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洛阳城,皇宫内,灵帝缓步移坐在龙椅之上,年轻的皇帝却有一股病态挂在脸上,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无力的感觉,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的文武百官,提出了近起困扰他的事情:“黄巾贼如今什么情况了?”
闻言,下方所有人都低下了头,没人愿意回答,谁都不想触这个眉头挨罚,灵帝扫视一圈,皱了皱眉,张让在一旁思索了一会,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凑到刘宠旁边:“陛下,已有七城被黄巾军攻下,辽东地区的公孙家族也被打的死守不出。”
灵帝闻言大怒,猛地喝道:“这就是你们说的乌合之众?这就是你们说的不值一提?若这黄巾贼算乌合之众,你们算什么?”气血翻涌,灵帝开始猛烈的咳嗽,张让连忙上前递上茶水,并帮其顺气,片刻后,灵帝平静了下来,又出口询问:“讨贼军队如何了?卢植和皇莆嵩什么情况?这都这么久了,可有消息传来?”
张让刚想说话,灵帝抬手打断:“假父不必多言,若是事事都要你来说,我养着这群人干什么?你们就没有一个人知道消息的?”一双眼睛中布满了寒霜,虽然灵帝无能,但金龙加持的他一怒之下,还是震得大殿中所有人胆颤。
兵部尚书鼓起勇气,站了出来:“卢皇两位将军近日回传信息,军队集结已经完毕,今日便会出发,展开全面攻势”
灵帝瞪大了双眼站了起来:“近日集结完毕军队?谁来告诉朕,这么长的时间,他在干什么?”
兵部尚书闻言低下了头,开始纠结,灵帝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便出口:“你可知什么?说出来!”
张让连忙上前来安抚灵帝:“陛下,他一个小小尚书如何能知道前线的战报呢?想来定是将军故意延误战机,我认为咱们应当先等前线回报战况,等一切结束了,再好好治治他们”
灵帝很听张让的话,因此坐了下来,尚书哪里是不清楚啊,卢植皇莆嵩两位将军每日都要书多封信来催军备,钱粮一直不到位,各地官府没有得到上头的旨意,也不敢拿兵出来,因此一直拖到了近期,说好的百万军队才勉强凑齐了五十万的杂牌军,那些书信一直都是他派人送到宫里,前线催得紧,他甚至自己都送过好多封书信,然而如今皇帝却丝毫不知此事,想也知道是十常侍动了手脚,从中捞了不少的油水,可他真是敢怒不敢言,脸色上都得保持好,千万不能让十常侍察觉到什么,毕竟曹操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三次上书检举十常侍,突然一夜之间整个人连同府内的妻儿,下人都消失了,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而等他退下后,突然发觉一旁的世家没有趁此为难十常侍,大将军何进也没有,朝堂上的几大势力此时都默不作声,气氛十分融洽,想来怕不是只有十常侍从中间得了好处,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得寒了起来,他是凭借自己的才能以及少部分的钱财走到了这个位置,在朝堂上这些年的摸爬滚打,他学会了隐忍,但从来没有放弃。
一不求钱财,二不谋职位,只想让汉朝昌盛的他一直在暗中努力,而类似兵部尚书的人不止一位,可是蚁多真的能够噬象吗?
众人散去后,世家都聚集在了袁家,开始商议未来的打算,何进则是带着自己的幕僚在将军府内谋划,十常侍在皇宫中谋划,灵帝在龙榻上享受,堆积成山的奏折已经落满灰尘,为国而努力的官员已经头破血流,可一群有实力扭转局势的人都在谋划,谋划着如何能给自己争得更多的利益,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却从来没想到过,如果没了朝廷的保护,他们所有的一切在一瞬之间都会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