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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前朝番外

晋元帝身死驾崩,萧继才刚坐上中宫之位四日,就紧接着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因萧继与戚贵妃联合外戚谋逆一事尚未查个清楚,登基大典便一直压在礼部迟迟没有举行。

萧继与谢予、印澧一等协同刑部与慎刑司彻查谋逆之事,此事进行便有半月之久。

最终牵扯出当年谢氏一族谋反一事实属佞臣谗言陷害,才致使几百孤魂,这一消息传出,群情激愤。

事情查了个明白,萧承赐死萧继、戚贵妃有关为首谋逆的大臣,其中便有容王府的容王爷和戚家戚见坤。

其余官眷罪不至死,但一律流放西北苦寒之地,其子孙永世不得离开西北苦寒之地半步。

一切事情都已尘埃落定,往日胆战心惊的种种都还历历在目。

登基前日,萧承一人独自召见了谢予。

如今的萧承褪去从前懒散温和的神情,眼眸渐渐露出原本的威慑,仿佛一只酣睡许久的猛兽终于醒来,在其他野兽面前露出了自己锐利的爪子一样。

“我希望你能留在盛京城,即便你不愿意恢复谢致遗孤的身份,我也可以让重新换一个身份。而且听说夫人的病情有些严重了,在盛京城还有杜太医照料。”

谢予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衬得肤色越发苍白,他眉眼间凝聚的死气如同拨开云雾见月明一般,嘴角微微弯起:“不必了,我答应过她,事情结束后,我带她由,若你真想补偿我,就让我将杜太医一同带走。”

他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萧继,忽地撩起袍子跪下:“谢予恳求陛下。”

萧承眉眼微皱,张了张嘴,半晌后,无奈道:“好吧。”

第二日萧继登基大典,盛京城城门停着几辆马车,马车里铺着厚厚的狐狸毛,又用牛油纸将缝隙给封好,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咳嗽声。

印澧隔着车门与裴沨说这话:“你今日不告而别,怀鄞可是要跟你生气的。”

里面咳嗽声停了一下,裴沨轻轻推开车窗看着从前自己一心想要保护的弟弟已经长大,轻轻笑了一下:“她早就知道我今日要走的,但是她现在可还是在闭着劲儿和你生气呢,你当时传来死讯,她不管不顾就要与你冥婚,你可是要抓紧与她完婚才是。”

印澧无奈笑笑,可眉眼却是满满的欢喜之色。

裴沨又道:“好好待她,就不必再送了。”

印澧低下头又看向谢予,一身清润,顿了顿:“好好照顾我阿姐。”

谢予道:“自然。”

马车幽幽往城外宫道驶去,自此一去,故人故事皆成往事。

这时车窗别人关上,碧花替裴沨拢了拢斗篷道:“夫人还是小心些,别着了凉才是。”

裴沨抬眸看着碧花,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抓住碧花的手道:“我的好碧花,从此你就不是我的丫鬟了。”

碧花惊了一下,眼眶一瞬红了:“姑娘不要我了吗?”

裴沨摇了摇头,掩唇又是一声轻咳:“怎么会不要你,可是碧花你的路还很长,我走了后,你还要继续过你自己的生活,既然都是要断的就要将你们给安排好。”

“云宵跟着应其去了濮州,我让庭表哥照看他们在濮州做起自己的营生,你要不要也去濮州投靠他们。”

碧花簌簌地掉着眼泪摇头不说话。

裴沨擦着碧花的眼泪:“好了,你和云宵为了我做出那么多牺牲,如今还是为自己考虑了,我也要去和谢予过自己的日子了。”

碧花抬起头,瘪了瘪嘴,哭声说话:“姑娘。”

裴沨轻轻扬着嘴角道:“有人欺负了你,我自然是要帮你那个人给你抓回来,既然心里放不下,那就自己开口去问个清楚。”

她轻轻拍了拍马车,马车停下,碧花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裴沨还是走下了马车,这时谢予才黑着一张脸上了裴沨的马车。

谢予将裴沨拦在自己怀里,摸着她的头发,手指又开始下意识地绕着她的发丝。

裴沨依偎在谢予的怀里,强撑着的精神终于有了那么一丝困意,她问:“我们要去哪儿?”

谢予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回道:“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偌大的晋朝疆土我都陪你去走。”

说着,他话语一顿:“如今咱们也终于能够静下来了。”

马车在抵达濮州时,候碧花就跟着应书一起下了马车,那时并没有其他人前来接迎。

等碧花他们走远后,谢予他们又偷偷换乘了另外的马车改了另外一个方向,往其他地方走,而驾着马车的人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只是在他手握缰绳的时候,手背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印记,又像是被人洗去如今已经看不出了原来的样貌。

而杜太医则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喝着茶水,苦着脸皱了皱眉,如今可就是他一个孤家寡人还得跟着元裔君他们到处奔波,能不能考虑一下给他也解决一下终身大事!

而此时盛京城,萧承一身朝服还未换下,听着底下跪着的人说话,他缓缓转身道:“跟丢了?”

此话并没有带太多情绪,不咸不淡,却是让底下跪着的人冷汗直下。

片刻后,萧承又道:“算了,丢了便丢了,终究朕能成这条路,也多亏了他。”

他两手背在身后,走出殿内:“把眼线都撤回来吧。”

跪着的人闻言,猜不透萧承的心思,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旁边的总管太监急忙跟上萧承的步伐,问道:“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萧承道:“去看寿康宫看看太后,这会儿皇后与太子也还该是在那儿请安还没有走。”

……

晋朝之大,裴沨与谢予游历才知晓,这山川之美确实能洗涤人的内心,便是她枯败的身子都有些好转,不似从前思虑过重,而整日咳嗽了。

这一年七月,谢予带着裴沨去看云川江涨潮,其间要路过一河流时,听得一阵低低的婴孩儿哭声。

裴沨好奇一时忘神闻声走了过去。

谢予与其他人正在整理行装,等他回头一看,却是不见裴沨好好的坐在原地,人不见了。

他心脏一紧,脸色微微一变,周围的人也不由跟着紧张了起来,为首的人问:“主子?”

片刻后,几个呼吸之间,谢予掐住自己的掌心让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夫人不会自己乱跑的,应该就在周围,好好找找。”

不过片刻功夫,便听见林间稀碎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经抽出兵器,只见裴沨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沾着血的襁褓。

裴沨看着谢予脸色不好,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莽撞的事。

谢予目光紧紧盯着裴沨,也不去看她怀里的孩子,对着身后的人道:“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面的人走出三四个人提着兵器往林间走去,约莫一个时辰后,走了回来。

这时裴沨拉着谢予的手,好声与谢予说了好些的话,才得谢予一声:“以后你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

这一刻,裴沨眼眶有些酸涩,埋在谢予的肩窝里,闷声道:“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走回来了的几人,莫名觉得自己有些饱,还十分默契的偏过头,不去看谢予他们腻歪,总觉得伤害太大了。

等了一会儿,裴沨和谢予简论情感好了,才问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只道,前面有人像是被山贼劫杀,只是这一带都十分太平也不知是真山贼还是假山贼。

他们也翻查了那些死的人,有没有什么身份标记,只知道这群人好像是来自纪山。

裴沨看着被重新裹上衣服的孩子,思绪有些飘远,扯了扯谢予的衣袖道:“走走停停那么些年,也觉得该找个地方安定下来了,这个孩子我想留着他。”

谢予默了片刻,道:“好。”

裴沨轻轻摩擦着婴孩儿的头发,只见那个孩子瞪着乌溜的眼睛看着裴沨不放,她心下一软。

从前的杜太医而如今的杜大夫刚刚为这个小孩儿检查了身体有没有受伤之时,忍不住插了一句嘴:“这孩子这么小,就遭了劫难,不如给他取个贱名儿,压压他的命格。”

谢予见裴沨对这个孩子那么上心,又想到什么便道:“家人身亡,注定流离。”

裴沨眉头轻蹙,细细思索道:“流离二字都不好,虽说取个贱名儿可也不能瞎取。”

“叫小六儿。”谢予有不愉的看了裴沨一眼,杜大夫可是在这里面看到了满满的醋意,忍不住微微咋舌。

谢予又道:“今日行六,以后你就唤他小六儿就行了。”

自此,谢予带裴沨在云川江一带住下,而那个唤作小六儿的孩子,被谢予取了姓名为“殷罗”二字。

裴沨将他视为己出,可惜在殷罗八岁生辰之后,她便重病离世。

殷罗在裴沨床前许诺:“阿娘与阿爹赐我姓名,予我在生。我定让世人承认,我为阿娘与阿爹的孩子,谢氏一族子孙,不堕其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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