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他走到绝境了,他没有希望没有爱了,还能豁出命对你好,那你,就是他刻在骨子疼的人儿了。”
何酌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就是心密密麻麻的疼,这些话,这种在绝望中绽放的畸形感情,他从来没有听过,没有体会过。
可他也明白一个道理,强大和物质上的富足真的可以避免很多悲剧,那些发生在上一辈的悲剧......
“小酌,一个人,一生,有很大可能可以说没有可能遇到这么刻骨铭心,烙印在灵魂里的感情,可如果遇到了,一定要珍惜啊。”戚秋迪的话里带着忠告和何酌看不懂的暗示。
何酌把手里提前准备好的毯子搭在了戚秋迪的腿上,才开口“奶奶,你也说了,可能性太小了,如果遇到我会珍惜,如果遇不到,我也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奢望度很高的事情上,顺其自然就好。”
戚秋迪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再说什么。遗憾的不是命里无时,而是命里有时却不珍惜,追悔莫及......
“回去吧,奶奶。”
戚秋迪又看了祝念一眼,眼睛里满满的故事,仿佛可以穿透时光,回到所有羁绊和纠缠开始的时间:“好。”
何酌踩着形形色色人的影子,忍不住想,祝念的父亲是不爱吗?不然为什么会走得那么干脆,带走了一个家庭所有的希望。
在他脑海深处还能记得,在那天,那个小姑娘那么的声嘶力竭,那么乖,和现在的人已经重叠不到一起了。
占据何酌童年喜怒哀乐的小姑娘,不见了。
也许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有多怀念那个身影,有多心疼那个烈阳下满头汗水,娇娇软软的人。
转眼一个月过去。
日子平平淡淡,只是来找何酌请教问题的人少了,到最后只剩下方文雅一个人。
又是一个星期,学校检测,班里的人拉桌子的时候才发现祝念不见了。
班长指着祝念的桌子“谁的桌子,过来拉一下,拉完放学。”
“这是祝念的吧,她好像很久没来了,奇怪。”周围有同学奇怪地开口。
何酌收拾书包的手顿了一下,很久没来了?
他这段时见去参加了一个省级竞赛,走的前一天还在看见她在门口逗那条大黄狗。
何酌微微皱眉起身走过去:“我来吧。”
他将桌子并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提着书包走了。
天气有些凉,何酌感觉心里也有点空落落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办公室门口,他犹豫着,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
陈清河一眼见到了他:“放学了,还不回家?”
何酌抿唇:“我想问一下,祝念他去哪了?”
陈清河听到这个,神色不太好:“她跟我请假了,不知道去哪野了。”
“我能看看那张请假条吗?”
陈清河有些奇怪,一边吹着泡着枸杞的杯子,一边抬了抬下巴,对何酌说:“就在那里,你翻一下就能翻到。”
何酌在最下面找到那张请假条,拿起来看了一下,上面写的很简单,名字,请假时间,请假原因只写了个事假,还有班长签名。
“这请假条是祝念自己送来的吗?”
陈清河喝了一口水,才开口,有些生气:“这几天我的课不多,要不是我两次家访都没找到人,还不知道她请假了呢,这孩子。”
“哦,请假条是陆凡那小子给我的。”
何酌捏紧请假条,缓缓开口“这不是她的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