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吃完饭,又是一天锻体的时候。因为肖阐要教新来的季安一,所以就让苏苋一人练习,但肖阐还是反复叮嘱苏苋,练习过程一旦觉得不对,就要停下,以免伤到自己。苏苋对越来越婆婆妈妈的肖阐表示理解,然后在一旁练了起来。
近五十人一起练刀是什么感觉?之前的苏苋不是被盯着就是盯着别人练刀。这一次,无人看管的苏苋终于有了时间观察,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那群每天就算练到一半就溜号的地中海也是认真无比,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焚身之痛越来越严重。看着看着,苏苋的注意力被一旁学习的季安一吸引过去了,不是季安一练刀自带背景音乐,而是这小子学的太快了。
还记得苏苋自己学的时候,看了肖阐演示了三遍,再结合书才把动作连贯。而季安一呢?看了一遍,然后动手跟着肖阐练了一遍,这第三遍,肖阐已经在旁边看着他有没有错误了。何等的天赋,简直恐怖如斯。被季安一的天赋震撼了一下,苏苋不敢在思维发散了,毕竟以后不说稳压后辈,起码不能被季安一吊着打啊!
终于,苏苋老老实实练完了剩下的两遍半,就到了睡觉的时候了。度过焚身,进入仓库,也许是这两天太累了,这次的苏苋甚至没有等剩下的地中海哀嚎结束就已经匆匆入睡了。
第二天,睡眼朦胧的苏苋还是被肖阐晃醒,不同的是,这次肖阐晃醒苏苋后又去晃醒了季安一。“起来了,今天我配季安一看书,苏苋你的任务就是去把剩下的木头扛回来。我们砍木头的地方离哨所不远,应该不会有危险。但如果苏苋你碰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也别惹它们,能跑就跑,回来向我汇报。还有今天中午的焚身就在哨所度过吧,放木材房子里沙漏看到了吧?一个来回就是六小时……”肖阐又是对苏苋一番叮嘱,喋喋不休的样子怕是要讲到明年。
“肖队,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惹事。”苏苋满脸无奈的打断了肖阐的话,“腐朽森林的危险我也知道一些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去扛树了。”肖阐这才停止了说教,只是最后又强调了一遍让苏苋小心。
领好斧头,绑上昨晚卸下来的短刀,苏苋就这么出发了。苏苋这两天的锻体成果显著,最起码可以一次扛半棵树了。苏苋也问过肖阐,为什么锻体要选择练刀这种没有收入的事情,明明大伙一起去砍树扛树,不仅能锻炼身体,还能有大量木头入账。
对于苏苋的问题,肖阐是这样回答的:“第一,斧头不够,这是主要问题,虽然斧刃处的黑耀石是边角料,但不代表斧头很充足,全哨所砍树肯定不够。第二,安全问题,大晚上的,一群人冲出哨所砍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扫荡腐朽森林哩,容易引来不好的东西。第三,是身体协调,我们练的刀法不仅可以防身,还是中央七城统一发放,不是说统一发放的就是垃圾,实际上,这套刀法绝对实用……”
在这之后,肖阐对刀法一通尬吹,听完,苏苋脑海里只记得,腐朽森林很危险,锻体刀法顶呱呱!
扛着树,拉着树,拖着树。苏苋就这么一趟一趟的往哨所运昨天砍好的树。出于对肖阐反复强调的腐朽很危险这一信息,苏苋没有在腐朽森林里休息,实在不行了也是到了哨所才休息。
半根,一根,一根半,两根……就在苏苋运到第三十四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扛着树的苏苋背后好像被什么一戳,虽然不痛,但很膈应。苏苋下意识的用左手去摸,这一摸,苏苋就知道事情不对。
原先的苏苋还认为是腐朽树的树枝啥的扎到了自己,但背后东西入手的感觉滑腻中带着温润,绝对是活物。苏苋赶紧丢下了右肩膀的树,连蹦带跳的脱下了外衣。
苏苋的的衣服自进入这个世界后还没有换,连续几天的劳动已经使其破破烂烂的了。但苏苋一想到自己另外一套衣服要穿一年,就恨下心,咬咬牙继续忍着衣服的脏破。
但现在的苏苋哪能顾上的这么多,脱下衣服连带着背后的生物扔在地上,一阵跳脚后,回过神来的苏苋转身就跑,也没管自己踩死了咬自己的东西没有。
一溜烟跑回哨所,还是得感谢锻体,上大学后,体能严重退化的苏苋在如此长距离冲刺后依然保持着相当旺盛的活力。冲进办公室,在一阵大呼小叫,鸡飞狗跳后,苏苋终于向肖阐说清楚了情况。
“你说,你在回来路上被东西咬了?”肖阐自了解情况后就一只皱着眉头,“安静些,你可是号称走路撞鬼绝不害怕,夜半铃响开灯就骂,密室逃生拆门砸墙的人啊!来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你竟然现在还有心情调侃我?”苏苋在心里狠狠的吐着槽,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转了过去,顺便脱下了上半身的短袖。
“嗯,我看看。”肖阐盯着苏苋的后背。此时苏苋被叮咬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伤口还在流血。“是血蚊,今年怎么这么早?”肖阐惊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不行,这事得汇报给吴老大,苏苋你忍一下,等确认过后就给你处理伤口。”说完,肖阐就带着苏苋去了虫干加工房,临走还不忘叮嘱季安一好好看书。
虫干加工房,在查看完苏苋背后的伤口后,吴老大确认了是血蚊。但在听完在苏苋模糊不清的描述后,吴老大和肖阐还是决定再去看看情况再说。
绑上刀,提上鸟笼,吴老大由肖阐背着,在已经处理好伤口的苏苋带领下,前往了事发地点。至于如何处理伤口,肖阐带苏苋去了一趟仓库,抹上带着辣味的白色药膏,缠上绷带止血就算晚了,完全不顾苏苋“这处理方式有点简单吧。”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