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顾府的时候发现里面一片安静。他难得亲自下厨给她做了饭,虽然只是简单的粥二个人倒也吃的快快乐乐,整个过程中都是他在说话,她不时拿筷子狠狠打他的手,说是食不言,寝不语,他手都被她打红了,但就算她打他他也是甜滋滋的。
回到房间后,顾西辞特意凑到她面前可怜兮兮道:“今晚丫头又不在,不如,你为老子上药吧。”
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奇怪的是,心竟扑通跳动着,她面不改色冷冷道:“你自己涂。”说着就要去睡觉。
“你放心,老子决对不会像昨晚那样了……”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嘻嘻在她耳边道,紧接着又哄又亲又保证,她这才皱着眉从床上坐起身,开始准备药。
顾西辞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光了衣服,直直躺于床上,别有用心望着她笑。
虽然伤好的差不多,可是经过热水一敷,有些伤又张开来露出里面的血肉。
他那吊儿郎当的神色亦变得认真起来。
砚十三为他擦完身子之后开始要上药,因为伤的地方不同,所以要上的药也不同,桌上堆满了药,而她手拿着医书一页一页翻看着。
从傍晚忙到晚上。
她本来就不太懂服侍人,以前也没做过这种事,难免小心谨慎,务求每一步都正确到位。而且,一看到他身上的伤她的心就紧抽抽的疼,他于牢中三月她真的能做到漠不关心吗?但止于法,她唯有不闻不问。
看着她废寝忘食看书的认真模样,顾西辞终是心疼,哑声道:“老子不疼。你别看了。”
她却置若罔闻,连续翻了几页,嘴里念念有词:“白芷,白花蛇……”翻着页的秀丽手指上有血,可能是之前修甲时没注意,都干了,像朵花似的凝在指尖。
他眼看她不知疲惫的为他每一处上不同的伤,从上至下。来到敏感处时她依旧专注的神色竟激得他心内一个旖旎,那股暖流下涌往下,某处赫然挺立。
她正低头为他腰间某处涂抹药膏,那处正不偏不移的挨着她的脸颊摩擦过,顿时,她手中动作停住,满室安静。
顾西辞心下恼羞自己不敢冲动,可是她却是那样清清冷冷的模样,他****就越大,想到之前在牢中连续三个月,九十天没有见她,思念更是如破闸洪水般汹涌泄出,越克制就越克制不住,一时间喘息粗重,本来病态的脸竟染上红晕,带着几分艳色。
砚十三约停了不到半刻,又继续为他上药。直到将药全上完才停下来,抬眸看向他,波光柔和:“你的伤太深,穿上衣服药力无法渗下。”
他深深凝视她,目光如火。
“疼不疼……”静下心来看着他那被鞭子打过的胸口,那儿有一道长而狰狞的伤疤,虽长了痂但仍有血肉绽开。她情不自禁伸手去摸却听到他暗抽气声,一时紧张缩手,目含忧色看他:“是不是,很疼……”
他没有说话,只是双手却开始撑在床边,一点点的支起****的上身。胸膛的起伏,无一不在蕴含他体那年轻而又狂劲的力道,像头兽,森冷。像团火,热情。
她心底有什么在挠挠着,可面上却平平静静。看着他一点点撑起身子慢慢朝自己靠近,那炙热的气息隔这么远始终都能感受到,一旦呼吸到,连她自己也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
“老子很疼……”他的脸离她渐在咫尺,嗓音也是说不出的蛊惑人,一双含着水气的桃花眼妩媚如斯,一丝一动都勾着她的魂魄。
好热。这是她现在唯一的感觉。
顾西辞一边靠近她一边继续刚才未完的话:“老子很疼,你必须安抚……”
望着他张合间泛着水润光泽的红唇,她安静片刻,突然就主动吻了上去。好软,好热。
他愣住了。随即,感受到她一直保持着吻住他唇的动作后,在加上她白瓷般的肌肤和锁骨就在眼前,一时间血脉喷张,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粗暴的伸手担住她下巴,然后深深吻了下去。
这一吻,点燃二人心底所有的渴望和情意。
他反复吸食着她的唇,像是要吞进去一样。舌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嘴里翻江倒海。这个吻太具毁灭性,吻得她嘴里连连发出闷哼声,本来二人坐着吻到后面她趴于他身上,衣衫青丝尽乱。
这个姿势令她能感受到他肌肤下的脉动,像藏着一只兽。这一刻,向来冷静的她竟有一丝害怕,害怕自己会突然间就被他吃掉。
“老子真的很想吃了你,然后立刻吞下去!”他用力咬住她下颚粗声道,一双桃花眼含了水一样柔媚。可透出的却是想要掠夺一切的凶猛。
砚十三被他吻得唇泛血丝,肿胀红艳。更有几丝晶莹沿唇角流下,被他察觉后一一食去。
一番热吻。
她趴在他身上良久,想起他身上还有伤立刻便要起身,谁知他紧紧搂住她不准她离开,嘴里还狠狠威胁:“在敢动,老子吃了你。”
砚十三哭笑不得,可一垂眸看到身下面庞英俊却如孩子般的他,心又柔又酸。只得静静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顾西辞用力嗅着她的发香体香,像是喝酸了一样,神色也迷离起来。手来到她后颈处轻轻摩挲玩着,她的肌肤很滑白凉,像蛇一样。他怎么也抚不够,边抚边吻着她的侧脸颊哑声道:“当初,为什么不来看老子。”
屋内很安静,只有暖风吹入时带动桌布的沙沙声。
她任他抚着,只想就像现在这一样,他和她在一起,这样就好。什么也不去想。
见她不说话,顾西辞故意伸手掐了她腰间一下,唇更是凑近她耳边喘着热气狠狠问:“说。为什么不来看老子……”
砚十三被他这么一掐一吹心乱如麻,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跟他在一起便贪恋二人间的亲密。定了定神,她侧目朝他望去,“既然有人看你,我何必在去。”
她指的是狗腿子。他却以为是金林。
“你吃醋了?”他挑眉邪痞一笑,眼绽桃花。美的几乎眩花她的眼。
砚十三十分淡定回道:“喜欢跟男人吃醋似乎是你的爱好。我不记得我有此爱好。”
顾西辞眉一拧,伸手就朝她屁股故意用力拍打几下:“老子要你说实话!”对于她不去看他一事,他始终无法释怀。
她从未被人打过屁股,就算是在冷静的脸也不由涨红,肃声道:“放手。”
第一次见她不好意思,他越看越觉可爱,于是又继续拍打几下,还加足了力气在打时趁机捏了几下,谁知她真的就恼羞成怒用力推开他便走了。顾西辞看到她急的脚步都没有平日里的信步闲庭,唇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