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深也过来了,在她床边坐着,吃糕糕。
“乐乐,太上君说五日后便是你的登基大典,那天,十六国的人都会来,你知道吗,宫燕飞没有死,宫采赫也出来了。”
紫君茗进来喂她喝药,知深下了床跑出房门。
紫君茗将她扶起来,端起药,执起勺子吹冷了喂她,宫云乐摇头看他,笑着:“我时日无多,你走吧,我从未宠幸过你,你还是清白之身,为了我不值。”
如今灵均走了,她也跟着走了,商德音这辈子都得惊才艳艳的活着,他是众人心中的角,不是后宫的奴隶。
紫君茗笑:“怎么没有关系,我的定情信物都给了你,况且连身子都给你看了,你说这些,将我至于何地呢?
我爱你是我的事情,你左右不了我的感情,你若是死了,那么你的枕边人也只能是我。”
他说完将玉佩给她戴上,一脸埋怨:“好不容易才从太上君那里拿回来的,可不能再弄丢了。”
宫云乐无奈摇头:“值得吗?”
他执起她的手,亲吻:“一切都值得,就像命中注定,我的出生皆为你。”
他的真情流露让宫云乐的。心猛然揪紧,将他抱在怀里,顿时哽咽。
夜里下起了雨,雨声硕大,宫云乐起身,心肺生疼,扶着床沿来到桌旁,拿出圣旨拟字,外间电闪雷鸣,宫云乐越发的疲惫,拿出玺印,重重一盖,口腔一股血腥。
五日后,登基大典再琉璃国举行,整个皇宫站满了人,阵势浩荡,旌旗招展。
宫云乐穿着白思齐缝制的那件凤袍,戴着沉重华丽的凤冠从宫门穿过,走过红毯,每路过一军,声音洪亮,挣地有声,拜见的声音穿过宫门,鼓声响起,号角发出浩荡鸿翰的乐声,宫云乐步伐沉稳,一身贵气,那庞大的威压让人心悦诚服。
走至大殿,祭祖,是白家的牌位。
接过弓箭,点燃圣火,礼成。
万人朝拜。
白思齐从殿内出来,一身火红,长发挽起,戴着玉坠白玉珠金冠,凤眸用朱砂勾勒,妖娆妩媚,点绛朱唇,眉如细柳,举手投足间带着满身清贵冷然。
他站在那,俯瞰众人,被压制关押在牢笼里的宫燕飞与宫采赫双眸瞪大,惊世骇然。
“贱人!”宫燕飞扒着笼子摇晃,双目赤红,咬牙切齿,手上的铁链疯狂叫嚣。
旁边的宫采赫颓然,苦不堪言,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白思齐,你这个肮脏的贱人,朕要杀了你。”宫燕飞口出狂言,将手伸出牢笼外。
旁边的士兵将剑柄戳向宫燕飞,宫燕飞吃痛,捂着腰肌,呲牙咧嘴。
“混账东西,侮辱太上君,不知死活。”士兵冲她吐了口吐沫,一脸讥讽。
还真当自己是女帝呢。
宫燕飞咬牙,恶狠狠的看向台上的男子,若说今日宫云乐统一江山,登上帝位,她心里还过意的去,毕竟是宫家的种,这江山仍是宫家的,但那人是白思齐,那个死去却站在那里的男人,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上君,以及高台之上放着白家祖先的牌位,无一不在对她发出羞辱,甚至嘲讽。
她宫家霸占帝位经过十代,稳居十六国之首,现在毁在一个男人手里,这般羞辱,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