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此道只不过是考验反应能力、实战经验以及身体强度,在我们虚祖的修行里只是最基础的好吧。忘了你不是虚祖人,不知道这些。”无道一个翻身,鲤鱼打挺,又是生龙活虎,一脸嫌弃的看着小霍尔。
我现在都长得都不像虚祖人士了吗,小霍尔心里暗暗自嘲道。
“我也是虚祖人。”这下倒是换无道惊讶了,“有点意思啊,仔细看看,还真是有点相像,你这眼角,棕色眼眶,头发是黑色的话我估计就能一眼看出来了。”拉着他那破嗓子,倒是不怀好意的打量了起来小霍尔。
“水土养人嘛,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说不定过个几年你也变样了。”小霍尔看着他重新绑了一遍头上的蓝色丝带,虎虎生风打了几拳,来到了自己跟前。
“倒是挺能挨揍的。”
“那可不,攻敌一千自损八百,打人就要有被打的觉悟,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这货也熟络了起来,果然,又是个憨憨。真情的流露总是带着些许幼稚。
夫战者,当心无旁骛,全力以赴,不以轻视而存祸根,不宜自大而小觑人。复有战者言,为战而生,至死方休。战非斗也,可察己之技弊,明其意,晓其本,方得悟其真意,超脱者,犹可自有所得也。
还是那个酒馆,两人勾肩搭背,倒也聊得不亦乐乎,原来人家躺在那是一直在体悟刚才的比斗,不是被小霍尔打趴下了起不来。拉菲有些幽怨的看着这俩醉鬼,这个坏人和其他人都可以自在的相处,唯独对待自己好像陌生人一样,更会嘲言冷语。无道也不在去找那烂人了,在小霍尔的介绍下做了这酒馆的领事,说实话也用不着这种无道武夫经营待客,只消他维护酒馆治安就好,说白了就是打手。
“我要走了。”旁边的无道呼噜震天,还不停在那叫骂着什么。二人受不了他的聒噪,漫步在了凄冷的街道上。
凉凉的夜色清冷寒寂,两颗躁动的心脏难以抑制的欢跳着,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听到他如此柔声的细语,一瞬间拉菲不知所措,连说的话都没听清楚,纤长小手难以置信的捂住诱人的红唇,一脸惊异的看着小霍尔,随即眼泪夺眶而出,撞入了梦里无数次相拥而眠的胸膛。
“我不会表达,甚至会反感这种感觉,在我有理智的时候,我是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我心里啊,还有别的事情充斥满了。我啊,我是一个不详之人,看到了吗,这该死的左手,毁了我的一切,还是我自己亲手……”
拉菲紧拥着浑身冰冷的小霍尔,仿佛要依靠她那单薄的身躯融化这万年寒彻入骨的坚冰,没有回复他,静静地聆听,感受着属于这个人的独特温柔。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酒壮怂人胆,我才敢说这些话了,我承认我是喜欢上你了,所以平时只能是假装不经意的看你,所有的恶语相向,只是让你不要在意我了,也在提示我自己。我这个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但唯独面对感情,我会一味逃避,我,会害怕。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我没有未来,这样对于你是极度不公平的,你是精灵,生命无比悠长。每个人生来都是有缺的,有优点就有短处,我也是,这也是我唯一的弱项。我连自己都何去何从不得而知,更不敢奢求能得到你的垂怜,而且我的没有未来,是已经注定了的。无道是一个优秀的武者,可以保护你,你也对他好一些,将心比心,他也会做好自己的工作,我相信他才让他替我保护你的,所以请你也信任他。你,是个好女孩,忘了我吧。”说道这里,小霍尔闭上了眼睛,自我的放逐,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而小霍尔的话语远比他的身体更加冰冷,愈是伤人。
没有小霍尔想象中的咒骂与唾弃,拉菲松开怀抱,梨花带雨的周祥眼前的这无情人儿,仿佛要刻在心里一般,寥寥仙音飘入小霍尔耳中。
“我等你回来娶我。”
小霍尔倏地不知所措,拉菲又拥入冰冷的怀抱。娇美的向阳花终究还是开在了冰冷的墓碑之上。
胜过千言万语,二人终紧紧相拥。
没有再与任何人说,不知其何时离去,就像他不知何时来的一样,悄然消失在了这拉亚科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