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澜看着眼前凝视着她的宋玉清,咬咬牙,“自然是左臂。”
却不料,宋玉清轻笑着摇摇头,“我双臂并无红痣,姑娘白费心机了。”他站起身来,又瞥了一眼泷澜,“是何人指使你?”
泷澜紧抿嘴唇,不语。
南衡朝宋玉清使了使颜色,要不..杀了她?
宋玉清摇摇头,她不肯说出幕后主使,但能做出此事的人,必然强劲。他们即使追查到泷澜此处,问不出什么来,再查下去也定是无功而返。杀了她,更是落人话柄。
想必,这背后之人不简单。
宋玉清以为,查出了泷澜,也算是给幕后之人一个警醒,却没想到..那人惯会推波助澜,竟又拿此事来大作文章!
待宋玉清回府不出半日,南衡又急匆匆来找他,“阿清,外头又有流言了!”宋玉清闻言皱眉,“什么?”
“现在外头有关嫂嫂的流言倒是没了,可净是在传你去敛香楼找泷澜的事!”
南衡急得满头大汗,端起宋玉清手旁的茶盏就喝了一大口,“大家都在说,你大婚在即却不顾公主的颜面,去找那风尘女子寻欢作乐,共度良宵!”
虽说流言中没了林钰,可风波又起,公主依旧颜面无光。
还未等宋玉清反应,宋夫人便走进屋来了,“清儿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母亲。”宋玉清匆匆行了一礼,解释道。
“那日我与南衡本是去寻流言之源的,没想到流言是出自敛香楼。那散布流言的女子左右而言其他,放药将我二人迷晕了,又自己褪了衣裳,躺在我身边。我本以为那幕后之人能安分些,却不料还是被他将了一军。”
听了这番话,宋夫人心中的石头是落下了,“无事,流言信不得。只怕..公主不会无动于衷。”
公主府。
云溪从屋外匆匆走来,将手中物递给林钰,“公主,陛下来信了。”
外头的风言风语闹得这样厉害,林钰岂会不知?她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可流言又起,她不得不犹豫了。
林钰接过信,有些心烦,草草读了一遍就丢在桌上了,“拿走吧。”
云溪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收起信,“..公主,这是怎的了?”
流言如此厉害,更何况人言可畏,林询的信中无非是说宋玉清并非良人罢了。林询还说,嫁与不嫁,取决于她,若她当下就决定不嫁,林询便即刻下旨取消婚约。
屋外一婢女来报,“公主,宋府夫人求见。”
林钰看了一眼云溪,“是..宋玉清的母亲?”后者点点头,“公主见吗?”
林钰心中偏向宋玉清多些,她所见的宋玉清清冷疏离,断然不可能做出那等风流之事。
“见。”
宋夫人进了屋,倒也不甚着急,朝林钰行了礼,“臣妇见过公主。”林钰抬抬手,示意她坐。这个时候,宋夫人来公主府是什么缘由,林钰心知肚明。
见林钰不说话,宋夫人先开口道,“玉清幸得公主赏识,这也是我们宋府上下的荣耀。不知公主,喜欢他哪点?”
“沉静,从容。”林钰回答。
“臣妇知道,自圣旨赐婚以来,民众多有议论。”宋夫人顿了顿,看了看林钰的脸色,“是玉清让公主失望了。”
林钰低头一笑,“失望暂且谈不上,不知..宋玉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玉清啊..”宋夫人恍然,回忆起宋玉清小时候。
“他自小身子就弱,整日离不开汤药,可也没落过功课。因为身子弱,也不怎么出过府,他父亲平日也不甚管教过他,多是慈爱。他体弱多病,可也从未抱怨上天不公。玉清,是个坚强之人。”
“后来,他喜欢骑马,有时间便骑马出城,带回来不少草药。许是他这副身体,才使得他有了这沉闷懂事的性子。”宋夫人眸中满是柔软。
林钰听着,想不到宋玉清竟如此坎坷,眸中便有了不少同情。
“公主,玉清绝不是流言之中的那等人。”宋夫人言语坚决,“从别人口中了解一个人,不如亲自去了解,请公主挪步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