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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久别重逢后的告白

“林柔,你得表现的再冷傲点,对,注意点眼神,把脸稍微再仰起来一点。”大卫围着林柔转来转去,试着从不同的角度去表现她的动人。

林柔对拍照片是信心满满,和拍电视剧时的状态判若两人。她配合着大卫的要求,不停地变换着姿势和表情,行云流水一般。

“很好,脸再靠近一下反光墙面,对,对,对,就这样!”随着拍摄的继续,大卫越来越兴奋。

林婉因为接了个工作电话,稍晚些才又来到了摄影棚,她径直走到林柔拍摄的地方,静静地凝视着现场,一丝笑意悄悄地爬上了她的眉梢。

“好,休息一下!林柔,你太棒了!”大卫走到林柔身边,竖起了大拇指。

“谢谢。你也辛苦了!”林柔心情大好,她和大卫一边说笑,一边走到了休息的地方,主编,万总和林婉已经等在了那里。

“林柔,辛苦了!你表现的很好,万总对你也是赞不绝口!”主编毫不吝惜赞美之词,“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the one的总裁万总,你佩戴的饰品就是the one的作品。”

林柔微笑着点头示意了一下。

“我常听主编夸赞林小姐,说你拍照片就像个精灵,今天有幸亲眼目睹林小姐的拍摄,果真名不虚传,很有灵性。”万总见林柔很矜持,主动搭话着,试图调节尴尬的气氛。

“过奖。”林柔扫了一眼眼前这位个子不高,有点油腻的中年大叔,飞快地移开了眼。这种有钱好色的男人打着工作的旗号接近她,讨好她的戏码她看的太多了,所以她不自觉地排斥并躲闪着类似这样的示好。

“林小姐很谦虚嘛,长的漂亮,又有能力,还谦虚,年轻人里很难得。”万总一直盯着林柔,深邃的眼神闪过一丝清冷的寒光,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变得更加复杂。

“林柔不善言辞,见到生人比较害羞,还望万总见谅。”林婉见气氛略显别扭,本是躲在万总和主编后面的阴影里没有做声的她向旁边迈了一步,走进林柔她们的视野。

“可以理解。”万总眉眼一挑,依旧保持着绅士友好的态度,不过注意力已经不再聚集在林柔身上。

“林婉!”大卫迟疑了一下,确认眼前真的是林婉后,他激动的几乎跳了起来。

“好久不见!”林婉早就在一群忙碌的身影里发现了这个亲切熟悉的人,不过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见大卫和林柔走了过来,她下意识地躲到了后面,可是这怎么可能说躲就躲得了。

大卫快要按捺不住自己了,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紧紧地把林婉抱在了怀里。林婉料到了会是这么一个场景,与其推开他,引起更大的误会,不如索性更自然地接受他的热情。

“对不起,说好了保持联系,我却食言了。因为发生了点意外,我把和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弄丢了,你能原谅我吧!”大卫除了在工作时,从没这么一本正经过。

“没关系,我们这不是又见了吗!这就说明我们的缘分未尽!再说好朋友不会因为一段时间不联系就变成陌生人的,放心吧!”林婉拍了拍大卫的背。

“大家都还看着呢,怪不好意思的。”林婉小声提醒着。

“我太高兴了!”大卫赶忙松开了手,慌张地一连退了几步,无处安放的双手在裤子上不停地摩擦来摩擦去。

“你们认识?”主编很吃惊。

“她是我……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真是好久没见了!”大卫的眼睛像是长在了林婉身上,清澈的眼神里充满了欣喜,还有好奇。

“那还真是缘分啊!”主编眉头皱了一下,缓缓地舒展开来,化作脸上淡淡的笑。看着大卫的兴奋不已的样子,想着两人多次错过彼此,竟有些无奈,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一下年轻的心,无论是两小无猜的朋友,还是两情相悦的情侣,都躲不开它的调皮。

“是啊,感谢缘分让我们再次相遇!我真是担心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大卫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愈发朦胧,仿佛他刚刚偷饮了一杯美酒,久别重逢的喜悦发酵成了醉人的复杂情怀。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不稳重,遇到一点小事就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林婉设想过大卫会像只猴子一样窜过来,挂在自己身上,因为他真的很喜欢拥抱别人。但她从未料到大卫会流露出这么让她陌生的神情,一种她从来都没有在大卫脸上看到的神情。她有些不安,却又觉得自己的不安是多余的。

“主编,您跟我说过摄影师的名字是大卫,我还琢磨着,估计是同名同姓,我认识的大卫吊儿郎当的,哪有那么厉害,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工作。没想到还真的是他!”林婉笑脸盈盈地看着大卫,“真是小瞧他了!”

“我都跟你说了我照相很厉害的,你总是说我说大话,怎么样,现在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吧!”大卫想假装生气,却又忍不住笑意,还没说慌就露馅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了不起了!万总他们还要说正事呢,就别因为我们耽误时间了!”林婉使了个眼色,暗示他注意大家身处的场合,紧接着转向万总,抱歉地说到,“万总,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们俩小时候一见面就打打闹闹的,现在改不过来了。太不好意思了!”

“怎么会,我感觉这是一种久违的小美好,很羡慕,也很为你们开心。”正是这个意外的小插曲,悄无声息中把笼罩在万总心头的不快扫除了。

“谢谢您的体谅。”林婉不时地用余光偷看大卫,果然他还像上紧了发条一样充满了动力,浑身散发出的朝气丝毫没有因为增长了几岁而减弱。

“你们这么久没有见肯定有好多话说吧,快趁着休息聊一聊,要不这小子一会儿肯定不能集中精神地工作!”主编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还是主编懂我!林婉,走,我真是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大卫拽了拽林婉的袖子,先一步走开了。

“不好意思,那我们就失陪一下!万总,见到您我很荣幸,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跟您交流。林柔,万总是个很亲切和蔼的人,不用紧张,放松点做自己就好。”林婉怕林柔的小性子惹恼了这个大人物,不忘提醒着林柔。

“以后还会再见的。”万总从未失风度,毕竟他自认为自己不同于别人眼中的有钱人,金钱和地位不是他唯一的筹码。

跟着大卫,来到了摄影棚外的走廊,这里没有来来往往嘈杂的人群,难得的一片喧嚣外的净土。

“我的背影女孩儿,好想你!”见林婉跟了上来,大卫转过身来,不顾一切地再次抱住了她。

“你怎么还这么喜欢抱别人啊,这里不同于国外,国内的人还是比较矜持的,你这见谁都抱,会让别人不舒服的!”林婉老实地站在那里,她早就习惯了大卫的这个习惯了。

“我已经收敛很多了,我现在可不是见谁都抱,也不是谁都能得到我的拥抱的!”大卫更加用力了。

“我快喘不过气了!”

在林婉的拍打下,大卫终于松开了手。

“你还好吗?这么多年没见,你变了好多,都快认不出来了!”大卫不住地瞄着林婉的头发。

“你是说头发?头发剪短了还可以再留,我只是想换种心情。”林婉明白他是在惋惜自己失去了长发,毕竟当初两人也是因为她的头发才从陌生人变成了伙伴。

“怎么,失恋了?”大卫面露紧张。

“不是,回国工作了嘛,就想要改变一种状态和生活态度。这样不也挺好吗,显得干练精神!”

“挺好的。”大卫像被火星点燃的烟花,立刻又绽放了灿烂。

“林婉,我真的有试着找你,我有回去你们学校找你,但我除了知道你是那的学生,你在哪个学院,哪个系,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我有去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等你,但那一次,你没有再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的微博里全是你,但你却从没有关注过我,而我居然也忘记了关注你。找不到你,我才发现,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我真的没有用心地去了解你,关心你,你是学什么的,喜欢什么,喜欢去哪里,我都不知道!我这个做朋友的,太失职了!”大卫垂头丧气地呆立在林婉面前,宛如一只撒了气的皮球。

“别这么说,我们相识的那一年是我最难熬的一年。刚到国外,我谁也不认识,还有很多事困扰着我,让我心烦意乱。是你的出现解救了我,让我从我那狭小的空间里走了出来,是你带我去了很多地方,尝试了很多事情,是你带给我许多不同以往的新鲜体验,也是你带给我了从未有过的快乐和轻松。大卫,我真的很感谢你。要说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以为你是不愿再联系我,才断绝了往来,所以即使在微博里搜到了你的号,我也没有主动联系你。”

“你有看我的微博?那你就没有看到我给你的留言吗?我有发过想要和你重逢的微博,你没有看到吗?”大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有种怨念,怨自己的疏忽大意斩断了与背影女孩的羁绊,怨自己没有好好珍惜,错失了她。大卫没有想过林婉竟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自己。

“我看到了,但我也看到了你是多么的才华横溢,刚才在大家面前说的只是打趣,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拍照是多么厉害!所以我就想也许没有了背影女孩,你才可以打开思路,走出固定的思维模式,去追求更高的艺术创作。我不想成为挡在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我只是想,也许没有我,你才会发展的更好!”

“瞎说什么呢!没有你哪有今天的我!没有你……”大卫胸口剧烈起伏着,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捂着胸口,颤抖着声音说到,“我这里空唠唠的。”

“虽然从来没有亲口跟你说过,但大卫,我真的为你骄傲!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华的艺术家。你的成功不是因为我,我只不过是你照片里的背影,是展示你才华的一个辅助,是在一个你需要的时间里恰巧出现的,帮你完成你灵感的一个人,这个人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其他人,但无论是谁都没关系,因为你的成功是因为你的能力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你的照片得到了广大粉丝的喜爱,你的成就是靠你的实力,与其他的无关。”林婉转过身去,双手支撑在窗栏上,望着窗外,但眼前似乎全是大卫深情的眼神,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林婉,我是因为背影女孩才会被大家喜欢的,我是因为你,你林婉,才会被大家喜欢的。拍好看的照片的人多的是,大家偏爱我,是因为那些照片里有美丽的你,大家喜欢你,也喜欢我们的故事。有你的照片才有灵魂,有温度,有爱。是你,让我能够创造出它们,别人不可以,没人能取代得了你!

林婉,时至今日,粉丝们还都和我一样,期盼着你可以重新回来,回到我们身边……回到我身边。让我们重新继续背影女孩系列,或者,可能的话,开始新的一段,属于我们的新的篇章,好吗?”大卫这些年已经把自己的心看得一清二楚,他不再是懵懂不知事的莽撞傻小子,也不再是面对喜欢的女孩畏缩胆怯的笨蛋,当他再次见到林婉的一瞬间,他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命运不会平白无故地安排他们再次相见,他也不会再次浪费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他大胆地说出了积压心底的话,而这次大胆让他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大卫,我不知道当初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开始的背影女孩系列,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有了一个灵感,一个很好的创意,需要有人帮助你实现,而我恰好在那一刻出现了,所以幸运的成为了那个可以帮助你的人。我不知道你……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的心情,也从来没有表现出不同于朋友的一点感情。大卫,太突然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林婉起初以为自己过分解读了大卫的眼神,但随着大卫一步步的接近,听着他越来越情真意切的话语,林婉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不是每次都可以选择逃避,更不是每次都能自欺欺人。

“我不希望你有压力。林婉,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再一次因为没有努力过而后悔,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吧!”大卫没奢望过李婉会欢欣雀跃地投入自己的怀抱,毕竟过去也没有从她身上接收到一丝半点爱的讯号。但他也不觉得自己毫无希望,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两人都因为彼此的存在而感到快乐,那种温馨的氛围不会骗人,他知道林婉不讨厌和自己在一起。而现在没有被立刻拒绝,对他而言就再好不过了。

林婉咬着嘴唇,睫毛忽闪忽闪的,煽动着大卫忐忑的心。这是大卫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女生表白,还是临时起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让林婉感到局促不安,又该如何才能不让林婉仓皇而逃。他揉搓着双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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