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间,紧闭的房门。
想要妄想着创造出某些事物,实际上就那样?
于是乎,青年翻出了许久之前所写的,一个奇怪的故事。
真的是很久以前写的了,久到当初写故事的家伙,与现在看故事的家伙,都判若两人了。
—————纸张翻动之声
“她走了,没人会再想在往你杯子里下毒了。”
灰橘色残缺的尸体这样想着,在火堆旁倦缩成一团。
火焰明明是橘黄色的,明明应该感到温暖的,可为什么却还是感到很难过很难过呢?
她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了,不会再影响你了,这难道不是你所期望的吗?
不该为此感到高兴吗?不应该开瓶血水庆祝一下吗?
为什么,做了某些事之后,却又为此而感到后悔呢
我们的每一步都决定着我们最终的结局不是吗?
回答我啊灰橘色!
你那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你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眼下的局面真的是你所希望看到的景色?是你心中一直一直期待着的世界吗?
尸体仍默不作声,我对这一切感到了厌烦,于是便主张从尸体的头颅上那不规则的缺口处走了出来。
说是“走”或许并不精确,用蠕动着爬出来,或许才更为恰当。
如果此刻有人在尸体旁,或许就会发现。
所谓的“我”,不过是一只渺小又恶心的蛆虫罢了。
也可以说这条从“我”腐烂的尸体中诞生的恶心的小虫子,有着灰橘色的部分记忆碎片呢。
—————莫名其妙之声
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不可扭曲如蛆虫。
—记不清名字的“曼德拉”先生
那我现在,已经扭曲到对现下的处境无所谓的地步了吧?
但我与实体不同,我还有扭曲的余生可以度过。但我该在剩下的时光中干些什么呢?
我用触足感知着灰橘色的尸体。哈,这个名字不错,因为现在的我可是获得了新生呢。
—————苦笑之声
舍弃了作为人的资格,而成为一条恶心的蛆呢。
不过也不错,至少不会有人的种种烦恼与苦痛。只需要每天做自己喜欢的事就这样过完一生就可以了呢。
吃吃腐烂的血肉,睡在我自己残破的尸体之中。
就这样思考起了未来。
以后该做什么呢?
我这样像尸体发问道,尸体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回应。
但我有尸体生前的部分回忆呢。
生前,有很多很多做不完的事,对不起的呢。
诶,这个阳光开朗的女孩跟生前的尸体曾经是好朋友!
真的不敢相信呢,这种家伙竟然会有好看又阳光的女性朋友?
不过他(她)们为什么最后成了点头之交呢?
抱着这种疑惑,我查看了残缺的记忆碎片。
真相让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当然,作为一条蛆,我不可能张大嘴巴。
所以从外表上看,还是一条普通的,在尸体的头颅上不断蠕动的恶心的微不足道的蛆虫。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发现灰橘色这家伙竟然自己拒绝了别人的拯救呢。
明明都快死了,竟然还因为一个幼稚的奇怪的理由就拒绝了好友伸出的拯救的手。
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这个样子吧?
明明死到临头了。还要硬撑什么的。明明坚持不住了。却还不求救什么的。
我再次用触角感知尸体,依然毫无反应呢。
自甘堕落是不值得原谅的,就算是一条蛆虫,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思绪逐渐清晰,耳边传来了上课铃声,好像是时候回到现实了呢。
复杂残酷又美丽的现实。
只不过,现在在阳光明媚,却只有一个人在教室里的我。
内心到底变成了怎样的事物?
想那么多也没有什么意义吧,不用现实之物,充实自己的生活的话。
那这一切终究只是南柯一梦罢了。
我要去做白日梦了呢,再见同学。
一分钟都没到,就醒了。未来该干些什么呢?并不是很清楚呢。
人类是很复杂的,又开始头疼了罢。
2020年6月2日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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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儿童节后写这样的故事的家伙,真是够了。
不过幸好现在不是儿童节,不然的话,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活到了现在,青年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
“想象之物,好像并非那般重要。真正重要之物,往往被忽略了。”
于是便继续书写着,书写着那无人欣赏之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