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那么啰嗦,快走了!”逐渊不耐烦的边说边往外跑去,那毫不将北堂月卿当回事的口气,让一边的属下盯着一愣一愣的。
北堂月卿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对着身前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找刚才的命令行事。
“哎呦,是哪个不长眼的……喂,放我下去!”就在这时,逐渊那奶声奶气的嗓音再次从门外想起,看似很是气愤急躁。
屋内的人皆一顿,同时向殿外看去,只见凌月破一手拎着逐渊,一手提着一罐小坛子,不紧不慢的跨了进来,原本纯白色的衣裙,依然沾满了鲜血,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魄儿,你受伤了?御医,快传御医!”北堂月卿大惊失色的瞪大眼眸,心跳霎时一停。
凌月破随手放下手中的逐渊,出口连忙制止道:“哥,我没受伤,不要叫了!”
她一从神泉离去,便快速的返回皇宫,这一路,她觉得自己变了好多,特别是身体各个方面,和过去根本已经不再同一个层次了。
“真的吗?那你身上的血……”北堂月卿拧着眉头,看着那刺眼的腥红,还是有些担心的询问。
凌月破随意的摆摆手,浅笑道:“放心吧,具体的情况,我待会会给你说的!”不知为何,看到有人会为自己担心,心中就会涌起一股温暖。
逐渊扑闪扑闪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拽了拽女子的裙摆:“娘亲,你真的没事吗?你到底去哪里?我还以为,你不要渊儿了!以后你出去的话带上渊儿好吗?渊儿可以保护你!”
凌月破叹了一口气,随即蹲下身子,勾起一抹坏笑:“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嘛!再说,外面的世界远比你想的要危险的多,如果你想要保护我,那就要变的比我强,你能做到吗?”
逐渊一愣,并没有像平时一下子回答,而是低垂着头,放佛在想些什么,大约过了半晌,他才重新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面前绝美的女子。
没了平常的嬉笑和撒娇,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那娘亲,如果逐渊以后比娘亲厉害了,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留在娘亲的身边了呢?”
“呃!”凌月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逐渊,刚刚只是自己随口说说,没想到他竟然会当了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逐渊看着凌月破不说话的样子,以为是默认了:“娘亲应该累了,渊儿先回去了!”说完便转身小步的踏出殿门,小小的背影居然有这说不出的失落。
凌月破凝望着逐渊的离去,心知他是误会了什么,心中有些隐隐的添堵。
深夜。
北堂月卿双眉紧锁,听了凌月破的讲述,大体知道了事情的过程。
“没想到那楚玉荀居然派人劫持你?”北堂月卿语气中透着阵阵阴冷,随即又有些疑惑的回过头询问,“魄儿,你去那神泉林做什么?”
凌月破此时已然换了一身雪色宫装,脸上有着淡淡的疲惫:“没什么,只是去找点东西罢了。”
北堂月卿了然的颔首,看着凌月破脸上的倦色,再看看外面的天色,没想到,已经接近凌晨,不禁心中一阵自责,只顾着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居然忘了时辰。
“魄儿,你快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北堂月卿细心的抬手跳开女子脸颊有些凌乱的发丝,便提起锦袍,举步走下阶梯,往殿外踏去。
凌月破浅笑直至那道明黄色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收回来视线。
不经意的扫了一圈殿内,小小呢?凌月破疑惑的歪了歪头,不知为什么,那小狐狸不在了,心里还有些失落,也许是它的手感太好了吧!
“呵呵!”凌月破不禁失笑出声,伸出手傻傻的打了下脑袋,随后脱下靴子,侧躺在床上,脑中不停的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有一个白色的影子,是那个“女人”吗?
不管了!随即双手枕头,双眸看着天花板,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情,因为取这泉水的目的,便是要送一份自己亲手做的礼物,也许做不了多好,但至少自己是用了心的。
北堂月卿如今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那是一种想要对别人好的心情,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己在明知身受重伤的时候,还那样的拼命!
嗖!一道清凉的声音划破空气,钉在墙板上。
“谁?”凌月破一瞬放出一部分气场,瞳仁冷厉的眯起,一手掌心朝下,一手收成爪刃,做出戒备的姿态环顾四周。
该死,刚刚居然没注意,还好不是敌人,不然……
人已经走了!凌月破没有穿鞋就跑下床,走至墙边,拔下被钉在上前的一张纸条,轻轻打开。
“这……”凌月破有那么一瞬的愣神,随即勾起一抹了然,你终于来了!
扔下纸条,凌月破收回气场,轻松的伸了一个懒腰,倒在了床上,见周公去了!
温柔的月光抚耀着地上的那张纸条,略微难看的字呈现了出来:“若为故人,明日绯尘一聚!修。”
妖界……
梦幻朦胧的空间中,不管是形态各样的花草树木,还是路道,以及金碧辉煌的房屋建筑,一律都是用紫色的水晶砌成,闪耀出的光芒,致命且诱惑,美的让人屏息。
天际的朵朵云彩也透露着紫色的光彩,没有月亮亦无太阳,静止的美,犹如一幅美卷。
宫无情身穿白色贴身锦袍,领口松垮,露出一大片结实白皙的胸膛,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一样,行走在这幻美的路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