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怎么样?还是被老子占到便宜了吧?”
砚十三这才明白刚袭击到她胸部的那一下是怎么回事,一时又羞又恼,拧起眉头正色看他:“顾西辞!你给我放老实些!”
他却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手中又重新捏了一团,朝着她方向再度扔来:“对不起。老子什么都会,就是不会老实。”
眼瞧着那个雪团子朝她飞来,砚十三情急之下立刻侧身,谁料躲是躲过了,可是臀又被他砸了一下,气恼望去,他却笑的那样坏,满是挑衅看着她。
“来呀来呀!狠狠揍老子。”他淘气的像个坏小子。一双桃花眼笑得那样明艳。
砚十三实在忍不住,将裙摆打成结,方便走路,几步来到雪堆上便揉了一团朝顾西辞方向看去,冷声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一个用力砸了过去。
顾西辞边做着鬼脸边朝她吊儿朗当的笑,只见灵活一闪,雪球便闪了过去根本就没有砸到他,见砚十三气得不轻,他更是开怀大笑,一脸得瑟:“哈哈哈!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连个人也砸不到?”
“顾西辞!”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平时淡定如砚十三也被他惹烦了,一连几下朝他扔过去,顾西辞始料未及,躲了一下躲不了三下,这不,脸不偏不倚的挨了一下子。
只见他立刻伸手捂住脸,却不是喊痛,反倒是邪里邪气冲她一笑:“原来小十三很迷恋老子的脸呢,来来来,在砸一下。”说着便故意身子向她走来,笑得越发放肆。
砚十三的心情已经不能言语形容了,好呀,看他气焰嚣张,她非得灭他不可!思之,唇边浮现意味不明的笑,先是做出要砸他脸的动作,待他伸手的时候她立刻朝下砸去,然后……
“啊!”某人捂住身下惨叫。
她顿时吓到了,“你没事吧?”说话间,脚步已经匆匆向他而去。可是刚走几步发现不对劲,他哪是痛?明明唇角翘起,全是笑意,砚十三还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已看到顾西辞弯下的身子又直了起来。
一双英气的眉邪飞起,灼灼望她,吹起了风流的口哨:“啧啧,看不出来嘛。原来你最喜欢的是老子这个地方。”说话间,手意有所指。
砚十三被他的不正经给气到,脸一红:“胡说!”
“那为什么这么多地方不砸,非砸这儿呢?”他耍起无赖起来的模样,任何人都比不上。邪笑着朝她走近,边走边吹口梢,一脸轻浮。
她见他渐逼近自己,立刻急着往后退,牙齿咬唇:“顾西辞!你一天不正经就不舒服是吗?”
他耸肩顽劣一笑:“错。应该是老子一天不吃你豆腐就不舒服。”说着,眸中竟是暧昧笑意,笑过后却见砚十三后退的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便要朝后倒去,情急下他疾步上前,长臂一揽,将她整个抱入怀中。
向后看时,是一池结了薄冰的湖水。
砚十三心有余悸,要是刚刚掉下去她肯定冻僵了。想着想着不禁咳嗽起来,她这个身体这个毛病看来是怎么也改不了了。
顾西辞怜惜的看着怀中因咳嗽而满脸通红的女子,嗓音低哑:“你身子这么弱。老子该怎么办。”
以为他是愧疚,砚十三眸色一柔,淡淡道:“不用担心。我很好。”
他却是低声一笑,抱紧了她,在她耳边意味深长道:“老子的意思是,你这病弱的身子,老子以后在床上还怎么忍心在蹂躏?”感觉到她的怒气之后,他大笑将她抱得更紧不准她反抗挣扎,嘴里还戏谑着:“哎哟!媳妇儿,不高兴啦?”
“谁是你媳妇!”一听媳妇二字,她脸一红,连声音也变得低轻。
他凝视她的目光变得深沉,手轻拂去她脸上的发丝:“你是老子的媳妇儿。”她还要在说什么的时候,他却一下吻住她的唇,咬住,一字一句:“记住,老子是你男人。”
老子是你男人。
霸道而又专制。
可是她却很喜欢很喜欢,她的男人,她那时而可爱时而桀骜的大男人。
刚从外回来的阿牛和丫头一进院子看见的便是砚十三和顾西辞热吻的一幕,落叶纷纷,他与她在梅林间相拥着,明明冰天雪地可是看见那一吻便觉得混身暖和了。
“别打扰。”见阿牛准备喊她们吃饭,丫头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偷笑着。拉着还笨呆站在那儿的阿牛朝屋里走去。
梅林间,那一双身影紧密依偎。
第二天一清早,砚十三便起床离开家朝衙门方向走去,却不知为何,一直睡得沉沉的顾西辞竟也跟着出来了,默默在她身后,而他的身后同样是闻讯而去的阿牛和丫头二人。
大堂之上,气氛紧张。
当鼓声响起的时候便有附近邻居赶来围观,他们都知道今天将有人为顾西辞与金林之间一事翻案,大多看热闹。一时间围满了人。
高堂之上,县衙大人满头大汗,一双眼睛布满急切,看向师爷,可是师爷却不敢看他,一时间很是尴尬。
砚十三负手而立,站于堂心,一袭白衣飒飒英气,直视他,声音清冷有力:“大人。为何不回我刚刚所问之话?莫非还未听清?”说完重新又说了一遍,一字一句:“本案件发生于三个月前,而处理却是一个月前,你非旦未请来当事人金林与嫌疑人顾西辞对簿公堂,竟以一已之权,将顾西辞强行认罪画押,之后,将他关进牢房不说,还未经他同意便将顾府卖给其它商人,并将顾府烧毁,你可知,就算是一介平民做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而你,身为县官,竟知法犯法!其罪当诛!”
旁边人一听,个个热血沸腾,他们中有些早就看不习惯县官所作所为了。
县官大人本来就急的不得了,本来是去叫金老板将金林带来,谁知道他却久久不来,又飞信去急求住在上京的那人,那人却也不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当朝堂堂右相,何况此事他心中本来就有愧疚,又该说些什么?
砚十三见他眼神闪闪烁烁如贼,一时气盛,怒道:“大人!我刚所问之话为何不回答?”
“没……我……”他言辞闪烁,不知该说什么。
“那你能否回答我,县令在未查清案件过程前,私自伤人押人有何罪?而在将人押入牢后私下行刑又有何罪!”她声声逼迫,眼神犀利。
县官大人气急攻心,一时间竟脸色全部苍白了下来,趴在桌上直喘气,连话都说不出来,又见所有人的视线全聚集在他身上,他本就心虚,又被砚十三的气势给压迫着,一时间竟气得昏了头,指着她大骂道:“砚十三!你别仗着自己是当朝右相,就用权力来压迫我此等小官!他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