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已犯下诛联九族之罪,你可知否?”
子燕:“小人无罪!是有人弄巧成拙,才造成我临阵而逃的谣言!”
皇上:“大胆罪犯,还敢狡辩,朕已封赐你为前线大将军副将,而大敌当前,你竟不思报恩,反道临阵而逃,使潘军大举入侵我国疆土,城陷数座、民丧万众、疆失数百!罪不容赦,朝廷多次张榜,你竟敢不来自首!”
子燕:“万岁息怒,小人自上边疆,处处尽忠报国,深受皇恩赏赐,提为副将。那潘国公主挂印担帅,她武艺十分了得,精通十八般武术,大将军王忠,副将朱伦和我,都败在那女人之手。大将军和朱将军想将我献于对方,以求得两国和平,当大将军将我用蒙汉药药倒送往潘营,那潘公主非旦不和,反夺我城数座,占领疆土数百里,两位大将军以为用我能换得两国休战,不想弄巧成拙。我在潘国囚禁数月,终寻得一机会逃脱,我因路遥不识道,我爬山涉水,历经万险,躲过潘国重重关卡,不久前才逃了回来。现知边疆甚危,特与爱妻和义弟一同进京服罪。恳望皇上,让我戴罪赴疆场,与敌人一决雌雄,为国效忠,粉身碎骨不辞,望万岁恩准。”
皇上:“大胆罪犯,一派胡言,前线大将军绝非这等小人……”
未等皇上把话说完,林翠娥叩首申辩道:“我皇万岁,前线虽有奏章,但那毕仅只是一面之词,我夫君绝非是那种胆小怕事,临阵而逃的小人,现大敌当前,不必深究谁是谁非,即使将雪子燕碎尸万段,也不能退去潘军,当务之急,还是如何退敌为重……”
皇上大怒,竟敢有人打断他的话,此人实在不知天高地厚,敢冒杀头之险!便喝道:“你是何人?抬起头来,你怎敢替罪犯狡辩?强词夺理?!”
翠娥抬起头来:“在下是雪子燕的糟糠之妻,姓林,名翠娥,因雪子燕是我丈夫,我深知他的做人品行,也略知他被蒙汉药药倒的详情……”
满殿文武百官被眼前这位绝世佳人的容貌惊住了,皇上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天底下竟有如此美色,在自己的宫中,经过千挑万选的女子何止上千,在越国来说,宫中的仕女、宫娥、嫔妃、娘娘,应该是国色天香了。然而,今天跪在殿下的这个女子,竟使自己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全都黯然失色!皇上想看清楚林翠娥,语气也温和了许多:“你三人平身站起来,向前走二十步,抬起头来回答朕的问题。”
当三人走近殿前阶下,皇上目不转睛打量起林翠娥来:这美人儿头上盘髻两板头,两边鬓发乌黑发亮,散落在鬓边显露柔情,头上是一块紫色绢帕,尤如粉蝶妖娆,一身翠绿长裙,酱紫色宽带系腰,一对翡翠小耳环坠吊在那白嫩乖巧的下耳上,飘飘欲飞,粉红色的裤子下面是一双玲珑小巧玫瑰色绣花鞋,刚才她在向前迈动二十步时,她那三寸金莲碎步轻盈,那身材是那样苗条袅娜,步伐何等妩媚、仪态万方,好似凌凤仙子从天而降,那双水灵灵的秀眼,对每个人好象都在秋波荡漾,频频传情,真勾魂摄魄,一条清秀画眉,笼烟含笑,一张樱桃小口,虽是淡抹,但已似胭脂,当她回答万岁问话,那轻启朱唇,半露两排碎玉洁牙,叫人浮想联翩,她那鹅蛋形粉脸,色似桃花,带露欲滴,两腮一对小酒窝,颤颤流蜜,微微吐芳,沁心醉人,真是天香国色,倾城佳貌,色欺仙女下凡,容羞百花失色。她给皇上的答辩,轻言细语,尤如蜜汁,虽含羞低头,更显娇媚,使满殿文武百官、太监、仕女目不转睛,特别是那万岁爷更是眼珠发直,越看越心痒,越看越眼馋,真恨不得一口将她囫囹吞下去,连问话也语无伦次了。
自古色胆一个样,贪淫不顾坏纲常。
眼前竟是一国色,哪能让她上疆场。
翠娥见万岁语无伦次,只顾上下打量自己,便忍不住道:“皇上,当务之急的是我三人一同上沙场,竭尽全力抵御入侵之敌,其它事宜,皇上派人明察暗访便知。”
皇上被林翠娥的最后一句话才醒过来,他自觉失态,于是随口道:“朕准奏,罪犯雪子燕务必击退潘兵,否则,死罪难逃。”
子燕三人叩头谢恩:“谢万岁,我等为越国江山社稷,捐躯无憾。”
三人正要离去时,皇上突然道:“雪子燕和你义弟速往前线,林姑娘暂留在京,待雪将军退敌后,回来再接你走。”
华飞晏早看透皇上的不怀好意,忙道:“我皇万岁,边疆吃紧,雪大哥与我,岂能二人退敌,我和林姐特来协同雪子燕抗敌,就三人也难保退敌,二人更是势单力薄,不如皇上现在就将我和雪大哥斩首示众,这倒痛快得多,如不立斩,就是让我二人去前线,我二人也无回天之力。既然我已知自己不能挽回边境的危在旦夕,也不能修复疆土的满目疮痍,何苦还去灯蛾扑火,自惭于形呢?”
雪子燕上前一跪道:“义弟言之有理,请皇上将我斩首谢罪,我雪某不能力挽狂澜,不如现求一死痛快,或将我之头送与潘国,以求罢兵。”
翠娥也道:“我皇有所不知,那潘公主本领如此了得,曾大将军,雪子燕屡败她手,王忠,朱伦为求和平,将雪子燕献于她,那潘公主最恨这种小人之为,她非旦不和,反率军大举入侵我境,今若斩首雪子燕,我大越江山从此将更快落入潘国手中。目前,越国已倾全军到越、潘之境,尚不能抗敌,这正是用人之际。我三人专程来京,就是协同抗敌,虽不敢言能胜,但至少也能抵抗一阵子,皇上再迅速在全国招兵买马,兴许大有希望。现陛下若只让雪子燕和义弟二人去边疆,这种穷兵黩武,必败无疑,何不现将我三人当场斩首,我三人反觉如释重负,免被众人背后谴责,忧患余生。”
皇上道:“林姑娘一遍为国之心,实难能可贵,你一个弱女子上战场又有何用呢?古人云,狗报恩主,战场上的女人就是累赘!”
子燕急辩道:“潘公主就是女人,她还有一支女军。”
龙颜大怒:“休要胡言乱语,那潘公主是习武带兵打仗的元帅,她那支女兵全是晓勇善战的巾帼英雄,林姑娘怎能与潘公主相题并论,她文不能执笔,武不能挑担,更不会使棍棒,舞刀枪!休要在此狂言,惹来杀身之祸!”
林翠娥上前叩首道:“我皇错也,小女子在家也常习武练拳,方敢要求上沙场。”
飞晏也急忙帮腔:“边关越兵将士只知道雪子燕英勇善战,却无人知道林小姐的本领不在雪将军之下……”
皇上:“休要口出狂言,林姑娘,你敢在殿前当众一试?”
翠娥:“只要陛下乐意,小女子愿在此献丑。”
皇上:“各爱卿,全向后让开,朕倒要看看林姑娘的花拳绣腿有多厉害。”
翠娥:“陛下,花拳绣腿怎能上战场,还是来点真功夫吧。”
皇上:“你是使刀?还是耍棍?”
翠娥:“弄刀舞棍都行,由陛下指命。”
皇上:“你想和谁比武?”
翠娥:“当然是想与万岁的锦卫高手。”
皇上:“你敢与锦卫高手比?你可知,在朕面前戏言可是杀头之罪?”
翠娥:“不与高手比试,陛下也不放心让我去疆场。”
皇上对站在身边的总太监道:“你去叫黄雄飞,让他带几名大内高手来,你把我的《青龙鸳鸯剑》也取来。”
何公公面带惊讶小声道:“万岁爷,那是先帝珍爱的遗物,拿它来作甚?”
皇上:“休要啰嗦,快去快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