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6:00,天台。
张筱谦静静的看着在房屋边缘上蹦蹦跳跳的女孩
女孩感觉到了身后张筱谦的目光,停下了在危险边缘试探的双脚,走到张张筱谦的面前:“我回来了,小谦,”
“三年没见了,有没有想我呀”
张筱谦看了她一眼“:我好像想起来你是谁了,你曾经背叛了那个人。”
“我回来主要是来看妹妹,顺便看看你个癫痫的臭狗。”,她捂着嘴轻声的嘲笑道。
“你才癫痫,你全家都癫痫。你干脆在美国别回来了”
“你说不回来就不回啊,你算老几啊。”
张筱谦与他展开了一场旷世的角逐口水战,这么多年没见了,还真是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他突然想起了很早以前看斗鱼直播平台一个叫OTTO残疾主播说的圣经
“行,你说我是垃圾,那我就是拉圾。为什么你们知道吗,因为你是白银的,白银选手说的话就像是一位癌症晚期患者说的话。他都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不顺从他呢,你总得给人留一段美好的回忆吧,在最后的时光里。”
所以说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也不跟你争论这件事情,因为什么?因为你是癌症晚期,张筱雨毫无征兆的来了一段精神胜利法。
“那么,路西法是谁?你当初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他么?”张筱谦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女孩冷漠的看着他,好像刚才的交涉和脸上的笑容是骗人的。
“你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鬼,如果你唤醒这个恶鬼,总有一天他会杀光这个世界上所有你爱的人。”
“曾经的内个女孩不在了,恶鬼吞噬了他的内心,你是中间的交易者。”
“对吗?路——西——法。”女孩像是一个怒目金刚,脸上的青虬一瞬间在脖子和脸颊乍起,愤怒仿佛要冲破这个身体,来对这个世界宣示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一股强有力的意识穿透了这个天台,没有任何征兆的侵占了张筱谦的大脑。
你撕开了她的衣服,
你刺瞎了她的双眸。
你挖出了她的心脏,
你践踏了她的尊严。
你占有了她一切,
女孩抬起头,含笑道:“你杀了她。”
任何与路西法有关的东西,她都感到了厌倦,既然当初没有成为此间无二的爱人,那就不要出现在我世界里,或许下次遇见你,你就是我的仇人了。
“我这次见你是想告诉你,你如果决定去救“LUST”那就去杀了内些挡路的人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这种假怜悯的慈悲,只不过是你在给你自己铺的一个不存在的台阶罢了。”
“再见,帮我问好妹妹。”
说完女孩一路冲到了天台,在空中比了一个倒立的手语数字“八“并抬手假装给了张筱谦一个不存在的枪。张筱谦赶紧到天台边缘往下看,却见不到了女孩的踪迹。
清晨的凉风依旧在天台,不停的吹着,可是男孩却疲倦了。男孩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可是风很快就把他手中的打火机吹灭了。他知道风吹灭的不只是打火机上的煤油火,还有他心中内个对于眼前这个女孩的心头火。男孩越想越气,把打火机种种砸到了天台的阳光房。
打火机“彭”的一下炸了。
他走到自己的房间俯身轻碰了一下妹妹的脸颊,把张筱雨蹬开的被子重新拉了上去。在这个没有空调30度的房间里,她可能很快就会热醒吧骂我吧,男孩心想。但是无所谓,这是哥哥对你最后的爱了。
他轻轻的关上了房间的门,他准备只身一个人去救LUST。完成对内个眯眯眼的承诺。人真正要离开时都是悄无声息的,就想一对情侣吵架,其中一个大喊我要走了,向家人所有人宣布,我要走了,不要管我。但是最后往往都不会走,当你真正想走的时候,你不会惊动任何人。你会选择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时候,轻手轻脚的关上最后的门,很普通很淡然的就走了。
......
两年前的深秋,天气已经变的有些寒冷.除了许些阳光能感到一丝温暖外,整个世界都透露出一抹令人感叹时光荏苒的荒凉感。在一栋普通的居民楼里,有这样一个整天眯着眼,像是没睡醒一样的男孩。别人问他为为什么总是这么没精神,他总是耷拉着眼皮欠欠的念道:“不用理我,我就是欠躺,我一天必须睡够12个小时不然身体里的细胞就会抗拒让我的腿去移动,我躺会就好了。”他已经像这样睡了整整两天。午后扎眼的阳光透过百叶窗,随着时间的推移,从金到赤,在夕阳的余晖下,像一柄被染了血的剑。斜插在男孩不知是痛苦还是如何变得有些扭曲的脸上。
冥冥中他感觉有人在指引他走向一个地方,那是一个纯白的羊头面具,羊头驻立在一个与周围节节不入的高架桥中央,周围还有六个的看不清图案的面具,无数的刻痕顺着这七个面具漫布在桥的各个角落,坑坑洼洼的桥体像报废了一样。这个这个地方熟悉的要死,却记不起名字,但是他一直都知道。
时间很晚了,夕阳的太阳很快就消失了。在阳光散尽的那一刻,世界即将重临黑暗的那一刻,床上的男孩睁开了双眼。
他蜷缩的躺在沙发上,手脚冰凉,房间空无一人,醒来后的看见的第一个场景:人间仅存的最后一丝光芒从他眼中散去,普天盖地的黑暗席卷整个世界,在这一刻,男孩感到了无比的孤独。他呆滞的看着这个仿佛抛弃了自己的世界。
突然像个被抢走了玩具的孩子,不可自抑的哭了起来,痛,剧痛。悄无声息的,有什么东西要将男孩的心脏撕成碎片。
不曾忘记的那个仲夏夜,
你是否还记着在开满玫瑰的庄园女孩对你说过的话?她像一只小猫一样把脸凑到了你的面前。
可是理性告诉你不允许自己的私心而毁了这个深爱你的人。
于是你拒绝了这个上前想要亲吻你的女孩,
因为很多故事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她像是一只被遗弃的玩偶,
精致的小脸上苍白的令人心碎,
女孩紧闭着双唇纹丝不动,
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张开了黏在了一起的嘴唇。
唇瓣因太久的干涸而沾满了鲜血。
因为两天没进食,走路都开始颤抖的男孩用尽全身的力量拉开了百叶窗。窗外一抹若隐若现的白光撒了进来“或许就是因为拒绝了你,我才会浑浑噩噩这么多年。每当看到过去的东西总是会想尽办法把他攥在手心,怕忘记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像一个没人知道的拾荒者。“
“如果学生时代有那么一个纯粹的,深爱你的女孩,对你表白,你又怎么会拒绝呢?但是我快死了啊。”眯眯眼的男孩
两年前那场与魔鬼的交易马上就要到了,人世间给予他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他不想因为自己而破坏女孩的整个人生。他只想远离这个城市,以免在遇到这个曾经深爱的女孩。可是魔鬼了遵守,这个世界却和他开起了玩笑。女孩被一群神学的狂热分子抓了起来,他们要拥护这个女孩做圣女。
男孩颤颤巍巍的像条狗一样爬到了洗漱间,看着镜子中凌乱的头发下内个面如死灰的脸,莫名的有些疲惫了起来,他脱下身上的衣服,冲了个冷水澡,躺在床上。想抹去那道夕阳的刻痕,和关于“LUST”的一切但是一闭下双眼就会回想起那个女孩的笑脸。
凌晨三点钟,也许是太孤独,又或许是太压抑,男孩出门了。他穿着普通的校服,游荡在这个深夜看起来有点陌生的城市。
于是在这个漆黑一片的世界里,他只看到一个夺目的白光直冲天际,与天空中一个倒立的五芒星重叠在一起。似乎在倾诉着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聆听,只是随意的在路边散着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离这个白光越来越近。男孩很好奇,他停下脚步看着这个白光,感觉有什么不对,因为这个白光感觉越来越大了,他突然明白,原来是这个白光在寻找他,整个陆地都在随着男孩的移动而发生改变。所以无论又怎么走都是在为他去白光的路上做铺垫。
白光的来源是一个漆黑的桥,桥上有七个不同的面具,中央的面具是一个纯白的羊头,他被倒五芒星所包围。并与夜空中一个特别的图案相连接到一起,它旁边内个面具图案是一个黑色的骏马,两颗大眼一闪一闪的望向男孩,眯眯眼的男孩靠近后它出清脆的嗡嗡声,寻找男孩的就是它。桥的下面是一片由面具织成的人海,他们扭曲在一起,像即将踏往黄泉的人焦躁而又懦弱,他们传递着人类种种负面情绪,最后顺着桥下面的纹路,转移到七个不同颜色的面具上。
他徒手抓住中间内个黑马面具,蛮横的砸在了自己的脸上。因为太过用力,男孩的感觉鼻子被砸流血了。沾血到血的面具马上和他融为一体。男孩化作一个黑的发亮的骏马,一步一步踏破空中的音浪,往天空的另一端飞驰。
“LUST”等我,我一定会把你从那该死的地方救出来,即使会毁灭这个世界。男孩眼角闪过一丝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