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国
某高级病房内,
姚员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胸前的衣衫,俊美而凛厉的脸旁,因为疼痛而变得更加寒凉!
姚员薄额头开始冒汗,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枪伤,没想到情况如此严重。
转身,推门出去。
见他走出来,焦躁的人群围了上来,
为首的男子,面露担忧,担忧地问道:
“姚院长,家主怎么样啦?”
边捷很是自责,身为暗门隐卫,竟然不能保护家主周全,他真该死!
“边队,莫先生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严重。”
姚员薄忧心忡忡,这枪伤本就凶险,且与右心室比邻,冒然取弹可能危机生命,
更雪上加霜的是:
通过CT扫描出,弹壳是特殊材料制成,遇血已经逐渐开始溶解了,而在子弹的包衣内检测出剧毒液体!
如果冒然手术取弹,稍有不慎戳破包衣,可能危机生命,
可如若不取,待个二三日弹壳全部溶解,毒液渗出,一样是凶多吉少!
“姚院长作为医学权威,难道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案吗?”
姚员薄一个劲儿的冒冷汗,现在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三十,不手术等到毒发,也药石无医。
这该如何是好?
“闻名遐迩的姚院长,难道就这点本事?”
一高挑中年男子,脸色阴沉的走了过来,声音阴沉而薄怒。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低头毕恭毕敬道:
“钱爷好!”
“钱爷好!”
“钱爷好!”
……
“钱叔,您来怎么来了?”
边捷冒汗,钱叔是老爷子的隐卫,自从老爷子退休之后,他就很少露面了。
钱鸣炯锐的眼眸看了边捷一眼,我再不来,暗门怕是又要换家主了!
“钱爷,我……实在是惭愧,只是莫先生这次伤势太过凶险,我实在……实在……是有心无力!”
姚员薄汗如雨下,躺在床上的男子身份太过重要,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他委实不敢贸然出手!
“好了,不必解释,我也不为难姚院长了,我请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最迟明天中午赶到,这段时间请姚院长务必保证小爷安全。”
言语清冷却带着威胁的意味,阴沉的眸底闪过不悦,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就这点能耐,白瞎了莫氏每年拨这么多钱!
姚员薄慌忙点头,道:“是……是!”
边捷纳闷,钱爷请了人?
谁呀?
放眼整个H国,有些名声的都在姚员薄手下了,难道是隐匿的世外高人?
……
蛰香山
一绝美女子坐在书桌前,慵懒的丸子头洒脱而随意,修长白皙的手指敲打着键盘,时而蹙眉,时而冥想。
“砰砰……”一阵敲门声,
“师妹,师傅喊你!麻溜的滚过来吧!”
声音憨厚低沉,典型变声期二师兄的公鸭嗓音。
思绪被打乱,季安蹙眉,
“在忙!等着!”
“小师妹,你可快点,别耽误咱们吃斋饭!”
师父不来,斋堂不敢放饭,他这是再为全寺师兄弟谋福利!
“八戒,想想前几天你的门牙,好好说话!”
季韬不由自主的捂上了嘴,想想上次的事情他就心有余悸!
本来上次原要整蛊小师妹,谁承想太过幸灾乐祸,没有防备,被偏心的师傅,一脚踹了个狗吃屎,悲催的是门牙也阵亡了!
……
季安来到佛堂,待师父送走最后一批香客后,把她叫到了禅房。
“小四呀,最近怎么样呀?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呀?”
师父用假得不能再假神情,嘘寒问暖道。
季安白眼,刚才一本正经弘扬佛法的老和尚,这会子变成了一脸谄媚的作妖样,
她捂脸,辣眼睛,没眼看!
“我看你这小脸最近都消瘦了不少,是不是时樾他们又惹你生气了?”
“这帮猴崽子,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他们的呀!真是不思悔改,看我回头不敲破他们的脑袋!”
……
在忍受师父一连串的“糖衣炮弹”后,季安打了个寒战,收起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投降道:
“亲爱的天机大师,您有话直说?”
雷人不可怕,一直雷人,想想都怕!
天机露出得逞的笑脸,把一个档案袋扔给季安,
“新任务,你看一下。”
季安蹙眉,看也没看,拒绝道:
“我一年前不是暴毙而亡的吗,你派师兄他们去吧!JN已死,有事烧纸吧!”
说完,潇洒转身,作势离开。
“小四呀,快到年底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寺里大大小小几十口,你忍心看那些师侄、师伯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嘛?”
身后,一声某人哀嚎!
季安汗颜,又是这招!
皮笑肉不笑道:
“是呀,师父,算算日子距离下次过年也就三百来天,这都快年底了,要不师傅把我去年欠我的佣金先结清?”
天机无语,果然柿子还是要挑软的捏,这种玛丽苏的情节还是比较适合对付老二那个铁憨憨!
委韬:谁在Cue我!
小四个小没良心的,铁石心肠买惨不行!
看来是要逼他发大招了!
“发帖的人在……京城举足轻重,我们不好拒绝!病人病情棘手,你师兄毛毛躁躁地为师不放心呀。再说对方点名要你出手,对方说了条件诊费随你开!”
天机一边介绍一边观察季安的脸色。
京城?
不知不觉间那个人把她丢在蛰香山已经十四年了!
见季安没有答话,天机继续加料道:
“为师知道这些年,你到处游历,京城的单子却一律不接,一定也是因为心中横着的那根刺。如果你还放不下当年的事情,那我让……。”
天机欲言又止,摆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回想当年,年纪六岁的季安被父亲季宏业带到了蛰香山,
那时蛰香山有很多的寺庙,每年都会照收一些无父无母的俗家弟子,
而父亲健在家境殷实的季安,却也被寄养在这里,
那时的季安很小,瘦瘦弱弱的,得知自己被父亲丢弃后,哭着、喊着、哀求着不肯放手……。
每个人的因缘际遇各不相同,有些机缘还要她自己结果!
“师父,我接!”
绝美的脸色露着浅笑,眼眸里透着从没有过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