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御初醒来之后南夏还没有回来。
顾御初睁开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从身上传来的阵痛让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故。
稍稍转过头看见了坐在病床旁边的南川和助手,不甘心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是没有见到想见的那个人。
“醒了?找什么呢,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南川双手抱胸,勾着嘴角询问着。
“我不饿,她……没来?”顾御初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助手的帮助下靠着枕头坐起来。
南川没答话,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从窗户可以看到南夏提着保温盒在楼下慢慢地走着。
南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踩着皮鞋离开了病房。助手和顾御初都有些疑惑,随即又是病房的开门声让顾御初望向门口。
南夏没有看顾御初,自顾自地推开门再转过身去关上门,走到南川刚刚坐的位置上把保温盒放在了病床旁的柜子上。
助手怯怯地摸了摸鼻子,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南川一声不吭地走了,于是也悄悄地往后挪着脚步,急匆匆地开了门出去了。
南夏打开保温盒,浓郁的香味弥漫出来。南夏淡淡地看了一眼顾御初,“听我哥说,你不饿?”
“别听你哥胡说八道,我快饿死了。”顾御初连忙坐好,一脸委屈地看着南夏,顺便把手放在肚子上表示自己很饿。
南夏有些好笑,盛了碗粥递过去。顾御初看着碗,再抬头看了看南夏,“你喂我。”
“自己没手吗?”
“我受伤了。”
“谁让你不好好开车。”
“我下次不敢了。”南夏看着低着头的顾御初,无奈地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碗里的粥递到顾御初嘴边。
“快吃。”顾御初张开嘴,如果身后有一条小尾巴此时肯定是十分欢快的摆动着。
一碗粥见底,南夏收拾好柜子上的保温盒和餐具站起身来。顾御初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拉住南夏的衣角,故作可怜地开口:“你要走了吗?”
南夏掰开顾御初的爪子走到门口,推开了门把保温盒递给了在门口偷听的助手。
助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身离开,心里暗暗腹诽:老板你高端冷艳的范儿呢!要不要这么忠犬!
南夏关上门坐回椅子上,和顾御初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着南夏的身影,南夏的眼里亦只有顾御初的身影。
南夏伸手覆盖住顾御初的眼睛叹了口气,从胸腔里涌起一股酸涩,直逼眼底。
“顾御初,你下次再让我因为你进医院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南夏……”顾御初拉下她的手,南夏红着眼睛望向他。顾御初有些慌张,用手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
“不怕不怕,我不是没事吗?不会有下次了,乖。”
南夏站起身来,一把勾住顾御初的脖子吻上他的薄唇。顾御初先是一愣,接着按住南夏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顾御初,我心悦于你,你可心悦于我?”
“我只心悦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