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拿出银针，挨个扎了几下，触到筷子时，银针快速变黑。
在场嘘声一片：“怎么会这样？”
其实那双筷子在全家人惊慌失措地送方欣苗回房就医时，就被小山悄然调了包。
石亦兖怒喝一声：“今晚是谁端的菜？”
两个丫鬟立即跪在地上，哭喊着不知情。
石夫人又把厨子和两个管事的嬷嬷找来问话，都吓得哆哆嗦嗦喊着冤枉。
石亦兖恼怒，要将下跪五人一顿棍棒惩戒。
其中一个丫鬟大叫了起来：“公子饶命！我们都是自幼跟着老爷夫人的家生仆，全家的性命都在府上，哪里会有毒害宾主的胆量？晚膳确是我二人端的菜，可碗筷都是四娘子摆的啊！而且四娘子近几日常在厨房走动，也无他事，甚是古怪，虽知贸然提及大有不敬，但事到如今，也是不得不说了！”
石亦兖突地抬头看向柳梦。
柳梦吓的“噗通”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辩解道：“她胡说！她胡说！我什么都没做过，相公你莫听她的……”
跪在丫鬟旁的嬷嬷也出声道：“奴婢在后厨帮衬，近日也是多次见过四娘子，可证妍儿所言属实。”
另一个嬷嬷也呼应了这话。
柳梦更加颤栗，抖的仿佛狂风中的树叶，冷汗都下来了：“不是的，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门外踏进两个家仆，一人手里端着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盘，左边的盘里放着十来个小半拃高的白瓷瓶，右边的盘里就放着一个。
左边的家仆声音清晰地道：“这是三娘子屋里搜出来的。”又示意了一下右边那个木盘：“那是四娘子屋里搜出来的。”
郎中立即过去取了一瓶，装作认真负责的样子，拿去仔细查看。
原来，石亦兖传唤各接触过晚饭奴仆问话时，石夫人就暗暗叫人分头去搜查了院里所有人的房间，从奴婢到主子，一个不落，效率还挺高，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也不知道小山怎么想的，买这么多，怎么不给两个人匀匀，一股脑全扔三房屋里，四房孤零零的那瓶估计就是她自己买的那个。
姜婉儿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屋里也有这个东西，而且还这么多，指着那个家奴的鼻子大声质问：“你不要信口雌黄！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我的东西，我见都没见过！而且还这么多！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石夫人不紧不慢道：“全府的人都在这，谁会陷害你？”
“肯定是你！”姜婉儿一手指戳在了柳梦鼻尖上：“这东西只有你知道从哪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梦早已吓得脸无人色，连连摆手：“没有，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还说不是你！”姜婉儿一把拽住她衣领：“要知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会做这种事，我早该把你检举了！竟然还骗我说多难多难，原来是等着一股脑儿把脏水泼我身上！”
“你莫刻意推卸给我，都是你逼着我去买的，那东西贵的很，我哪来的银钱一口气买这么多？”
这俩人毕竟智商有限，没多会就开始狗咬狗了。
石夫人喝止了她俩争吵：“这是什么东西？你们买它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