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蜀邪阳背着上官蜀绣走走停停,摇摇晃晃,上官蜀绣在蜀邪阳地背上玩得不亦乐乎,偶尔对着天空中飞过地鸟,偶尔是花间地蝴蝶,一路上大呼小叫,原本轻轻地一个人,对练武之人来说跟本就不算什么,可如果一直晃来晃去,也让蜀邪阳略感吃力,但他丝毫不觉得累,反而很轻松。他喜欢她这样,无忧无虑,就算是再大地事也难不倒她一般,云淡风轻地。
他喜欢她折腾他,有着淡淡地甜蜜。“到了。”平静地说着,小心把她放下来。
“桃花庵。”上官蜀绣念了一遍,转着身体看着周围的景色,真是人杰地灵。山环山,水绕水,青山伴绿水,桃花伴伊人,几碟小菜,一壶水酒,从此与世隔绝。
“等哪天我没地方去了,我就住这里。”上官蜀绣开口。
“那我就陪着你。”蜀邪阳地眼神一直追随着她,话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等发现,才知道说错了话。
“真的。”上官蜀绣可没管那么多,他的话让她很高兴。
她转身看着他,才发现他比她要高好多,她要抬起头,才能看见。
“当然是真的。男子汗大夫丈不说假话。”他为她的不相信感到心里不舒服,语气却还是温和,乖戾地性格在遇见上官蜀绣后压在无边地角落。
“我们进去吧。”仿佛没有听见他语气中暗藏地狂妄和天生地霸气般,伸手小手拉住他的大手,向‘桃花庵’而去,他的手真的很暖,让人不想放开。
蜀邪阳任她拉着他走,他高大的身躯,仿佛是被她拖着一个不懂事地高大孩子般。
他只是看着他们相握地手,十指紧紧相扣,仿佛上天也无法将他们拆散。笑溢满蜀邪阳地脸,装都快装不下,如若被认识他的任何一人看见,铁定会揉揉眼,一脸不相信。
而影在黑暗中的影卫确实是这么做了,他终于知道半个月前南跟主子出宫回来后,为什么那么说了,就因为他看见主子情绪化地一面,才说出“到时就知道了,你们可别吓到。”现在他的确吓的不轻。
“你为什么住在‘红粉阁’那里是青楼,万一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他不像其他人,认为青楼女子不干净,是肮脏之人,反而同情她们地遭遇。她那天天在红粉阁做的事,说的话他一清二楚,他懂得她这么一个聪慧、刁钻地女子,早在进入那里面之前就想好了对策,对于她不喜欢,不想做的事,任何人都强迫不了吧。但他还是想问清楚,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我觉得那里很好玩,再说我也没什么地方去。”上官蜀绣没有转身,牵着他的手一直往前走着,仿佛有多大地困难,阻碍也不放心。
“家呢?”他说出来,就吓了一大跳,居然有一天,他也会说家这个字。
“我逃家出来的。”她突然转身,小心地踮起脚在他地耳边小声地说着,然后看着他,俏皮的眨眨眼,示意他不要说出去。“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
“好。”他拉着她往前走,掩盖住他努力压制地笑。他不想让影卫去查她,他想一点一滴亲自了解这个让他心动,甘愿放下政务出宫,却等了一天女子。
良久地沉默,让蜀邪阳感到不适应,皱了皱眉,转身,看着向他撞来的女子,邪恶地却不出声提醒,好笑地看着撞在他怀里的女子。“在想什么。”拥抱着她,双手圈着她纤细地腰枝,不敢用力。
“恩。”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想远离他的束缚,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你笑的很好看。”她放弃挣扎。
“那我永远笑给你看,好不好。”笑的越发地深沉,继续引诱。
“好。你不准笑给别人看哦。”呆呆的点点头,霸道地宣言。
“好,那你也不准笑给别人看见哦。你,是我的了。”再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笑的狂妄,邪恶,媚惑,像来自地狱最霸道地阎罗皇。
“好,……呜。”上官蜀绣迷迷糊糊地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双唇压住了,堵住一切。
蜀邪阳仿佛用了毕生的力气在颉取双唇上传来地芳香,甜甜的,有桃花的味道。
他们身后地天空,烟火飞天五颜六色,染红整个天空,见证了他们萌芽地爱情。
蜀邪阳笑了,他吻了她,她是他的了,他们可以相偕永生,抬眸向桃花庵内望去,里面没有任何地人,却意外地纤尘不染,他决定以后的每一年都来一次。
蜀邪阳放开怀里瘫软的人儿,嘴随着他们分离地唇,扯出一条淡淡地透明的银丝,从此牵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