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落拿着鞭子绑住了花满楼双手,带着他一直沿着空旷的地宫来回兜圈,根本离不开这个走廊,她停下了脚步,问花满楼“怎么走。”
花满楼冷哼“不知道。”
叶星落无奈白眼“那我们就在这里耗死?”
“死又如何。”
“我不想死,”她挑眉,暗色之中掩住她算计目光“不如……我治好你的眼睛,你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
花满楼听了怔神,很快又缓过神“满口谎言,我的眼,治不了。”
“我是生南谷的人,是医者,我不能治,出去了我让少谷主谷筠北为你医治。”
他还是不信,但略为动摇“早年我曾求过他替我治眼,被他拒绝,凭什么信你能让他治我?”
叶星落咳咳“那是我的事情,此事你又损失不得,有什么不敢尝试的。”
信了,你就又被骗了,叶星落偷笑。
这样慢慢的被动摇,花满楼开始沉默,认真的思考究竟要不要再信她一回。
叶星落拉紧二人之间的连接物,她呼吸拉长侧耳倾听晰晰声音,像是飞虫?
昏黄色烛火下,连成一片的黑色甲虫直奔二人而来,叶星落立马拉过花满楼,将他抱在怀里双双趴下。
这是花满楼第一次被女子如此搂抱,他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得到女子身上淡淡的药香,还有清晰的心跳声。
她在他耳侧低语“别动,这些虫子吃人。”
吃人?花满楼听了皱眉推开她,踉跄站起身恼怒。她又在骗人,这些虫子只是身有微毒而已,她哄骗他,再要救命之恩!
“花满楼……”
未等叶星落说完话,他打断“我不叫花满楼。”
“嗯?可你就是花满楼。”
“我叫冷焚秋。”
叶星落应了一声,抽出腰间别着地宫地形图,借着烛光思考接下来该往哪边走。
她抬头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花满楼,应该叫做冷焚秋,突然问“你为什么被人叫做花满楼?”
“……”眼见着花满楼面色一红,叶星落挑眉,噗嗤笑出声“莫不是学潘安,收姑娘的花塞满了楼阁?”
花满楼义正言辞“那是她们扔的,不是我要的。”
“哦。”叶星落又低头去看地图,左右两边都是深渊上的一孤零零的吊桥,惊险又惊心。
她四处望去,这地宫之下还有巨大的深渊和洞穴,更像是天然的溶洞被改造而成的。
沙漠的地区还有溶洞,这奇奇怪怪的,其实天煞门本身就很奇怪。
它周围都是绿意葱葱,生机盎然,就连冬天也有着耐寒植物和小动物出没。唯独天煞门这一圈,荒凉。
照理说,天煞门应该是山峰和谷底也才有这溶洞才合理,不该是一片轻叹平地,黄沙漫天。
她正选着吊桥问花满楼“走哪边?”
花满楼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回答,等着她去送命。叶星落拉拉两人之间的长鞭,将他拉到身侧,推搡着他“你不说,那就让你探探路。”说罢将花满楼推到了左边吊桥。
花满楼一步步向前踏去,这般无所顾忌的行走,难道是这条路可以走?
叶星落见他再走鞭子长度也不够了,将他拉回到身边“右边的你也去走。”
如同左侧一般,风平浪静。
这不正常,叶星落蹲在渊边望下去,再扔下一个火折子便看见一棚顶,原来底下还有一个凿致的房间。
入口在哪里?
“花满楼,底下是什么?”
他不回答,叶星落也没指望他能回答,只扫了一眼花满楼,趁他还未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妖女!”花满楼恼怒的声音渐湮灭在深渊中,叶星落问“怎么样?有暗器么?”她用鞭子拉住他,双手一齐用力肩膀的伤口狰裂扩大,血流入住。
花满楼道“我是瞎子。你问我?”
叶星落反驳“你没死说明没有暗器。”说罢扔了手里的鞭子,也从渊边跃下,稳落棚顶,只脚心震的酥麻。
她转身去找花满楼,从棚顶探出身去,只见得花满楼半蹲在地面,紧紧握着她的长鞭“你干脆杀了我。”
叶星落跳下去,拿回长鞭边系在腰间边抬头说“你用处这么多,我怎么能杀你。”她抬头见得渊底是一间祠堂,推门而入里面灯火通明,只有一个牌位。
闻得供奉香的味道,花满楼也意识到这地方是祠堂,说道“相必供奉的是历代天煞门门主,你何必叨扰!”
叶星落收回目光,声音都在颤抖“武盟,沈涛。”
花满楼侧头将耳朵对准她“沈涛?”
“对,前任武盟盟主,沈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