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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手上的绷带,找了些药,均匀涂抹好以后,再重新缠绕上。
睫毛微颤,因长期习武而得五感灵敏,哪怕还未曾彻底清醒,身体肌肉便自动反应,控力,凝聚,直袭向床榻旁边的人。
“呦,起床气怎么这么大?”手上的疼痛迟缓地传达到眼前,终为清明,看得眼前一青衣男子手中正拿着一圈绷带,缓缓几口气。
“你,是谁?”还是四周很是陌生,可也没有贸然出手,既然之前的力都被悄无声息地化去,也算是探了个浅底。
“医师呗,不然呢?”举了举手中的绷带和药站起身来,又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一旁的木箱中。
“这是哪里?”
“这就是你问救命恩人的语气?”
“谁知道是你灭了夜咏阁满门,还是救了我呢?”此时的她如同一把半出鞘的剑,哪怕铁锈布于其上,看不出原本的貌样,但却依然能感受到那渗人的冷意。
“害,你爱咋想咋想,反正,现在你在这儿,逃不走。”那青衣男子已在桌旁,双手合抱,放在胸前,好似整暇的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她,停了半晌,答道,“这里是明鸢楼,离你们夜咏阁远着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再继续追问,如他所说,确实逃不了,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干脆又躺下,望着陌生的一切,不知为何,悲伤迟迟的涌上心头,泪水无声,滑过皮肤微微刺痛,那青衣男子有些好奇的看向床榻上的女孩儿,问到
“你这体质到底是怎么回事?讲讲呗。”有些悲伤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泪水止住,不是很想回答他。
“.........”正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的时候“嘎吱”门应声而响,一紫衣男子走入,手上提着几副药。乌黑的头发高高竖起,微斜,一对剑眉,一双黑眸中冷意与杀意并存,一身紫色的劲装显得他如一尊杀神,一手握着一把长剑,剑芒尽数藏于鞘中。器榜第十,流沙,所持人,明寺楼楼主,明寺
“呦,醒了,待你伤好,就打一架吧。”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一旁的青衣男子表示,你才端了别人老家。
“......好”不知为何,可能是疼傻了。
“擂台之上,生死不论。”
“嗯。”武术派擂台战从来都不是点到为止,“但,我要回夜咏阁。”
“行,让白衣与你一起,他治病,你赶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那青衣男子说实话有点不想,起身,微动稳,住身形,理了理衣服和白衣,像是去投胎似的向夜咏阁奔去。
——絮南渊—若水河支流离江畔
一黑衣男子抱着剑立在江畔,乌黑的头发,嘴中叼着一小节柳枝,迎着阳,听得身后风声紧,回头看去,一只雄鹰站于江畔柳树上,嘴里也叼了截柳枝,歪了歪头盯着他,那男子笑骂一声,从嘴边那柳枝上摘下两片叶子,那枝瞬间就秃了,直接凝气,向那处打去。
那鹰颇有灵性的往旁一跳,躲过了一片柳叶,接着就被第二片打下枝头,忙在半空中挥舞着翅膀,扑腾到了那黑衣男子的肩膀上,狠狠地往那男子头上一啄。
“唉,你这个傻蛋,脾气大。”快速偏头,并一手向那鹰身上抓去。
“这就是你的不对,傻蛋。”那鹰一听这名字,瞬间焉了,想起翅膀还在那男子手上,挣扎了几下,没挣掉.........
那男子没在折腾傻蛋,从羽翅那里拔下一根羽毛,在棕色和黑色斑驳的色彩中,一行行小字布上,看黑,从荷包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点灰粉。
指尖沾上,抹过那根羽毛,又插回那鹰身上,毫无违和感。
“走啦,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