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在篝火聚会上摇摇晃晃地走回家,还没到家,大概就在一片刚收割完的麦田位置,被人套了麻袋,对方狠狠地踢打我,我只能缩成一团,尽量护住要害。
就在他们打完之后,快要走时,那个人将我提起,在我耳边轻声而又狠厉地说:“小子,你回来了就安分一点,当年你贩毒,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我可一笔一笔记着呢!
你要是回来老老实实当个教书匠,这件事也就算了,否则,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家破人亡。”
我俩隔得很近,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劣质肥皂味,以及抽过烟的难闻气味,天黑,如果不是当事人,从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两个小情侣在窃窃私语,我自嘲地想着。
等他们离开,我才将脑袋上的麻袋取下来,四周静悄悄,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算有,在几乎漆黑一片的夜晚我也看不清什么。
我的火把已经掉落在地上,被人踩熄,我又没带手机,就只有深一脚浅一脚地摸索着回家。幸好,有天上的星星陪我。
倒也映了那句诗,“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等我回到家,二老已经睡下,听到开门的动静也只是带着睡意嘟哝道:“小国回来了?”
我便轻声回道:“对,我回来了。”屋内便没了动静,我轻轻褪下鞋袜,自己在院中打了水,简单洗漱之后就上床睡去。
第二日,还没睁眼,就隐约听到老妈在和老爸说着:“你看这孩子,咋回事呢?出去吃个饭都跟打架了一样。”
我便连忙爬起来,说道:“没呢,昨夜喝的有点多,火把熄灭了,我抹黑回来的,不小心就摔倒了,嘿嘿。”
爸瞪了我一眼说道:“最好是这样,要是你又干出去惹事生非,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忙点头说道:“怎么会呢……”
一顿早饭吃得我龇牙咧嘴,脸上的伤牵扯到就很疼。
有孩子看到我,就好奇问我:“老师,你和谁打架啦?要是你打不赢,叫上我啊!我可厉害啦!”
我笑道:“没事,我是不小心摔的!才没有打架欸。”
那孩子就一脸不信任地看着我,见我不太像说谎的样子,就一跳一跳地甩着自己的麻花辫走开了。
又有许多遇到我的人这样问我,是不是打架啦之类的,当我说是我自己摔得的时候,就可以观察到他们松了口气。
其实我也明白,他们是怕我这个进过牢房的人,再惹什么事端,毕竟现在有好多的娃娃都在跟着我念书呢。
大家一开始是不乐意将孩子交给我这样的人的,万一把他们的孩子教坏了怎么办?是村长与学校校长联合起来一起说动的大家,又让他们随时可以去听课,这才没闹了。
至于校长与村长怎么会注意到我这个小人物?
我曾提前一个点回家,听到老妈在和谁打电话,讲着我的事,希望能给我一个机会,我站在门外,假装不知道,等她讲完之后才进门,给了她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