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异國联姻
三人出征边关行,首战告捷佈奇兵。
一场厮杀血成河,沙场遍地尸骨人。
久战未果难违令,误入圈套陷马坑。
如今竟成阶下囚,壮志难酬未甘心。
这天,雪子燕、林翠娥、华飞晏三人经过一个鎮上,他们都感到有点饿了,此时正值中午,燕建议就在此处吃点东西再赶路,翠娥突然问:“相公,你前些时候讲,你扮成占卦人,那位陈远富向你问卦,他们开的那家饭馆距此有多远?”
子燕:“他就在这个小镇,离此不远,我倒差一点忘了,我们去那吃饭吧。借此也可看看你的恩人,我们也好休息一会,让马也吃点草料。”说完,由子燕带路,三人往西边而去。
在一家小饭馆前,子燕将马辔一拽,跃身下马,走到饭馆门口道:“店家,有喂马的食料吗?我三人在你这吃饭,让马也吃点草料和饮水。”
饭馆里马上跑出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伙计道:“客官,请里边坐,我这就给你们拴马,抱食料。”他一边去拴马,一边回头打量三个人:两个男子英姿勃勃、气宇不凡,一举一动十分潇洒,那女子更是娇艳动人,她走进饭馆,那形态若撒花仙女,奔月之嫦娥。店小二也十分诧异:“今日我家小店,竟来了三位皇宫贵族显赫人物!”他既高兴、又不安,不敢怠慢。
在饭店里吃饭的十几个人,全被才进来的三个人吸引住了,一双双眼睛直溜溜看着他们,特别是林翠娥,更使大家目不转睛,全忘了动筷子。紧接着,从外边涌进一群人来,他们并非来吃饭,而是来看这出奇的俊男和美女。
老板娘连忙让三人到里堂雅间坐,十分小心客气招呼:“三位贵客请到雅间坐。”
陈远富把三匹马已安置好,他跑进来道:“客官稍坐片刻,先喝一杯茶,我马上给你们上菜,本店简陋,还望三位贵人谅解。”
林翠娥笑道:“小师傅,不必麻烦,只上三碗饭,两盘小菜,一碗汤和一碟咸菜就行了,我们是特意来看你的。”
“看我的?”那小二睁大眼睛,惊讶地看了一眼林翠娥,又回头看了看雪子燕和华飞晏,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解何意。面前这位姑娘太漂亮了,他不敢多看对方一眼。
翠娥上前行一大礼道:“小师傅,先受我一拜,你不认得我了?”
店小二吓得急忙摆手道:“小姐,我们并不认识,你这一拜,真折杀我了!”
翠娥指了指雪子燕问:“小师傅你可认识他?”小二看了看雪子燕,也摇摇头表示不认识。翠娥笑了:“我就是一年前在寺庙养伤的那位客官,是你救了我,每日下山给我抓药,又是你救我免受大师傅的追杀……一年来,我时时挂记着你的救命之恩。现在,你已有一头黑发,我也差点认你不出,还是雪相公告诉了我你夫妇二人在此开饭馆的情况。”
子燕也插话了:“她就是你一直挂念的那位受伤人,你说的大侠。”子燕见对方用惊奇的眼光看着自己,又解释说:“我就是不久前给你问卦的那位算命先生,也就是她要找的那位‘哥哥’。”
陈远富才大梦方醒:“想不到过去的客官,大侠,竟是如此之美,难怪当初大师傅等背地说她是‘仙女’!”于是问:“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翠娥道:“我们三人是赴京都,因越、潘正在交战,我们准备请皇上让我们上沙场。他、你曾问卦的算命先生,他是我的相公,也就是我说的‘哥哥,’这一位是我的弟弟……”
陈远富把老板娘——他的妻子,也叫到后堂拜见了林翠娥三人。然后各自畅谈了分别后的情况,陈远富用翠娥给的银子在这里开了一个小饭馆,半年前与街坊肖娟相好并成了夫妻。因店小,他们只雇了一个厨师,夫妻二人既当老板又当店小二,目前小馆子生意还算可以,每当生意不错时,他夫妻二人总要想起使他们成家立业的大侠来,翠娥见肖娟约二十来岁,长得也不错:她头上挽着漆黑油亮的髻儿,穿着一件玫瑰色棉袄,一条半新葱黄罗裙,看上去朴实不奢华,唇不点朱而红,眉不描色而翠,她虽一身素装,头上也无耀眼的珠宝装饰,也不擦脂抹粉,但仍然显示出她的俏俊秀美,给人的印象是聪明、贤惠、朴实、能干,翠娥为陈远富找到这样一个好媳妇而高兴。
五个人在内堂畅谈了一个多时辰,外堂的客人也非常自觉,没人喊店小二和老板娘,他们虽然听不见内堂雅间里五人在讲什么,但他们用好奇和羡慕的目光注视着饭馆夫妇与三位贵客的亲热关系,雪、林、华三人今日突然贲临(贲读闭:贲临,是光临的意思。)小店,陈远富夫妻二人太高兴了。
临别时,子燕道:“小师傅,你夫妻二人为人如此贤惠,对人处事又十分和善,我断定,今后你的饭店一定开得红红火火,我建议你二人还是招两个伙计来帮忙,千万别累坏了自己。”陈远富将三人送到门外,小饭馆外挤满了人群,人们本是看热闹的,现却变成了送行人,大家不知道这三位贵客是谁,只晓得两个男子貌胜潘安和宋玉,女子更赛天仙,三人着装虽很普通,但大家认定三人一定是宫廷要员,或要员之后。当三人消失在茫茫的尘埃之中时,围观的人们好象失去了什么。自打这以后,陈远富的小饭馆生意突然好了起来,每天吃饭的人络绎不断。后来,小夫妻二人在门口搭起了一个棚,又添了五张桌子,另请了三个伙计,但每天大家仍忙得不亦乐乎,二人暗暗吃惊,曾经的算命先生真是料事如神!
三人晓行晚宿,终于来到京城,这里处处皆显物华天宝,一遍繁花似锦的景象,店铺密如蛛网,街上行人不断,车水马龙,百业俱兴,货物齐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购物的,观赏的,游玩的,教堂里不时传来阵阵朗朗读书声,好似天堂的音符,使人感到是那么地清脆,动听。京城人的穿着与其它地方也有明显的区别,他们穿着打扮,五光十色,显得富贵、大方。即使是晚上,这里游人也不少,街道灯火通明,各种生意人,吆喝声尤如唱歌,吸引游人关注……京城的秩序与其它城市大不相同,这里井然有序。
子燕三人在京城一家《喜来归》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三人来到一座大建筑楼前,见不少人在围观,三人挤进人群,原来有十二人校尉正在张贴缉拿雪子燕和林翠娥的布告。子燕上前大喊:“各位军爷,不必费事张贴了,我就是你们要抓的人,马上送我进宫,我等要面见皇上。大敌当前,退敌要紧……”
那十二个校尉全愣住了,当他们看清面前之人正是画像中的要犯时,立即丟下手中佈告,从腰间拔出刀围了上来。
雪子燕将腰间的刀和箭壶解下道:“请军爷们放心,我绝不会伤人的,我把兵器交给你们,只管将我押进宫,我自己来的,自然不会逃跑……”
十二校尉将雪子燕三人押到锦卫队,一面让其在此等候,一面让人上报宫中。至到下午,才让锦衣卫将三人带进宫。金銮殿内,御香缥缈,钟磬齐呜,净鞭三响,武文百官三呼万岁后,静立两侧。皇上头戴平尭天冠,身穿赭黄袍。两个仕女笔直站在两旁,万岁爷的两道雉眉忽聚忽散,一双利眼左顾右盼,一张厚厚的四方口紧闭。看样子,万岁爷已年过五旬,他有一个胖乎乎的圆脑袋,土色烧饼脸,眼露凶光,一脸杀气,甚是威风。他声若洪钟道:“在下三人,谁是雪子燕?抬起头来!”
雪子燕三人跪伏在殿下约有十丈开外,身旁紧挨着六个锦衣卫士,时刻监视着子燕三人的动向。当皇上金口刚闭,子燕叩首道:“在下犯人便是雪子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