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离关中越来越近,刘邦的心情越来越激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似乎看到王位正在向自己招手。
一天晚饭过后,刘邦像往常一样去慰问伤员,刚走到营房门口,却听见一些伤员在小声的哼着楚地的小调,仔细一听,原来唱的是:
深夜走上独木桥,
前有虎兮后有狼。
桥下深渊不见底,
如何回家见爹娘?!……
刘邦心里纳闷,这是谁教?
于是进入营房,一番安抚后,问道:“刚才你们唱的歌是谁教的呢?”
士兵们回答:“是昨日前来送药的一个老农教的,我们觉得好听,就学唱了,望沛公恕罪。”
“一个药农?”刘邦自言自语道,突然醒悟,这不说的就是自己吗?现在自己的情况就是前狼后虎呀,想到这里惊出一身冷汗,说:“你们好好养伤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刘邦离开伤兵营后,急忙找到张良,说:“我刚才去慰问伤员,听他们唱道‘深夜走上独木桥,前有虎兮后有狼。桥下深渊不见底,如何回家见爹娘!’感觉在说我一样,子房你觉得呢?”
“对啊,的确说的就是你。”张良若举重若轻地回道。
沛公有些心急,问:“那眼下该怎么办?”
张良道:“我知道沛公您想早日入关,无非是因为先入关中者为王,但你想过没有,这话是谁说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楚怀王当着众将领盟誓说的。”刘邦回答说。
张良继续问:“可如今楚怀王自身都难保,你能确定他说的话能算数?”
刘邦一阵沉默。
张良接着说道:“其实做不做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足够强大,只有够强大了,这样才有资格做名副其实的王。”
“这道理我懂。”刘邦接过话,坐了下来。
张良道:“当初我劝你西进有功,北上无望,是因为此举可以避开秦军主力。得到关中后,再图天下,岂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关中王?”
刘邦听得热血沸腾,站起来握住子房的手,感激道:“子房,你真是我的姜太公啊!”
刘邦心想,拥有天下可比做一个关中王强多了,皇帝那可是万万人之上的众王之王。有张良的辅佐,拿下了关中,成为天子不是没可能的。
唱戏的不是唱,给我百万兵,皇帝我来做吗?刘邦从小就觉得,戏词不是在乱说,对此他深信不疑。
接着张良指着旁边挂着的地图说:“沛公你看,现在我们的位置在这里,从地图上看,前路秦兵数量仍然还很多。如果我们不攻下宛城的话,就会出现前有强秦据险而守,后有追兵背后攻击的局面。这样将会面临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太公兵法云:此危道也。”
刘邦醒悟,拍了一下桌子,道:“你说得太对了,把我心里想的给有条有理地说出来了。现在想想,我之前确实太急功冒进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张良指着宛城,坚决地说:“率军回撤,拿下宛城,解决后顾之忧。”
刘邦点头道:“行,我们现在就回去。”
于是刘邦和张良率军连夜抄小路悄悄返回,并让士兵把汉军旗帜更换为秦军旗帜,同时命令行军路上不准用火把,大家借着月光前行。
拂晓时分,刘邦的军队把宛城重重围住。
宛城南阳郡守见汉军声势浩大,估计自己寡不敌众,绝望之下,想自刎。
这时他的门客陈恢夺过郡守手中的剑,大声说:“现在死还太早!”
郡守吃惊:“此话怎讲?”
陈恢说:“我去见刘邦,争取保住宛城。”
郡守点头答应,陈恢走出城门,去见刘邦。
来到刘邦军营,他沉着冷静地对刘邦说:“我听说楚怀王与诸将盟约,先入关中者王之。如今你停下来攻打宛城,宛城是一个大郡,与宛城相连的有十几座城池。这里民众多,积蓄充足。官民都认为投降肯定要被杀,所以会视死据城坚守。如果你整天停在这里攻城,伤亡也肯定会很大,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道理我想沛公一定知道。但是你又不敢离去,如果率军离去,前有秦军据险而守,后有宛城士兵追击为患,前后夹击,危亡之道。如此拖下去,你就会错失先入咸阳为王的机会。替您着想,倒不如约降,封赏南阳郡守,让他坚守宛城。您再收编率领宛城的士兵一起西进,这样沛公您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而且还得宛城士兵。前路中那些还没有降服的城邑,听到沛公您不杀降,并有封赏的这个消息,一定会争着打开城门来迎接您的。您就可以通行无阻,如此一举三得,望沛公三思。”
刘邦干脆答应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封宛城郡守为殷侯,同时封给陈恢一千户。
刘邦合编了宛城士兵,把他们分在不同的军营里,然后率军继续西进,之后所经过的城邑没有不降服的,兵不血刃而得秦城池。
大军行到丹水,高武侯戚鳃、襄阳侯王陵也在西陵归降了。
这段时间刘邦顺风顺水,心里高兴,晚上经常一边喝酒,一边看戚姬跳舞。
只见戚姬两支彩袖凌空飞旋,娇躯婉转,极具韵律美,宛如仙女在空中飞舞一般,她时而掠过刘邦身旁,留下阵阵清香。
刘邦看得如痴如醉,戚姬不但舞跳得美,人更美,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鼻梁微翘,杏脸桃腮,樱桃小嘴。肌肤雪白滑嫩,仿佛吹弹即破。杨柳纤腰,全身柔若无骨。真是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现在刚刚恰到好处。
一曲舞完,刘邦叫乐工下去。
他让戚姬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和她一起饮酒作乐。
窗外风送禅声,月上西楼,吃完酒,刘邦一把抱起戚姬走向卧榻。
他一边亲吻戚姬,一边脱去她的衣服。
戚姬露出了白如雪,嫩滑如脂的双峰……
刘邦骑在她身上,一夜风流,尽显男人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