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匈奴王庭入凛冬之时,阿斯曼为寻找乌孙牧民尸体冒着白雪覆盖的天气长驱直入,这凛冬季节很快就在一个多月后的西域三十六国,如同病毒一般蔓延开来。
在疏勒城邦的新建一定下满白雪的帐篷之下,有四五个柔斯的手下在烤着火不停议论着:
“听说主人柔斯准备此次凛冬过后攻打北部乌孙国,不知道是真是假。”那烧火的一名战士发出疑问。
“这是真的,上个月我们在此劳役柔斯就在那雕塑边说下一个目标便是乌孙!”中间那位烤火的战士对这个回答表示出自信。
“也不知道这个寒冬还要多久,你们看看外面的积雪,就快盖过我们的膝盖了!”一名战士揭开营帐外的那帐帘,然后一阵寒风吹来直打哆嗦,将这火吹地摇来摇去。
“小子,冷死了,你快把这帐帘给关上,再吹我们都要成冰人了!”最边上的那名高大健壮的战士大声骂道:“快快快!”
那帐帘边的战士只好把那帐帘给关上,然后继续回到火堆旁,一副焉了的样子似乎极不情愿:
“我看啊,这自匈奴王庭传过来的冬风,看来是要很久才会停息哦!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这么寒冬的冬天,就像昆仑雪域那般冷,呃,你们说,这是不是有猫腻呢,怎么突然来了一个凛冬!”
“你别说了!别管这破天气了!来吃羊肉,看这烧的通红的羊肉,这可是西域草原上最好的羊肉!”那高大战士急促地说道:“看,这里还有美酒!”
“好的,好的,快给我一块羊肉,呃,这羊肉实在是太香了!”帐帘外归来的战士于是露出喜悦的表情:“我要酒!这酒应该是葡萄酒!”
于是此时在这帐篷之内那四五个疏勒城邦战士们没有再议论,无论这凛冬有多冷,或者有多漫长,都和此时的他们无关了,他们只管吃肉,喝酒。
而在这疏勒城邦外的那桥边的山林之中,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身影正在那山林之中,他缓慢地踱步向前走去,似乎那人很享受这白雪覆盖的山林的那种宁静。
“咯吱。”那黑衣人踩踏一片积雪而发出鞋履和深层积雪发出的异响,让他立刻停下了脚步。
那人便是柔斯,他带着对凛冬的怨恨而来到这山林之中躲避,在疏勒城邦宫室之内休憩了大半个月之久,实在是耐不住性子想出来透透气,看看这凛冬季节到底有多寒冷,又是还有多漫长......
这一踩踏让他俯下身子去捡拾在脚底下的一个异物,原来这响声是脚正踩在那东西上面。
那是一块黑色的铁疙瘩,这铁疙瘩上好像还刻着一些文字,但是却因为年代久远而失去了文字的纹理,只能看清楚几个疏勒国的文字,不能完全明白这上面的意思。
他再慢慢擦去那纹理之间的一些白雪,这手指触摸积雪所带来的极度寒冷,让他从手指开始再蔓延至全身,但是高冷和高傲的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些和战争中的厮杀争斗伤害算什么,所以这是刚毅和顽强的表现,至少在每一位战士的面前是不会像女人那般羸弱。
他并没有在这块铁疙瘩的身上发现什么,前方还有路,他还要继续往前走去,于是乎他将这快铁疙瘩放在了怀里。
西域三十六国中几乎任何一个国家都有一片遮掩的山林和河流,据说自古以来城池依山傍水而建,为的就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所以这疏勒城邦也有河流和山林就不见怪了,那柔斯除了在进击这块疏勒土地之前知道疏勒城的地形,这算是第二次去涉足这疏勒的地形。
柔斯走出的山林之后,原本那便是裸露的一片山坡和一小片草原,可这些已经被凛冬的雪覆盖已经埋没一些地形,只有在脚下那田垄之下才是稍微低矮一点,透过脚下的一片低矮平地向前望去,这雪皑皑无边无际茫茫一片,竟然令这冷血的柔斯也感到一丝朦胧和异常地喜悦。
突地一只棕色的麻雀从那白色雪地之上一跃而起飞向那一边的河流边,令柔斯不由自主地望着这只麻雀,以至于视野停留在这只凛冬之时活跃的小动物,这小动物能够在这种天气里去游走,也许是因为觅食,可是这漫天白雪里,哪里有什么食物呢?
那麻雀在那河流边的一块雪地之上,不停地叼啄着那雪地上的白雪,似乎它坚决认定那雪地之下有它想要的事物。
果不然,那雪地很快被麻雀给清理出一片裸露的黑土,在那黑土之上确实有几只被寒冷地直直呆板的虫子,它立刻用嘴叼起那虫子,然后再次振翅飞起,飞向了那茂密的山林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见。
而柔斯的眼睛一直凝视着那麻雀的一切动作,身体一动不动地站立在那,直至那麻雀消失不见,他口中缓缓说道:
“也许我就像是这只孤单的麻雀,也独自一人出来觅食。”
虽然凛冬让这片区域变得泛白和天地冻结,但是那河流内里,原本应该是全部冻结的河流,在中间却有一块区域已经裸露,那裸露的河流之上冒出阵阵热腾腾的白气。
这让山林一侧观望的柔斯感到很意外,他几乎漫无目的地欣赏着这雪地里的一切风景,并且也十分不清楚自己将要做些什么。
他立刻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柔斯从怀里揣出那片铁疙瘩,却很意外地被铁疙瘩的一块锋利处给划伤手指,然后那被手指划伤的伤口立刻红色的鲜血从中流淌出来,慢慢地滴在那白雪中。
那白雪被这红色滚烫的鲜血沾染,只见那雪地快速地消融了一大片,这种奇异的反应令受伤的柔斯感到奇怪。
“啊!”他立即惊叫了一声,然后握着那受伤的手指手臂希望控制住这阵疼痛。
原来一阵巨大的疼痛从他的手臂上蔓延开来,令他忍不住跌倒在这片雪地之上,疼痛许久之后,他的手臂变得发黑发紫,似乎在手臂之中有一道巨大被人所灌注的邪恶之力,令他不断地挣扎却又无可奈何。
这手臂上的黑色再快速地蔓延在他的脸部,然后很快变成了一个黑脸,但是这阵疼痛很快就消失,他原本挣扎的身躯停止了转动,这个时候那掉落在雪地之上的黑疙瘩映入了他的眼帘之中。
原来那黑疙瘩沾染上柔斯的血液之后,那上面的文字看的清清楚楚:
“凡夫俗子,得此疏勒千年元老之铁元,见血则见诚心,练得盖世心法,成魔成疯。”
柔斯此时全身似乎充满了力量,他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了这块铁疙瘩再次放到了怀中。
他张开那双手望去,刚刚那手上的黑色已经褪去,恢复原来健康的样子,而那手指上的伤也已经完全痊愈了。
柔斯摊开右手的五只手指作爪状,那五爪之间突然涌现出一道蓝色的火焰,这似乎是一种从天而降的力量来源,他伸开手将这蓝色火焰打在远处的河面之上。
“嘣!”
那结冰的整条河面迅速被这道汽波给击碎而粉碎,只要是在视野范围内能够看见的冰面,已经恢复起了原来的样子,那水在一瞬间很快就继续奔腾起来,向着那更远处飘荡而去.......
那大河开始运作起来,成为了这凛冬季节里热闹的一道景观,这可是柔斯意外造成的。
柔斯再次冷峻地运起一道蓝色气波,再次打在那河流的水面之上,打在那水面从而一阵阵巨大高升的水花激荡起来,升上了那半空之上,好不壮观。
“没想到我突然变得这么强大!”柔斯望向了自己的双手从而惊讶而道:“这块铁疙瘩竟然有如此神力!”
因为迷茫的柔斯走向了山林之中寻找迷失的自己,也在寻找凛冬季节里的一个答案,可是竟然得到意外的神力,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至少现在充满力量的自己,显然这是好事,因为在凛冬季节过后那将是有一次侵略之战,虽然拥有羊皮卷,可面对一些强大的西域诸国,还不一定有把握取胜。
那铁疙瘩上面的四个字“成魔成疯”则意外提醒了他,难道自己已经入魔?
在羊皮卷里曾经记载着疏勒国千年以前的一位长老,他修炼心魔之法和疏勒王对抗而遭天谴,但是这心魔之法被他灌注在一块随身的铁元之内,这块铁元已经消失千年,从来没有知道这铁元的下落。
回想起上次翻阅羊皮卷内所看到的这故事,这让柔斯感到狂喜,虽然故事中记载着那元老遭天谴死去,但他还是为自身加强了功力而更加欢喜。
他感到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也感到自身非常的强大,面对这雪域而狂笑:
“阿斯曼,你愧为西域第一勇士,你将会死在我的手下!”
柔斯的狂癫将这片雪域的宁静给打碎,从而将山林里的麻雀给惊吓,几十只麻雀成群快速地从他的头顶上空一飞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