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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邪火响沂水 弦歌闻杂音(3)

赵门弟子见到师傅受伤倒地全都吓得口齿打颤,不等他们师娘吩咐便立马向赵百贤奔去将师傅扶起。朱仙教众人见到自己堂主大获全胜齐齐高举手臂欢呼庆贺。杨守正喘着气慢慢直起身来,看着前面半躺在卢文通怀中已气息微弱满口鲜血的赵百贤,先是将头微微一点,心中想到:“惭愧,若不是仗着多他十几年修为和最后那近似无赖的打发,今日真不好说。”随即大声笑道:“哈哈哈,赵四爷,你不愧是江湖上的孤峰千雪,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赵四爷,老夫可十来年没打的这样欢畅了!多谢了,赵四爷!。再会了,赵四爷。”说完只见他双拳一抱,深深弯腰一辑。略一停顿后便长身而起,同时大袖一挥,一枚银针化作寒光从他袖口快速射出,不偏不倚正打中赵百贤胸口。赵百贤此时早已气若游丝无力抵抗,银针着体便微一抽搐歪头气绝。

卢文通在赵百贤身旁看的分明,知道是杨守正射出银针击毙自己师傅,只气得他长剑一指,哭喊道:“杨守正,你个无耻小人,你.....你......你......你......”。语音哽咽,却也说不出什么。

杨守正冷眼一瞟,哼一声说道:“我什么?动手前爷爷便说的明白,不见生死不判输赢,难道你指望着我能绕他一条性命不成?我说你几个,识趣的快些自己了断,免得做了我的刀下死鬼。”

石大义长剑一劈,哭道:“杨守正你个老不死的,爷爷今日跟你拼了。”说罢长剑一指便向杨守正攻去,其余人等也发一声喊向前进攻。卢文通回过头来冲着刘欣喊道:“师娘,你快走,你快走。”说罢也提剑冲了过去。

杨守正见这些人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甚是不耐,不等众人近身他便身形一晃飞身上了房顶,跟着右手一摆,沉声道:“一个不剩,全给我宰了。”朱仙教众人发一声喊,抽出兵刃跳出人群,立刻便见到刀光剑影亮成一片。

杨守着此次为着事半功倍一击而中,带来的这数十人全是青龙堂中的佼佼者,此时围攻而上还能有什么说的,只看就似那“群狼入羊群,大水冲细沙”,不到半个时辰赵门弟子十一人便都身首异处,一命呼呜,所剩者也只刘欣一人。

青龙堂下属知道杨守正脾气秉性,不但他自己从不向妇孺动手,也历来不许自己手下怀了这规矩。若不是此次教主严令不准留下一人,不止赵百贤女儿能保住性命,就连这赵百贤的夫人也能免于一死。是以众人办完手上的分内之事便再无动作的看着刘欣,只等堂主示下。

刘欣自然明白自己难逃一死,杨守正之所以还不动手也只是顾全身份要让自己自行了断。她自赵百贤败阵而亡始起便一言不发,只是安静的看着怀中的幼女。等到朱仙教料理完了赵百贤以及门人弟子后,她缓步来到杨守正面前,语带哭音的说道:“杨老爷子,我本无独生之念,也不用劳烦你动手。只是你是江湖上的大人物,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说着眼泪夺眶而出,轻轻摇了摇自己臂弯中的女儿。

杨守正点头道:“赵夫人尽管放心,老夫言而有信,绝不为难这女娃娃,赵夫人只管安心上路。”

刘欣喃喃道:“我哪儿能安心。”说着她强忍泪水,尽量平静续道:“可你也不能绑了她去,只用把她留在城中,自然会有人来寻她。”

杨守正剑眉一挑,正色回答道:“这个自然,我杨守正还不会下作到用一个女娃娃来要挟贵派。”

“我如何信得过你,你若发个毒誓,我才........”。

杨守正不待她说完便吼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我说不动她便不动她。再说了,我真要反悔,你也早已死了,能知道什么。”他原本不是婆婆妈妈之人,之前耐着性子听刘欣说个没完早已不耐烦,此时忍无可忍的便吼了出来。

刘欣一想不错,自己此时孤身一人自不能将杨守正怎样,她虽拿不准杨守正是否会事后变卦,但她却又委实狠不下心亲手取了爱女性命,事到如今也只好赌一赌,相信杨守正这次。她不敢再有耽搁惹恼了杨守正,只得噙着泪水在那小女孩面颊额头亲亲一吻,随随即轻轻将孩子靠在街边门外。紧跟着她一步一回头的来到赵百贤尸首旁,拾起赵百贤长剑,一声长叹之后将手腕一翻,便自刎而死。

杨守正见刘欣已死,便指挥手下割下赵百贤与他弟子的人头,整齐的排在大街中央,念及刘欣乃是妇道人家便给她一个全尸。之后带着手下众人头也不回的回他朱仙教总舵光武殿去了。

杨守正带着手下办了这件大事虽不甚难,但他却也猜得到这件事会在江湖上激起多大风浪。赵百贤满门被害,夫妻双双毙命,南昌府四十余名江湖侠客一夜之间死于非命,这消息也只数天的时间便传遍江西,之后天下闻知、江湖哗然。华山、泰山、武当、衡山、峨眉、青城连同少林七大派,个个飞鸽传书召回派出在外的门下弟子,以作不时之需。各地与七大派素有往来的堂口帮会亦是全神戒备,防范魔教突袭。七大派与朱仙教辖地交界处的个个水陆码头,酒楼赌场,凡是由江湖帮助管理的更是全力戒严。一时之间,江湖上往日的逍遥、安详荡然无存。

只说此事两日之后,漳江旁的滕王阁如往日一般仍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店小二为了这满楼的客人早已是忙的焦头烂额、头昏脑涨,只不过就算这般疲劳,他一样的强打起精神小心伺候,因为这几日的客人是千万得罪不得。往常这楼上坐的不是富商大贾便是文人雅士,但近几日这楼上来得客人不是面目凶恶便是悬刀佩剑,总之都是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往常的客人细嚼慢咽,今日的客人狼吞虎咽,往日的客人文质彬彬,今日的客人鬼吼狼叫,毫无斯文可言。但虽说满心不愿,他却不敢怠慢,因为害怕稍有不慎惹恼了这些混人,自己身上便真要多生两个透明窟窿。

楼中的客人旁若无人的大声喧哗、猜拳拼酒,酒足饭饱之余便开始议论近年来这江湖发生的一等一的大事。只见二楼之上靠窗一桌坐了四人,一个未及束发的少年,一个面色蜡黄的中年汉子,一个身形矮胖满脸络腮的大汉,一个面色红润胡须两寸的老者正在吃喝。少时听到那面色蜡黄的汉子开口道:“想不到魔教这次这样狠,害了赵四爷不算,这建昌府中的朋友一道被害的还有四十余人。我之前只道江湖上只怕还能太平几年,谁曾想这魔教突然一发难手笔就这般大,这他娘的是那副药吃错了。”

他身旁这矮胖汉子接口道:“支二哥你这是什么话,我看便算没这档子事儿,这魔教和七大派也迟早干一仗,哪说的上什么再太平几年?”

那被唤支二哥的汉子回嘴道:“霍胖子,你别听不懂人话。我几时说魔教和七大派不会干架了?魔教势大,又一贯想侵占江湖,七大派良善之辈,自然不让他们胡作非为。魔教是早晚要找上七大派的,这一架也是迟早要再打一次。我只是说没料到魔教突然出手。”

那霍胖子撇嘴道:“我看不然,我看啊,若是没有这事儿,这次先动手的只怕是七大派,还轮不上他魔教。”

那支二哥一怔之间还未及还嘴,便听到霍胖子身后一人回身说道:“这位朋友这话兄弟听来不大合理啊。这七大派虽说一直与魔教水火不容,但各大派却尽是秉公持正之人,从不为一派兴衰名气而大动干戈,从来都是尽力维护江湖公道、安宁便已心足,如何说的上各大派会率先挑起刀兵而致流血死人喃?便说二十年前那次大战,先是现任华山派掌门的七师弟逍遥剑被害而死,各大派也只是要魔教将惹事之人交出来抵命便是,本不想大动干戈。后来还不是这魔教不识好歹,不但不交人出来还灭了少林派的旁支,江苏的罗汉寺这才引起公愤,少林方丈方才带领群雄而战,这才将江西夺了回来吗?。”旁边数人听了这番话也齐齐点头附和。那人见有人附和底气便又足了几分,于是又说道:“而且这次不是魔教毫无征兆的动手了吗?若是七大派要先找魔教的晦气,赵四爷能不知道,他能没有防备?”

霍胖子不服道:“那我问你,这魔教向来是野心极大要一统江湖,但又眼高于顶,从来不将我们这样无门无派的闲散之人放在心上,只说我们不成气候,一直也是将七大派看做心头大患,只要咋们没有明着跟他魔教为难便极少主动找我们的麻烦。何曾如这次一样,害了赵四爷不算,还将这建昌府左近的朋友杀了四十余名,为什么?”问完这话,那霍胖子左右一看,见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个能答上来才又笑道:“那是因为啊,我听说上个月开始,那赵四爷便开始秘密在南昌左近联络成名交好的朋友,只等那一天七大派突然发难,这些人便要出拳相助。你说,这事儿若是真的,那七大派会不会先找他魔教的麻烦。”

他身边几人听了这话立时恍然大悟,齐齐点头道:“这倒是,若真是这样,只怕这次真是七大派先动手了。”

那霍胖子得意道:“所以我才说啊!这几年七大派好生兴旺,各派都是人才鼎盛人才济济,这除魔卫道的事乃是大事,各大派虽说不愿意多造杀孽,但也没有办法不是。只不过,这事儿只怕办的不仔细,不知这魔教妖人是怎么知道的,竟用这般卑鄙的手法害了赵四爷,真他娘让人气不过。”说着只见他啪的一掌,拍的桌上的碗筷跳了几跳。

众人听了这话都深有感触,正在为赵百贤唏嘘就又听到一人开口问道:“若真是这样,那这次七大派莫不是有必胜的把握了,只怕这次真要将魔教铲了换江湖一个安宁。”

那霍胖子听了这话也不管是不是在问便他立马大声道:“我看这必胜的把握不敢说,但打他魔教一个半死不活还是能的。你们想啊,这若是这样的把握都没有那还干个屁啊,人死不能复生,谁愿意闹着玩儿的把自己几十年的辛苦经营毁于一旦啊?我看啊,除开光武殿,魔教其他地盘都得吐出来。”

那人听霍胖子回答了他的话,又反问道:“若七大派真有这样的把握,那找我们这些人干嘛?闷声不响干他娘的,也免得我们碍手碍脚,也免得走漏了消息不是。”

霍胖子听这人如此不醒事,回头一瞪,不屑道:“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惩恶扬善乃是咋们学武之人的本分,又不单是七大派一家的事,他们能目空一切的将我们撇开吗?咋们又能理所应当的让七大派独自承担吗?再说了,可也别忘了这云南的神农教。虽说没有魔教那样无良奸邪,但总归是左道之士,和那魔教也一直是不清不楚的,能不防着吗?你们没见不管哪次出事儿,这峨眉、青城两派都抽不出过多人手周旋嘛?为啥,还不是要在川贵一带防着神农教啊。赵四爷这次这事儿恰恰说明了七大派已有心一战,找我们这些人不管是要我们壮声势还是打前锋,都是为了多要一份力啊。”众人听霍胖子说的头头是道,都点头称是。一时之间,众人心中生出一丝豪情两份喜悦,便又都忙不迭的回过身子与自己桌上的朋友小声交谈起来。

霍胖子见自己一番高见说的众人心悦诚服甚是得意,端起酒碗微微抿一口美酒,咂咂嘴甚是满足。倒是坐他上首那位一直一言不发的长须男子突然凑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霍胖子,我问你,赵四爷招募江湖朋友的事,你哪里听来的?”

霍胖子听他语气严肃,便奇怪道:“上个月在窑子里和赵老七喝酒听他说的,范大哥,这又怎么了?”

那范大哥皱眉道:“这些话乱说不得,年纪轻轻万不要一时口快,惹来杀身之祸。”

霍胖子不满道:“范大哥,你怎么总是这般瞻前顾后,这惩恶扬善是咋们习武之人的本分,我是自恨手上的玩意儿不行,不然赵四爷来找上我,我立马点头答应,就是死了也不用在这里生闷气。”那范大哥见自己一番好意反而招惹的让满口抱怨,心中微微有气,但知他向来是这样的牛脾气,此时自己一番好心被他顶撞也并不如何在意,只是敷衍的点头称是。

坐在霍胖子对面的少年原本一直低头沉思,此时突然抬头来向支二哥问道:“师傅,弟子一件事想不明白。”

支二哥笑道:“你个小崽子什么没有想明白?来,说给师傅听听。”

那少年点头道:“那杨守正是谁?怎么这么厉害?魔教妖人全是这样的身手吗?”

那支二哥笑道:“废话,魔教要是人人都有那青须蛟的本事还打个屁啊,江湖早乱套了。这杨守正乃是青龙堂之主,还是魔教教主杨守义的嫡亲大哥,在魔教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魔教有四堂五旗,他青龙堂居首位,你说他厉不厉害。”

少年疑惑道:“四堂五旗?什么东西?”

支二哥道:“你莫问我,问你大师伯去。”少年听师傅这样说便转过头后,满脸期盼的望着那范大哥。

那范大哥微微一笑开口道:“宏儿,我来告诉你,这魔教自来是教主一人,长老十人。这十名长老全是魔教中的前辈遗老,虽说惯例不直接统领任何下属,但却可与教主在汉兴宫光武殿上齐肩而坐、共参机要,他们在魔教之中都是万人敬仰的。这长老之下便是左右护法二人,一个管戒律一个掌升折,还可侍教主之左右而不避兵刃,端的是位尊权重。而护法之下便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堂主四人,堂主座下还有坛主七人分管堂口所属人员,这魔教的顶尖高手十有八九都在这四堂手中。只不过虽说是手握精兵,但是若没有他魔教教主的亲笔调令他们便不能妄动一人,不然便是死罪。”

那少点头道:“哦,分得到清楚。”

范大哥道:“不错。这堂主之下还有利金、参木、玄冰、赤焰、厚土五旗,每一旗旗主一人,旗主之下舵主五人,舵主之下香主五人。魔教在各处的教众以及各地的赌场、酒楼、妓院全由这五旗打理,分散各地。只这利金旗乃教主亲兵一直在魔教总舵奉职。”

那少年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喃,赵四爷是衡山前辈怎么如此便败了。前年我和师傅亲眼见到泰山派一位大哥,唤作什么推山掌姓莫的,与一名魔教妖人相打,师傅说那是魔教的一位香主,那个香主那样的本事,但是那个什么劈天斧莫少侠数招就胜了,真是厉害。”

范大哥笑道:“所以你就想,泰山派一个弟子都这样本事,那他那二十余位师叔自然更是深不可测了?衡山与泰山齐名,赵四爷是衡山前辈自然也该是无敌的本事了,不该轻易被害了,是不是?”

少年点头到:“是啊,那败在莫少侠手上的香主是有真功夫的,我和师傅齐上也打不过,但只三十招便败给了莫少侠。按理说赵四爷是他长辈自然敌得过杨守正啦。谁知香主和堂主差这老大一截。师伯你不说我还当是赵四爷名不符实,徒有虚......”。

“住口”不待他说完,支二哥便低声喝道:“开口便没好话,杨守正是魔教数一数二的高手,此次布置周密突然发难,赵四爷哪能防备,你再胡说,看我不收拾你。小崽子,没点规矩,师傅这点臭把式能和人泰山派比较不成。那魏五爷大号擎天掌,掌力刚猛,一掌向上天都能擎住,那莫少侠是他最得意弟子能差了。滚滚滚,别尽给我丢人。”

少年见自己口无遮拦差点说出得罪衡山派的话,要是传扬出去定然给师傅惹事正自后怕,听见师傅当中责骂又微微有些尴尬,当下只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吐吐舌头,然后小声嘀咕道:“一个擎天掌一个劈天斧,这两师徒是铁了心对着干啊。”

那支二哥原本佯装恼怒要斥责徒弟一顿大道理,谁知听了这一句话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当下笑骂道:“你个猴儿,那字号是江湖上朋友送的,莫少侠不像你,净要和他师傅对着干。”少年小脸一红,赶忙大声说道:“难怪师傅之前告诉我,和江湖上的寻常帮会堂口争地夺利是五旗的长处,但要和七大派相互比肩还要看四堂的威风,原来是这样。”那少年说完话回头一望,见师傅脸色已和才又放心问道:“那侄儿还想问,这四堂、五旗到底各有多少人马啊?”

范大哥回道:“这个吗,四堂当中各堂大约两三百人吧,五旗嘛...总该有个一两千人才够管着这大片的地盘吧。但是这具体多少人师伯也是不知道,只能去问问七大派了。”说到这里那范大哥摸着少年的后脑笑道:“你若真想知道,下次师伯见着了峨眉派的那位谭爷便替你问问。”

少年欢然道:“好!只是你最好在帮我再问问,我想知道这各大派中倒地哪派强些,哪派弱些。”

支二哥听了这话立马正色道:“放屁,这话随口问得?”那霍胖子也摇头道:“宏儿,这话哪儿能乱说。”

还是那范大哥沉吟道:“这个,要说强自然还是武当,少林强些,其他五派就不好说了,各有所长吧。他们也没有比拼过,这个还不好胡说。”

少年见三位长辈各自表现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多问,当下便改口道:“那神农教喃?刚才听霍叔叔口气,这神农教好像隐患不小啊,但怎么江湖上都没怎么听过他们干的事啊?师傅你告诉徒儿啊!”

“你哪儿来这许多问什么?”那支二哥不耐烦说道:“真他娘的不省心,我来告诉你。这神农教啊是太宗皇帝时期创立的,具体来说该是永乐二年,但是这个教比之那魔教还要神秘三分,因为鲜与我中原豪杰接触,所以具体是干什么买卖的没几人知道。我只是听说这神农教教众拜的是神农氏,那该是我们中原汉人创立的,该是善使毒药的,只是为什么跑到云南那偏远地方去就说不清楚了。也因为他们与中原各派没什么过节,所以虽说和魔教有些瓜葛,这七大派也不好与他们撕破脸,害怕真将他们惹急了转头靠拢魔教。”

范大哥认同道:“不错,这神农教虽说没魔教势大,但也不容小觑了。魔教是一直想拉拢神农教的,而七大派又想让神农教洁身自好,不要来趟这趟浑水。”

那少年听了这话,想起这江湖上的快意恩仇禁不住生出一丝羡慕,只见他怔怔盯着手中酒碗,默念道:“泰山派守山东,少林派守河南,华山派在陕西,武当、衡山两派共守湖广,峨眉、青城两派都在四川。神农教盘踞云贵川一带,剩下一个魔教一直占着南直隶并浙江与福建.......”突然他又抬起头来激动道:“真似三国乱世一般,豪杰并起而逐鹿中原啊!”

霍胖子不快道:“我呸,这魔教的猪狗算什么豪杰,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只不说你说像三国乱世倒是不假,七大派、神农教、魔教这三方,不管那两方裹在一起,剩下一个是必死无疑。我听说这前些日子魔教不是派了他们十长老之一的翻江圣魔杜成前往云南去面见神农教的教主嘛,后来好像也没成。这神农教滑头的很,两边都不得罪啊。”

范大哥点头道:“不错,我听说这去年这七大派掌门汇集,最后不是一致同意派出华山掌门的大弟子欧阳杰前往神农教嘛?相安无事时都如此看重,现在赵四爷的事出了,这神农教更是成香饽饽了。”

少年惊讶道:“欧阳杰,可是华山派那位被称为飞凤剑的欧阳杰不成?”

支二哥答道:“不错,正是他。他乃是华山掌门欧阳乾的大弟子,亦是他的养子,华山弟子一辈中他排行第四。宏儿你要知道,自古以来大家都说‘枪似游龙,刀若猛虎,剑如飞凤’,这欧阳杰能被人以飞凤剑相称,这剑法上的造诣可见一斑啊。我还听人说,单以剑法而论,在华山派弟子一辈中他可算得第一。”

范大哥点头道:“不错,我也听人这样说。之前还听江湖上的朋友说,这华山派的诸位前辈很是看重这后生,虽说如今才二十出头,但已是被内定为华山派下一任的掌门人了,而且.....”。范大哥话未说完,霍胖子便牛眼一瞪,开口打断道:“这是什么话,我听到的便不是这样。这欧阳杰虽说这几年名头挺响亮,但其他门派那个后起之秀不是有响当当的字号?都做掌门哪?不说别的,他大师兄武定国,江湖上的朋友都称呼为拳握电光,真是出拳如电出剑如光,哪能差了?他二师兄肖齐身绰号飞廉剑,虽然听说向来孤高自诩,不爱结交江湖上的朋友,但手上是有真本事,他一套碧云剑法使开,浑身如裹风云,那是攻守兼备势不可挡啊,不比他欧阳杰差多少。”

范大哥听霍胖子口气不善,当下白眼一翻,不悦道:“你他娘的什么德行?逮谁跟谁来。我几时说一定是他,兄弟几个吃酒闲聊说的是人家的事,你急个什么?”

霍胖子见范大哥动怒,心中一怯,赶忙陪笑道:“范大哥,你看你,兄弟原是这个狗脾气,你还和兄弟当真。兄弟的不是,兄弟的不是。来来来,满上满上。”跟着拿起酒坛将范大哥酒碗倒满。姓范的原知道他是无心之过,见他这样也只是无奈一笑将酒饮了。

少年见两位叔伯又将话说僵,便冲着师傅调皮一笑开口问道:“那这欧阳杰的三师兄是什么字号,两位叔叔伯伯怎么不说说。”

霍胖子正替范、支二人斟满了酒,听他这样问,先是一怔,跟着慢慢坐下,锁着双眉含糊道:“这..个,这你倒是问着叔叔了。我只知这人是叫......对了,谋载仁,快三十了。似乎,是八年前出的道,江湖上没什么字号。”说着又向姓范的涎皮道:“范大哥,你说给兄弟知道知道。”他知姓范的善与人交,久于江湖,多少江湖杂事都略知一二。

范大哥听他这样问,先是眉头一皱,沉思一阵才缓缓道:“其实,这人我也不大晓得。不过,哎,你们可还记得魔教白虎堂、水猿坛上一任坛主曾成虎吗?”

霍胖子点头道:“记得啊,七年前死的。那时他可了不得,水猿坛原本是白虎堂之末,但他上任之后愣是把水猿坛搞的声势浩大人才济济,硬生生被丁双全提拔为白虎堂七坛之首,当年白虎堂他便是二把手。可后来不明不白死在任上了,魔教放出话说是暴毙而亡的,怎么了?”

范大哥低声道:“我却听陕甘的朋友说,这曾成虎并非暴毙而死,乃是被这谋宰仁做了的,而且无人相助。”

霍胖子和支二哥一听此言同时惊呼道:“绝无可能,曾成虎乃是白虎堂七坛之首,七年前这曾成虎四十还不到,拳脚内功正当巅峰。而谋宰仁那时顶天了才二十一二,便算他打从娘胎起练功,就算他是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也绝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宰了他,他华山派的功夫再厉害也绝不可能。”

范大哥皱眉道:“是啊,我也这样想。可是无风不起浪,人家这样说总有道理。我还听说,这谋宰仁能杀了曾成虎并非硬拼蛮干,而是设下一条计谋,只用一个了月的时间便框着白虎堂主丁双全下令,逼这姓曾的解职听勘,回总舵述职,谋宰仁半路上动的手。可能是这条计毒了些,华山派没脸宣扬。魔教喃,被一个年轻人摆了一道搞得自相残杀,也丢不起这人,所以两边啊都不说破。”

霍胖子惊叹道:“若真是这样,这姓谋的可了不得啊!啊,年纪轻轻便干下这样惊天动地的买卖,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范大哥,支二哥,这七大派这些年可以啊,培养了这些个人才。”说着这霍胖子意犹未尽,端起面前酒水一饮而尽,跟着连连叫好。范支二人被他喜悦所感,也同时端起酒碗将美酒一饮而尽,跟着相视一笑便不言语了。

少年见三位长辈如此高兴,赶忙又问道:“那魔教喃,魔教就没什么厉害的后生了吗?”

三人微微一怔,并不立时接口,还是霍胖子苦着脸接口道:“有,怎么没有。魔教十长老,二护法,四堂五旗各堂各旗的大小管事人,连带着个个好手,那个他娘的没收下一两个不学好的亡命之徒传授武艺的。只不过这两年魔教收敛不少,这些年轻人人极少在江湖上惹事。底细咋们是不知道的,不过想来是不会差的。”

范二哥点头道:“是啊,就说那魔教教主的独子杨天福吧,今年该有二十七八了。三年前这小子在山东胡搞,被魏五爷撞见,这魏五爷是什么人,泰山掌门啊。掌力浑厚,内功通神,江湖上朋友都赞他有一掌擎天的本事。谁知和这杨天福交上手,五十来招后这小子才败下阵来,虽说是身受重伤,但魏五爷愣是没擒住他被他给逃了。当时这杨天福才多大,魏五爷的威名响彻江湖二十几年,都赶上这小子的寿数了。”那少年听了这话略显吃惊,本想多问几句,但见三位长辈面有忧色便不再开口。

四人一时无话,到时那霍胖子率先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方开口道:“好了,不说这些闹心事儿,我说兄弟酒差不多了,去衙门那边看看吧。”范、支二人将头一点,跟着喝干残酒,提了兵刃,下楼结算了饭钱,往大街上去了。

四人一路走,一路说话,不多时来到衙门口,却见门口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霍胖子眉头一皱,走上前去拉住人群外侧自己身前两人向外便扯。这两人本来垫着脚也是往里靠,冷不防肩头被一股大力一拉,身不由己便往两旁跌出,待站稳身子左右一望,见身前一条大汉一脸凶相登时将骂人的话吞回肚里去了。霍胖子也不这管二人如何,只是双手向人群一插,两边一分,同时扭动虎躯只管往里挤去。靠着霍胖子的蛮横,四人轻快的来到众人之前,却见门口站着三排兵丁,队列齐整、一言不发的挡在门口,铁甲钢刃、强弓硬箭,让人心生惧意。

兵丁之前还有两人,身着捕头打扮,却不悬挂兵刃。不同于身后兵丁的威严,他二人只是不停的团团作揖,口中不停说着:“众位好汉,众位朋友,真真是事不寻常,知府大人说了,不是衡山派或是七派的朋友,真真是不能进,莫要为难兄弟啊!”周遭众人只是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反驳,或是义愤填膺的与身旁同伴议论,早将二人言语淹没,若不是范支四人靠前,也全听不清二人所说。

霍胖子左右一瞧,跟着越众而出,来到俩捕头面前,喊道:“怎的?还不让进去?”

一捕头见又是这浑人,当下强忍不安说道:“朋友,都是学武之人,晌午已说得明白,不是七大派的爷们,咋们委实不敢放进去,还请担待。”说完又是深深一揖。

霍胖子牛眼一瞪,吼道:“你也知道都是武林一脉,赵四爷遭奸人陷害不幸惨死,咱们敬重他老人家为人,只想在他灵前祭拜,这点情谊面子也不给。”

那捕头无奈道:“委实知府大人吩咐的,你没见还有军爷守卫,进不得,兄弟若是有心,此处也是一样。”霍胖子听了这话,心头一股恶火窜起,开口大骂道:“你妈的,当老子做戏啊!一整天都是这些屁话,现在还敢消遣老子。”说罢右手一伸便向那捕头胸口推去。那捕头眉头一皱,赶忙右臂上挥格挡。霍胖子手肘一沉,双臂刚刚靠上立刻运劲下压,跟着左拳一晃又向捕头面门打出。范支二人见状心中叫一声苦,赶忙上前要将人拉住。

那捕头在衙门口本已受了一天窝囊气,此时见霍胖子毫无由来的出手伤人,自然也是满心不爽,若不是知道时候非常早已动手。眼见得霍胖子又是一拳击倒,他身后又有两人赶上,当下无奈一声叹息,立刻撤臂回身向后跃出。门口排着的兵丁见状同时哐的一声踏上一步,腰中单刀刷的一声齐齐抽出,刀口向前冲着众豪杰怒目而视。只这俩响,刚刚还大声喧哗的众人立时鸦雀无声,只觉得眼前不是十几个兵勇,竟是千军万马列阵于前枕戈待旦,这一股杀气震吓得众人肝胆一颤,情不自禁慢慢向后退去。

可这霍胖子却哪里能被这阵仗唬住,见兵丁如此,他身上勇气愈曾,将手中铁棍一提,立时便要上前动手。此时范支二人正好赶上,支二哥将霍胖子一拉,低声喝道:“你要造反啦?不要命了?什么情形容得下你胡闹。”范大哥冲着兵丁与衙役将拳一抱,深深弯腰一辑,歉然道:“捕头大哥与众位军爷莫怪,我这兄弟多吃了几杯。都是为着敬重赵四爷的为人,知道阁下有难处,咋们不敢叨扰了。”

那捕头见范大哥如此说,知道之前想左了,刚忙向同僚一使眼色,然后赶上几步,也是弯腰抱拳道:“这位大哥什么话,小弟也是习武之人,如何不知要以义气为重。只是确实上面给得是死话,小弟也是不敢让众位进去,还请海涵。”说着又对众武人喊道:“众位还请海涵,小弟真是做不得主。长官又有严令,之前都是误会,莫要往心里去。”莫大哥微微一笑,说道:“言重了,言重了。”说完拉着霍胖子直往人群外走去。

三人既知无论如何不能在赵百贤尸身前一祭,便也不再纠结于此。想着城中被害的豪杰四十几人,其中有识得的,有不认得的,但总归是侠义之辈,理应前往一拜。当下从相识的人家开始,一家家开始前往吊唁。此此被害四十余人当中,有家大业大的,也有家境贫寒无有亲人的。家大业大的自然是人来人往,喧嚣嘈杂;那无有亲人的,尸身都是衙门收敛,家中自然无人打理丧事,四人前往无法进门,也只能在门口上香三炷聊表心意,但也省却了一些麻烦。这一阵忙活下来已是日暮西垂,四人在城中找了一圈也没见哪家客栈又空房,无奈下只得往城外走,打算就在城外破庙中将就一晚,明日再做道理。

此时已是黄昏,原本热闹的南昌也渐渐冷清下来。摆摊的小贩算着今天的收益,挑着担子也陆陆续续往城外的家走去。城外笔直的管道上行人稀稀落落、三两成群,西垂的太阳散发的刺眼的余晖将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赶回家的小贩弓着肩带着笑大步大步的往前走,与之相反的有四人,三大一小带着兵刃,支二哥牵着那少年,个人优哉游哉的聊着天慢慢走着。

霍胖子说道:“范大哥,支二哥,你们看着华山派真是快啊,这才几天,我听人说昨日就有华山派的人到了,本准备接收赵四爷的事儿,谁知还是被衙门挡了回来。”

支二哥道:“是啊,华山在陕西,地理上靠后,前面是武当、泰山给他们挡着,少受侵扰。所以你看,这其余六大派有人手不够,或是江湖上那个地方出了事的,华山派基本第一个派人到到,就是怕被人说成是藏在后面捡现成的。”

霍胖子点头道:“是啊,我看其实不用派。我早听说华山派有一个规矩,但凡门下弟子学得差不多了,便会被派遣下山做一件事,不是斩杀魔教妖人,便是帮助通道解忧。而那成名已久的人物更是隔三差五的被派到外省游历,不是锄强扶弱便是行侠仗义。”

范大哥说道:“这话到时真的,不然江湖上那么多事,真是临时派遣,也来不及啊。听说这次到南昌的是华山的追魂剑温爷。哎,可惜!若是能早到一日,赵四爷只怕能留得性命。”

霍胖子道:“是啊,妈的,让这青须泥鳅称了心意。两位哥哥你们想想方才,那些被害朋友的家里是什么景象,一家之主没了,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范大哥点头道:“是啊,不过这杨守正也算有点人性,也没滥杀无辜..........”

“什么没有滥杀无辜,死了四十几人,无缘无故的割了人的头还不叫滥杀。”霍胖子抢着喊道:“这老畜生坏得很,你们听听江湖朋友怎么说的,赵四爷的小女儿不是也被绑了吗?这老畜生这事儿都做得出来,他还人性,我呸!我是没本事,有本事我就出那老狗,亲自阉了他。”

支二哥听了这话,先是眉头一皱,跟着无奈道:“霍胖子,你他娘的总是口没遮拦,往日惹了多少麻烦,现在在南昌中还这样胡咧咧,你以后有收敛些。”

霍胖子傻傻的一笑,摸着头不好意思到:“抱歉抱歉,我是心直口快想到啥说啥,哥哥见谅,哥哥见谅。”

支二哥笑道:“我们兄弟几个还说这个,只是怕我这乖徒儿有个闪失”

霍胖子牛眼一瞪,大声喊道:“怕什么,奋力一搏什么事儿都能了了。真有个什么,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不让大侄子擦破点皮。”说罢突然驻足,三人同时转身,支二哥将少年往身后一拉便听见霍胖子大声喝道:“出来吧,这地方不错。”

话音刚落,只见三条人影自树上蹿下往管道当中一站,什么话也不说,只直愣愣的看着霍胖子一行人。这三人黑袍裹身黑布蒙面,一个腰间插着一对钢叉,两个腰间挂着长剑。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撩起三人外袍,赫然见到三人袍内皆绣有一只凶猛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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