尖轻轻在胸膛上划过。
不光心心看着一脸享受的心父,撇起嘴角高挂油瓶。不远处的办公楼,二楼窗户前站一白衣女子看着心父,亦咬牙切齿。
心父与女子交谈结束后,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他走到心心身旁说道:“我打听过了,老师们都在给孩子们分班。我们先去校长室,递交入学申请。”一副我在做正事,不是在撩妹的样子。
心心破天荒的问了一句。
“大不大。”
“大。”
“你开心就好,祝早日脱单。”心心
“……”
父子俩来到办公楼前,上二楼后,找到门上贴着校长室牌子的房间,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房间内的白衣女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换好了一套工作装。坐于桌前,低着头假装批阅文件。
父子俩进入校长室后,心父说道:“您好,我们来递交入学申请。”
女子抬起头,“实在抱歉,两位请回吧,我们学校已经停止招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