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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师命

开始见到物理老师时,还不觉得他长的好看。只是高中男老师大多体态富裕,满脸油腻,时间长了,也就觉得他好看了。

让我最佩服的是学生打听消息的能力,硬是翻出了物理老师的情史。现在,讲讲我所知道他的故事。

学校后山风景不错,闲来无事就和几个人去逛逛。同行人开着半荤半素的玩笑,惹得路过的女生一脸绯红。无意间听到有女生议论我是校草,有点兴奋,拽了拽头发怪不好意思的。快毕业了,家里怕已经替我选好了对象,会是哪个温婉的女子?

从家愿,读了师大,娶了她。我以为生活自此不会再起波澜,原来只是一厢情愿。

我被分配到县里最好的高中教高一物理,学生和我的年龄差不多。他们一开始还挺安分,再后来就皮起来了。男生们开始欺负班上为数不多女生,身为老师,终还是选择教训他们。我怎么也没想到就这对我来说是应该做的事,在一个学生那里竟留下了深刻印象。

从教几年后,妻子出轨,我深受打击。受过十几年教育的我们不顾及七八岁女儿的感受,离了婚。一直以来,我都是受很多人羡慕,优越的家庭背景、贤惠的妻子、稳定的工作、可爱的女儿。可是现在随着一个人的背叛,一切优越感都不复存在。

但是生活还要继续。毕竟,人类最擅长的两件事是遗忘和生存。她的出现给我贫瘠的心灵增添了不少甘霖。

L是我的第一届学生,如今她衣锦归来,坐在我的对面与我畅谈。其实,我早已不记得她,那模糊的记忆始终无法清晰。她知道多说无益,于是聊起了现在。一切都像预料到的那样——她会问我的家庭,我会告诉她我离了婚。我甚至想好了她得知后的表情。我没有看她,听着她的虚长问短。末了,她说以后有空再见。

L开始和我有所来往,在诸多事情上表现她对我的关心。在无聊的时候,我和她的事成了同事们常开的玩笑。这时候,总有一个认真的人告诉你事情真相——L对我有意思。可是这意思到底是师生间的还是……我不愿多想。

现实的压力比我想的要大的多,我和L的事被家里人知晓,他们看起来比我着急,催着我快和她结婚。一直都是这样,认定的工作,包办的婚姻,我们都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为家人期望,我开始追求她。

有人一条路走到黑,有人偏离正轨,无畏又无谓。

追求她的那段日子,我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她的存在,填满了我的心。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让她快乐。人人都说我太宠她,L也得到别人不少羡慕。我不语,难道宠自己喜欢的人不正常吗?只要一看见她,我便能感受到无限的可能,她让未来变得复杂,充满惊喜,不再枯燥无味。遇见这么好的女子,是我的运气。

我们结了婚,有了孩子。她是个历史老师,考到了我任职的学校,在对面四楼上课。有一天,我上课时注意到一个男生一直往窗外看,我开玩笑地说:“窗子外面是不是有美女?”谁知有好事的男生接了我的话:“窗子外面没有,对面四楼有!”全班一阵哄笑,想到她,我也笑了。但老师的威严还要展现一下的,我假装恼火,说:“你们这些小屁孩懂什么!”我真后悔说这句话,给了这群孩子开我玩笑的理由,杖着自己年纪小,就乱说……

这群学生加了她的微信,谁知得到了我在厨房洗碗的视频,自此,洗碗就成了一个梗,伴随着这对学生来说痛并快乐的高中。真是的,不是叫她不要拍吗?我回家和她说了这件事,她笑得倒是爽朗,然后撒娇求饶,此时,我们结婚已快十年。结婚之后,我们每天过得仍像热恋中的情侣,上午最后一节课上完,我就去楼下等她,这也让我成了学生中不拖堂的好老师。

我喜欢打篮球,喜欢跑步。参加篮球师生联谊赛时,天正下着小雨,地面湿滑。我看着她担心的眼神,开始小心翼翼,没了拼劲。突然很害怕,害怕自己受力伤,让她难过。怎么办,我真的好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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