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破晓,月儿便守在朝晖殿书房门口,睡眼惺忪的涂山红伸着懒腰走了出来瞧见满眼血丝的月儿愣到“你怎么睡书房门口了?”
月儿冲涂山红连连摆手到:“没有,没有,只是晨起的太早,无所事事就来书房瞧瞧”
“现下小丫头是长大了,原来在青丘涂山都是日上三竿了还没睡醒咧”
月儿跳起脚来猛住涂山红的嘴到:“哪有的事,那时是日日记挂着太子殿下的身子,没敢睡沉”
“还没睡沉啊,都被孟夸背出百里地了才醒”
月儿只跺着脚嚷嚷到:“涂山红,你,你......”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涂山红嬉笑到
涂山红最是喜月儿这番着急掩饰的模样,脸上微微泛红,眼角有稍许的扭捏,涂山红嘴角上扬,露出丝丝笑意。
月儿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推开书房大门迈了进去,瞧见太子殿下一如往常一般批阅着公文,雨泽不知什么时候静立在一侧了,月儿瞧见雨泽眼中满是嬉笑,月儿越发的忸怩起来,手足无措般,瞧了瞧太子殿下又瞧向的门边,见涂山红不知何时也偷偷离开了,月儿才顿了顿神到:“太子殿下,涂山红可把你的毒解了”
“不碍事了,你昨日在钟山不是新得了芨芨草,说要拿与六哥商讨了种下的吗?”太子殿下冷冷到
月儿灿若桃花的笑到:“见你神清气爽的模样,我也就安心了,是要早些栽种了这芨芨草,怕是种这芨芨草还需雨泽稍微指点一下哦”说着瞧向泥塑木雕般的雨泽
雨泽正眼也不瞧一眼月儿,仍旧是木木的侧立在太子殿下一旁,太子殿下见状到:“这芨芨草是生长在酷暑炎热的沙漠地段的,想在这寒天冰地里种出芨芨草,确实需要雨泽指点一下的,雨泽,你跟月儿一起去清月宫吧”
太子殿下淡淡的打断意欲开口说话的雨泽到:“雨泽,你该去清月宫通传我的病情了”
雨泽微瞪着月儿退出了书房。
月儿一路小心翼翼的跟在雨泽身后,生怕雨泽一个回头又一掌劈了过来,如若现下雨泽一掌劈了过来,太子殿下也不在跟前,那可是立马变身成肉泥啦,月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雨泽在脚程上面确实赶不上扶风,如若现下是跟扶风一起去清月宫,只怕月儿这种懒洋洋的速度,扶风早就急不可耐了,月儿虽说是凡人,但是毕竟有太子殿下灵力和修为,在脚程方面尽管是一副悠悠闲闲的模样,也能紧紧的跟在雨泽身后,月儿正在心里揣测着雨泽近些日子是怎么了,见他总是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样,我一介女子,在来朗风山以前毫无半点灵力,更别说去伤一个有仙法的雨泽啊,那是什么了?难不成是前世的恩怨纠葛,哎......
雨泽在前面叨叨到:“不行,还是得回宸佑宫”猛的一转身,差点撞上满怀心事的月儿,月儿见雨泽猛一转身,心里暗叫:不好,难不成仙法如此厉害,竟然能窥得心思,以后还是莫在这些仙神眼前胡思乱想了。
月儿见雨泽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讪笑到:“小女冒犯了,不该走在上仙身后”
雨泽无暇理会月儿,径直往回走,头也不回到:“你自己个上清月宫吧,我有要事要回宸佑宫处理”
月儿在身后想你能有什么要事要回宸佑宫啊,月儿在身后叫唤到:“可是这芨芨草没有你的仙法,它可是栽种不出来啊?”
“难不成你想把这芨芨草栽种在清月宫?”
是的啊,我又不是把这芨芨草栽种在清月宫,干嘛非得让雨泽陪着我一起去清月宫啊,我一个人前去清月宫即可,还有太子殿下的病情我去清月宫可以顺道告知详情啊,雨泽不是日日都在太子殿下身前伺候文墨吗?今日怎么把他也弄了出来,一早也未瞧见扶风,难不成太子殿下和扶风一会要出去?
月儿一阵小跑赶到雨泽跟前,气喘吁吁到:“雨泽,你昨晚一晚上是不是都待在书房啊?”
雨泽径直向宸佑宫方向走着,目不斜视到:“你不是一早就瞧见了吗?”
“雨泽,那你说说太子殿下是不是今天要和扶风一起出去啊?”
雨泽猛的怔住脚步,瞧了瞧脸色潮红,鬓角微汗的月儿眼里如一潭清水荡漾,如风如雾般,雨泽顿了顿到:“瞧着你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不曾想你还有这般聪慧心思”
月儿也懒的跟他理论,心里嘀咕:“他们想去哪里咧,昨天涂山红也没着急去安邑哦”
月儿跑到雨泽跟前笑着说道:“雨泽上仙,三花是不是还在太子殿下那里啊?”
“是又怎么样啊?”
“那就奇怪了?”
“神神叨叨的,不在太子殿下那里,那应该在哪里啊?”
“那太子殿下难不成准备和扶风一起前去五神山”
雨泽停下脚步直直瞧着月儿,愣神到:“为什么说太子殿下和扶风要去五神山,他们去五神山干什么啊?”
“我们得集齐四花才能解了芳华刹那啊?”
“谁中毒了吗?还是如此罕有的剧毒啊?”
月儿现下只想着五神山,根本无暇理会雨泽的唠叨,月儿身形忽闪忽闪的早已把雨泽抛在了身后,月儿怔怔的立在那里,雨泽急急忙忙的跟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蹭着额角的汗珠,月儿眼珠忽闪忽闪,狡黠一动,满脸堆着笑问到:“雨泽,你可知前往五神山的路?”
雨泽立马停住蹭汗的手颤颤到:“你想自己去五神山?”
月儿慢慢悠悠的晃了晃头到:“不是我,是我们”
雨泽讶异的瞧着月儿一本正经的样子苦笑到:“孟姑娘,你快别折腾了,五神山岂是你我这等宵小之辈能擅入的,前些阵子,姒熙公子派去五神山的暗卫全都有去无回,恐怕我们还没见到五神山,都早已不知所踪喽”
“你咋这样胆小如鼠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