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的对话,我轻笑的摇了摇头,这个阿湛都是当父亲的人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我推开房门,同时手中掐诀将整个房间设置了结界。阿湛与杜涟漪立马察觉到我的闯入,展开防御的姿势。
我自顾自的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品尝起来,挑了挑眉头,打量了起来。不管如何,岁月还是在阿湛脸上留下了痕迹,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成熟了不少。而杜涟漪,年少时的闺中好友,早己不似娇俏女子模样,或许因为厌倦,只有几点玉饰点缀,略施粉黛,却显得无比的端庄华贵。
看着他们两人那副犹如惊弓之鸟般的防守“噗呲”的笑出了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只见阿湛皱了皱眉出声道“姑娘为会半夜夜闯家宅,是为何事?“
我放下茶杯,压低自己的声音淡淡出口
“无需紧张,见个故人而己。”
”故人,姑娘见故人,又为何闯入我房中。我看姑娘并不是见什么故人“
我嘴角上扬,不在理会这个家伙,反而一直盯着涟漪,阿湛也看出我的视线,转过头低伏在涟漪耳旁
”夫人,你认识吗“
涟漪只是摇了摇头,也并未开口;阿湛此时的眉头皱的更深。心中估计正在计算着胜算的可能性。顿时,整个房间谁也没有在此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我实在忍不了这样的状态,咳嗽了一下。
“两个小尾巴,不过千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话刚说完,对面的两人犹如雷劈一样站着一动不动,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双眼看;仿佛要把我看穿一般。涟漪半天才抖抖的冒出一句话
“你,你,你,到底是谁?为何,为何你的眼睛那么,那么,那么…甚至连声音也如此的像,像,像”
我也在不等她那结结巴巴的说话,慢慢的取下面纱盯着他们二人。只见阿湛晃动了一下身体,摇晃着走到我面前,双只手紧紧的抓着我的双肩,哽咽的喊到
“阿姐,是你吗,我-我,没有做梦!”我抬起手,抚摸着这经过沧桑岁月的脸颊,慢慢像耳边移动,立马揪了耳朵凶狠的说道,“你认为你现在还是在做梦吗?”
瞬间,阿湛把我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我。无声的哭泣着,像极了要糖的小孩子。我将手放在他的背后安抚着说道“这么大个人,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而在一旁的涟漪,抹了抹眼泪,走了过来安慰道“夫君,还不放开阿姐,你想一直就这样到天亮吗?”
阿湛收敛了情绪,拉着我坐了下来,连声啧啧道:“阿姐,明明你的命牌己经破碎掉,可为何你还活着,还有你这容貌一点也没有变;你的实力,要不是你设置了这结界,我还真一点也感觉不到。还有,”
“停,停,停”我连忙打断了阿湛,照他这样问下去,估计天都亮了,
而我也避重就轻的告诉他们,当年我自请离族后,在外历练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拜师,也跟随师傅去了落花峰修习百年,不过,后面发生了一些意外,神魂俱灭;不过也算是我的机缘,千年时光,历劫而归,如今我己是神族;说完将自身的气息散发一点。顿时,阿湛与涟漪感受到死亡的压抑,呼吸不能,我收敛气息,毕竟神族的气息,人族修为在高也是不能承受的住的。而神族也是不允许来到人族地界,但也有例外。若是气息一旦发现,天道不容;所以说,那些个神族肯定不愿来这人族来;不过我却是个例外。
虽然阿湛他们很惊讶我如今天的身份,但是他却对我说“阿姐,当时你很疼吧,从小,你就怕疼。”我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只是笑笑的摇头,
“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就死了,那里还有什么疼不疼的”
阿湛看我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想说的话又吞了下去,我知道,他肯定是想问,仇人是谁,报仇了没,这么些年是怎么过的。
夜很长,我们的话估计几天几夜都聊不完。离去时,阿湛想我住下来,但我没有同意,我只说,过几日我会找个借口回来。如今我回来了,肯定不能让家族就这样衰退下去,只是我特别强调,我的身份不能传扬出去,尤其是欧阳家族,毕竟我想打探一下。
随便找了一颗树休息,脑袋里回想着阿湛说的当初,我自请离族后,父亲就与家族闹翻了,连忙把阿湛送往剑宗,从此也未回来,直到我的命牌破碎,父亲才回到族中,希望族人能帮忙查一下我的死因。可因当初我的事,族中怎么也不同意,甚至连我的牌位也不准入祠堂。父亲对家族心灰意冷之后,悄悄刻了我的牌位,随身携带,再次离开家族,从此在也不过问族中之事。
于我而言,家族这个词只在我小时候才感觉到有归属感,至那事发生后,唯一有所念想的是父亲与弟弟阿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