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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疑窦重重暗恨生

“阿楚,上元节那天,让你去打听的那位姑娘,打听的如何?”萧子灏还记得那位让他一见钟情的姑娘。这些天,侍卫阿楚一直在查访。终于有了消息。

“王爷,查出来了,那位小姐是礼部尚书顾家的千金。名曰顾求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好名字。”萧子灏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天初见她的画面,不禁莞尔。

“王爷,皇上召您入宫。”府中的小厮来报。

军务也处理得差不多了,近来应该也没有什么要事,父皇召见我不知为何事。萧子灏带着疑虑进了宫。萧子灏进入大殿,发现刑部尚书苏大人也在。莫非最近有什么案子?可是朝中事务一向是三哥帮助父皇决定的,唤我来是为何?

“儿臣拜见父皇。”

“灏儿,快起来。”梁帝一脸笑容。

萧子灏一见梁帝笑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灏儿,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禀父皇,儿臣今年刚好二十。”

“二十岁,也是该成婚的日子了。你的皇兄们都已经成家了,你却迟迟不成婚。这样朕怎能放心呢。”

“禀父皇,儿臣只想全心全意保卫边关安宁。等边关安宁之日,儿臣才敢考虑自己的事。”

“你这孩子,有家国之心固然好,但也不能耽误了自己。朕决定了,将刑部尚书苏大人的千金赐婚于你。你若是忧心边关,大可先将婚约定下,待边关安定一些之后,再行大婚。”

“父皇,这……”还没等萧子灏开口,梁帝就替他决定了:“好,就这么定了,苏卿,你要和朕成为亲家啦。”

“谢陛下隆恩。小女能嫁给宸王殿下,实属三生有幸。”苏大人为这一门亲事感到满意。自己身为刑部尚书,难免会因为案子得罪朝中大臣。而现在宸王成为了自己的女婿,自己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办案了。也不用担心不够公允。

梁帝和苏大人都开心,可当事人却愁眉不展。萧子灏一头雾水,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父皇却又塞给我一个。我可不想三妻四妾啊。顾家小姐还没表明心意呢,这又来一个。唉……

萧子灏无精打采的回到宸王府,侍卫阿楚也早已听说了梁帝的旨意,知道萧子灏心烦,也不再打扰他,让他自己安心休息了。

“小姐,下面已经都准备好了。您确定三天后动手吗?”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问道。

“我接近他这么久,现在他好不容易对我有了信任,只是金陵城一向人多眼杂,这次桃林采风,这正是动手的好机会。我交代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这女子声音妩媚而又凌厉,令人不寒而栗。她从蒙面人手里接过一个小瓶子,心里已经策划好了一切……

三天后,萧子灏与慕清之的约定时间也到了。萧子灏正欲出门,阿楚进来报说兵部尚书在外求见,说有紧急军务。萧子灏无奈,只能迟到一会了。

兵部尚书来报,说北燕今日蠢蠢欲动,在边关烧杀抢掠,扰的我边境百姓不得安宁,更可恶的是,一连斩杀我数十名驻守大将。现在派了几千精兵驻守在我国北部边境,明显是挑衅我大梁,此事恐怕需要宸王殿下亲自去一趟,将大燕一举击退,好消灭他们的歹心。

萧子灏知道此事紧急,但他答应过慕清之的事情,又不能反悔,有违交友之道。他就想着骑着快马去桃林告诉慕清之一声,待他从边关回来,再与他采风。

而顾求思一早就在桃林等着了,桃林的景色也已观赏了一遍。顾求思也带了笔墨纸砚。她也想借着桃林美景作几首诗,省的爹爹又说自己出来什么事也没做。

顾求思刚拿起笔,忽然看到不远处桃树下的身影。烟青色发带束起的发丝正在随风飘散。他来了!那小厮还奇怪,这是谁家的公子?长得如此俊秀。而顾求思只是笑,他不仅长得俊秀,就连才华也是卓绝非凡。算你们有眼光。

然而就这时,小厮打断了顾求思的想法,“小姐,小姐,你看慕公子他怎么昏倒了!”

顾求思一听慕清之昏倒了,不管不顾,立马跑到他跟前,“慕公子,慕公子,你醒醒啊,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一见小姐跑过去,就也跟了过来,“不知道啊小姐慕公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好像看见他喝了口水,就昏倒了。难道……水里有毒?”

“什么?有毒!快!快帮我一起送慕公子回城里看郎中!”正当他们准备抬着慕清之上马车时,却看到几个黑衣蒙面人从桃林中杀出,带头者还说:“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他已经中了毒,你们最好让开,让我赐他一个痛快。不然,就算你们救了他,他体内的毒你们也没有办法解。”说着便持刀向慕清之刺来,顾求思带的几个随从都是会武功的,就与这几个黑衣人厮杀起来。可这帮黑衣人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小厮很快便落入下风。这时有个黑衣人再次朝慕清之刺来。

“慕公子!”

一切都安静了……顾求思感到胸口热热的,看到自己胸前一片鲜红,她用力抓住了刺在她胸口的剑,“求你,不要伤害慕公子……”她看到了黑衣人手臂上的标志,好眼熟,好眼熟,好像和爹爹在哪里见过……她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只感到眼皮越来越重,胸口的疼痛也渐渐麻木……只听见耳边刀剑声越来越远……

萧子灏刚到桃林,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好友慕清之躺在地上,背对着自己的,还躺着一位姑娘。萧子灏在战场上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他加入了战斗,那几个杀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把杀手击退之后,他也没有追,救人要紧。当他将那姑娘转过来时,他呆了,姑娘,是他心心念念的顾家小姐,她、她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这时,他看到远处一位姑娘焦急地赶过来,手上还带着伤。原来就是慕清之之前向他提及的有好感的眠音居第一舞妓——秦访烟。“秦姑娘,你来得正好。清之还劳烦你照顾一下。你们几个,帮秦姑娘一起,把慕公子送到马车上。”

萧子灏等不及了,他要立刻带她回去医治,“你,马上骑马去请金陵最好的大夫去顾府候着,我带顾小姐坐马车回府!”

萧子灏抱起昏迷的顾求思,上了马车……顾小姐,你千万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撑住……

到了顾府,顾老爷已经是急得直跺脚。看到是宸王殿下送女儿回来,也来不及多问。只叫郎中赶快为女儿医治。

“大夫,你一定要好好医治我女儿啊,我就这一个女儿,她娘去得早,我可不能失去她呀!”

“顾大人莫急,小姐的伤口虽深,但所幸并未伤到脏腑,只需要按时敷药,好好调养即可。”

“大夫,有劳了。”萧子灏一听顾求思无恙,也放心了。

“宸王殿下,您怎么会……”顾老爷终于有时间解答疑问了……

“顾大人,此事说来话长,本王有紧急军务,需要立刻出发去边关,待本王归来,再与大人详说。”萧子灏还记得自己的使命。

“老夫多谢殿下对小女的救命之恩。殿下尽管去忙自己的事,小女这边,老夫在就好了。”

萧子灏拜别顾老爷,便启程回到了府中,点兵启程前往边关。

慕清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家。自己不是在桃林采风吗?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又会回到家里的?

“慕公子,你终于醒了。”这女子与顾求思的气质不同,顾求思清丽脱俗,灵动皎洁,而这女子肤如凝脂,华丽可人,若说顾求思是一株芙蓉,那这女子就是玫瑰,一个雅,一个艳,均不俗。

秦访烟道:“公子在桃林采风时,有人欲害公子,还好公子没事。”

“你手怎么了?受伤了吗?”慕清之心疼的握住秦访烟的手,“是为了救我吗?”

“小伤而已,不足挂齿,只要公子无恙就好。”秦访烟一脸娇羞。

“访烟姑娘,以后让我来保护你,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二人相拥在一起,满是幸福……

三天后,顾府。

“小姐!我的小姐啊!你终于醒了!老爷!老爷快来,小姐醒了!”锦儿激动得直掉眼泪。

顾求思正想起身,却发现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只能躺着。

我不是在桃林吗?对了,慕公子!慕公子被下毒了,他的毒!顾求思急忙问锦儿:“锦儿,慕公子呢?他的毒怎么样了?”

“小姐,您不要再管他的事了,他现在可是佳人在侧,快活得很。”

“佳人?”顾求思心中一酸,“何来佳人?”

“小姐,慕公子现在和那眠音居的花魁秦访烟整日郎情妾意。整个金陵城都当做佳话呢……也不知道那舞妓有什么好……我听说他们二人相识不过数月,怎就让不食人间烟火的慕公子动了凡心,还如此深情呢。小姐,你别再想着他了,三天前,可是宸王殿下送你回来的。他的眼神里对小姐也满是担忧啊。我看宸王殿下也是一表人才,而且武功高强,战功赫赫。小姐,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嘛。”

“好了,锦儿,不必说了,我渴了,帮我倒水。”顾求思胸口实在痛得厉害,“你说是宸王殿下送我回来的?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他啊。你想多了吧。”顾求思连见都没见过宸王,也就没想太多。

“思思啊,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爹爹了!”顾老爷跑进来一顿痛哭。

“爹,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可别哭了,让下人们看见成什么样子。”顾求思见父亲这样,也是哭笑不得。

“思思,以后爹爹再也不让你出去了。太危险了。这次去桃林我就不该答应你呀!”顾老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只怕不好再出去了。

“知道了,爹爹,这段时间,女儿会安心养伤。不会乱跑的。”伤都没好当然不能乱跑了,可是伤好了就不一定了。顾求思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桃林刺杀,那个蒙面人手臂上的标志……都是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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