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是身穿白色衣衫,男的都俊美逼人,女的则妖媚惑人。
“他就是刚回来的无情殿下吗?”时不时的,传来一些细碎的讨论声。
“天呐!我原以为狐后大人才是狐界最美的人,没想到无情殿下居然比狐后大人长的还要美!”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殿下早在几百年前久以前不在了,没想到竟然还回来了!”
“听说,他是靠一个女人,才得以回到狐界的呢!”一个男妖不屑的啐了一口,谁不知道狐后大人早就已经放弃这个儿子了。
原本走的不紧不慢的宫无情突然停下脚步,转而往那名男妖走去。
“你说什么?”宫无情那阴柔的嗓音没有一丝的温度,一双狭长的眼眸斜睨这比自己还矮半个头的男子。
“我,我……”那男妖感受到一股无尽的压力萦绕在自己的周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个话来。
就在这时,突然脖子一紧,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宫无情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人,刚要说话,眼角余光就瞥见了一大帮人向这边走来,眼神愈渐愈冷。
来者大约三四十人,皆是身穿白色衣衫,而领头的一名女子,华丽雪色锦袍披身,金黄色丝线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逶迤拖地白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金罗牡丹薄雾纱。
云髻峨峨,额间描绘着一只银色狐狸头印,狭长的美眸闪烁不定,冷淡的表情透露着阵阵威严,睫毛长至半指,脸蛋娇媚如月,撩人心怀。
绝色倾城也不过如此,看那容貌姿态,年龄绝不会超过二十岁左右,可这只是表面而已,因为谁能想到她便是狐后……宫雪衣。
“参见狐后大人!”在场的所有人一致跪倒在地,只有宫无情一人还直直的伫立在原地,丝毫没有看来人一眼。
那男妖看到有救星来了,就连忙开口大喊道:“狐后大人,救命啊!”
“情儿,放下他!”低柔的声音,有着不容拒绝的警告。
宫无情听了这一声许久未曾听过的称呼,心中一阵嘲讽,几百年没见,难得这女人还记得他?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
继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狠辣,捏着那脖子的手用力一收。
嘭!那人的连惨叫都还没叫出,就粉身碎骨,只余一颗白色散发着光芒的珠子停滞在空中,宫无情再次将珠子捏在手中。
“够了!情儿,打碎他的元神,他就会真正的灰飞烟灭!”宫雪衣那绝色的脸庞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双手紧握,这孩子……
宫无情丝毫没有要放开手中东西的意思,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不顾所有人的眼光,嘭!的一声将那元神,捏成了粉末,洒在了地上。
所有人看着宫无情那残忍至极的笑容,都不禁的捏了一把汗,而宫雪衣则是闭上了眼眸,不在去看这个儿子:“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说着宫雪衣便甩袖转身离去。
宫无情拍了拍手,冷冽的扫视了一周,才跟着走了上去。
所有人都被那彻骨阴冷,毫无任何人气的眼神,看的一阵发毛颤抖,不由的纷纷散去。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一眼望去,全是紫色水晶,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水晶牙床,锦被绣衾,殿内点着一种温暖的香味,紫色的青烟,轻轻的弥漫在空气当中,似真似幻。
宫雪衣屏退左右,殿内只剩下自己和宫无情二人。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宫雪衣紧蹙眉角,说的有些不自然,眼睛不留痕迹的看着面前,已近几百年没见的孩子,他还在恨自己吗?
宫无情站在原地,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死寂了片刻,他才打破了这种气氛:“狐后叫我来,不该只是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吧?再说,这不是你当年早就算计好的吗?行了,说正事吧!再在这里待下去,我怕自己会弄脏了你这宝地。”
宫雪衣听着这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敌意,心不禁凉了一大半,算了,有些东西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的清的。
“我要你和蛇族的公主定亲!”宫雪衣恢复冷漠,正色说出。
心知说出这个决定,他对自己的误会一定会更深一层,但如今的形式,不容她顾虑的太多。
宫无情冷笑一声,随即转过身:“我的价值不过如此!”语气中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便踏出了殿门。
狐后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情儿,你可知,这一切本身就已经注定好了,为你起这个名字,也是为了那早已注定的劫,你不能有情,不然你一定会万劫不复。
动情则灭天地,无情则可永昌!
凌月破一早就让花朵摘了满满一篮筐的花瓣,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
“公主,你摘这么多花瓣是要沐浴吗?”花朵一边用清水洗着蓝中的花瓣,一边歪着头,不能理解女子的做法。
凌月破摇摇头,神秘一笑:“你待会把水晾干,记得多升几个炉子,将花瓣烘干,然后再放在锅里稍微炒一下,其余的等我晚上回来最说了!”这过程貌似不太记得了,好像是这样的,哎呀!反正这个时空也没,不怕被挑出毛病。
花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疑惑的询问:“公主,你马上要出去吗?要不要带上侍卫?昨天你那么晚才回来,把我们都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