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爷客气了,在下姓刘,在家里排行七,别人都叫我刘七,你也就叫我刘七吧,幺叔什么的在下可不敢当!”刘七慌忙笑着应答,两眼看着思进手里的银子,却不伸手来接,只是笑着说:“现在桃林山上究竟有多少歹人,没有人说得清楚,但有一点,数量远远比不上多年前占山为王的那几百个盗贼……”
思进见他吞吐犹豫,两眼闪烁,于是拉起他的一只手,主动将自己手中的银子放在他的手掌里,“刘七哥,别站着,还是坐下说话,你也不要叫我柳爷,就叫我客官吧。你先说说,那个客商为何要独自一人提刀进山?”
刘七顺手将银子揣进怀里,又瞄了一眼柳思进放在枕头旁的那把长长的剑,笑道:“客官真地要听,我说出来后,客官可不要学陶姓客商那样,也带着刀剑独自上山哟?”说着,依然走回凳子前坐下,思进也返身入座。
“刘七哥,请喝茶!”思进将放在桌上没有动用的一盏茶递到刘七的面前。
“我喝了,他二人喝什么?”刘七笑着将茶杯端开,抬头扫了一眼那两个还站在窗前眺望街景的身形瘦削的客人,心里嘀咕道:“柳公子带来这两个人看上去怎么有些女儿之态,他二人头上戴着的斗笠也不摘下来,也不象是柳爷的奴仆随从?管他的呢,先把柳公子侍候好要紧!”然后转过头看着柳思进,满面笑容地说:“我刚才说的那位客商姓陶。几天前他带着伙计住在本店,他家的伙计偷偷告诉我时,当时我就琢磨着,他是不是从哪里道听途说,也想发一把横财,上山去寻找财宝去了?”
“什么?桃林山上埋有财宝?”思进略一思索,突然笑道:“会不会是多年前那伙强人把抢来的财宝埋藏在山上的什么洞里?”
“客官猜地一点儿也不错,确实是这样。我离开柳林乡的头一年,就听人说,官兵上山围剿盗贼,抓住了大部分的喽啰,其中就有赵姓强盗头子身边的亲信,官兵曾经在山上挖出了一批财宝。那伙强盗被剿灭后的当月,就有柳林乡的三个村民在桃林山上拾到几锭元宝,由于三人分钱不均,捡到财宝的这事就被吵了出来,一传十,十传十,结果村子远近的人都知道山上还有强盗留下的没有被官府发现的财宝。后来更有传言说,原来那位姓赵的强盗头子十分狡猾,当初在山上不仅埋藏了许多值钱的金银财宝,而且埋藏财宝的山洞远不止一两处,可能有十处以上,说得有鼻子有眼,一时间,惹地远近大量的人上桃林山去寻找财宝。这事儿没有过多久,官府又派了许多人来,把柳林乡闹地鸡犬不宁。”
“莫非官府的人也是来搜寻财宝的?”思进顺口问了一句,然后端起放在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见刘七沉吟不语,于是放下茶杯,又问道:“听你刚才这么说,是不是柳林乡有人挖到大额财宝了?官府眼红,因此才不惜派人前去柳林乡大张旗鼓地抢夺?”
出乎思进意料的是,刘七竟然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