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的人生来就就是冤家,如唐沁和她的奶奶,还小些的时候唐沁问她的奶奶为什么不喜欢她,她的奶奶就回了一句话: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书读的少不懂的那么多;
哦,原来只是不喜欢而已。
奶奶是不喜欢女孩吗?但是她对唐糖很好,这也不奇怪唐糖总是让人忍不住的就想对她好。
唐寅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唐寅看着坐在偏厅门廊下的唐沁:唐沁;
唐沁看着走进来的父亲立刻就站起了身:爸爸;
“怎么不进去睡?夜间有些冷你怎么也不多加件衣服?”
“嗯,现在就去睡了晚安爸爸。”
唐沁转身就回房。
“唐沁你明天的生日怎么过?”
“和往年一样吧。”
往年一样吗?一样从不过生日吗?不是不愿意过而是家里的人并不在意她是不是快乐的。
他离开时唐沁不记事他回来时他的女儿似乎也不需要这个父亲了。
言六月说她本来是不愿意过生日的可有一个人和只要是你的生日我就陪你;这样言六月就有了过生日的心情,言六月说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在给我们安排人生,可总是要有那么一天,我们放开所有的鸡毛蒜皮只为自己能缓一口气;言六月和她的性子一样是把魔鬼藏在心里的人。
早起唐夫人给了唐沁一个鸡蛋:沁沁生日快乐;
“谢谢妈妈。”
“唐糖来吃鸡蛋了。”
唐糖听见有鸡蛋吃了就很开心的跑过来了。
唐寅去学校的时候看见的是大女儿一口一口喂着小女儿吃鸡蛋,小女儿一口一句的姐姐叫的人心里都酥了,这是唐家为数不多的和谐。
傍晚还没放学唐夫人急冲冲的跑到了学校找到了唐寅:唐沁不见了;
这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同时不见的还有言六月。
“你出去找过没有?”
“沁沁这么乖,你有见过她什么时候出去过吗?”
“那她今天是出去做什么?”
“你妈妈说她头痛让沁沁抓药去了,唐寅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有些话我一直忍着没说,这是家教使然,但是我今天实在是不想忍了,我大家闺秀嫁到你家我变成什么样了你知道吗?就像一个市井泼妇,我过的生活连我自己都嫌弃,如果唐寅我的沁沁真的有什么事你就一副棺木两个人吧。”
“你,你别急,我现在就去找。”
“去哪找了?你从不关心她。”
这话里的意思没有指责只有失望,唐寅纵使阅尽群书但他不论是做老公老公还儿子都及其失败。
中午的阳光伴随着微风吹的让人昏昏欲睡:糖糖,姐姐太坏了一个人出去玩也不带你;
“奶奶痛痛,姐姐药药。”
唐糖边说边用小手指着额头。
唐夫人惊讶不已:是奶奶让姐姐出去的?
唐糖的小脑袋使劲的点着头。
唐夫人的心咯噔一跳,起身就往婆婆的房子走去。
“妈,糖糖说你头痛好些了吗?”
“能有什么事都痛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痛死人。”
这老太太嘴里就没出过一句好话。
“妈,沁沁了?”
老太太身子一转:小丫头长大了就腿脚长野了喜欢到处跑你自己去找啊,难不成我还要守着她呀?
“你是让她出去的,你告诉我是去了哪家医院?”
“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糖糖还没满月的时候你就想把沁沁丢了,是我不同意你就借机摔倒让离开几年的唐寅回来了,你本想着让唐寅回来把沁沁丢出去的,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唐寅好像不听你的话了,即使你以死相逼唐寅还是没按你的意思去做,妈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沁沁,你能说吗?”
唐老夫人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好,这是你说的,只要我的沁沁今天出了什么问题那么一定有你的儿子陪着。”
唐老夫人桌子一拍人立马站了起来:俞可人你敢;
“妈妈,那时候你去我家做客你说你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就感觉我们俩有缘,我安静的神态和唐寅很配,你很想我做你的媳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唐寅即使受过良好的教育可还是违背不了祖宗传下来的话,可是你看我现在还有安静的气质吗?唐寅甚至都不愿意回家,即使是星期天他还是按正常的时间上班,有人说他是爱工作,其实我们三个都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待在家里而已,你可以不告诉我沁沁去哪里了,但是我说出来的话是不会变的,只有痛过了才更能体会感同身受。”
言六月是在去唐家的路上遇到唐沁的,言六月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唐沁:沁沁你的钱掉了,你这是这是怎么了?
唐沁看着言六月手里递过来的荷包并没有去接:小六,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荷包掉了我奶奶会不会打死我,她···她是不是也这样想过?
“我们好好的长大就可以了其余的不奢求。”
边说边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条红绳:沁沁怎么说今天都是应该要开心的这是我给你编的平安绳带着保平安,我也不知道准不准但是既然有这说法肯定也假不了;
唐沁白皙的手腕赫然出现了一条鲜红色的红绳颜色艳的刺眼。
“我很喜欢。”
“沁沁。”
陌生的声音响起两个小丫头转过头看去。
一个体态微胖面带笑容的妇人在她们的身后边追边喊。
“你认识吗?”
唐沁摇头。
“哎呦可追死我了小姑娘的腿脚就是快呀。”
唐沁应有的礼仪不忘,微微弯腰:有事吗?
那人有些夸张的喘着气:奶奶说让我带你去我家看看,这不听说今天是你的生辰我就赶来接你了么?走吧,下次再和小姐妹玩吧;
言六月听着这话不对劲就捏了捏唐沁的手心,唐沁也很很有默契的收了些力道。
“奶奶说的话自然是要听的只是奶奶今天有些头痛我先去给她买药吧。”
“你奶奶没不舒服,走吧先我去家。”
原来又是故意的。
言六月看胖女人后面走来的三个男人有些不怀好意,只怕不是你去不去我家,而是你是想走着去还是抬着去了。
言六月突然扬声尖叫:我告诉你们我的父亲是言四海,你今天敢吓着我我就让我爸爸关你一辈子;
言六月和唐沁立刻松开手就往相反的方向跑,三个男的有些束手无策:婶婶怎么办;其中一个年级较大的人问:老大老二你们去给我追言六月,不能让她去告状她的爸爸是个狠角色,老三我们去追唐沁那死丫头,追到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言六月逃跑的过程中转头看见追她的是两个男人她就放心了,身后的男人追的很费劲,这大城市的小姑娘跑的比山里来的汉子还快,言六月庆幸那时候在异乡村喜欢追着顾水伊跑。
夏南径到了启蒙的年龄了,事情大致没变,夏东令想要赚钱但是赚钱真的很难,他养着弟弟不饿着就已经很难了,至于学习那就累些吧,书不读南南没出头之日。
十岁到十五岁的夏东令除了乞讨什么都做了,捡破烂捡烂水果捡烂菜叶子,半个锅子用了好几年,那时候想长大些了也许就都好了,可是长大了却真的不好了。
承包的工程完工了包工头还在洽谈工程,夏东令没有随着工队回去在H市的郊区找了一个山洞做些零散工晚上在出去捡些废品,夜深人静夏东令算着过了这个月就十六了,夏南径快九岁了,熬的只是日子希望依旧很渺茫,怎么过着过着就像一个乞讨者,想和命运乞讨一些好运气,但是好像心不诚真的就从没有发生过美丽的事。
唐沁不敢停她怕言六月跑不掉。
夏东令站在山洞前看着跑的越来越近的女孩子,他本就凉薄在外面这么多年更加不愿意惹事,唐沁越跑越近,夏东令看着唐沁脖子上的长命锁和衣袖口露出的玉镯,在看衣着,那就管管吧。
唐沁实在是跑不动了,后面的人喘息声越来越近,突然一个人跑了出来吓的唐沁瘫软在地。
“你···你···你是谁?”
这声音听上气不接下气。
“要和我打架吗?你站的直吗?”
一把铁锹还真的打不赢。
夏东令转身低头看着小丫头:起来走走,这样摊着心脏负荷不了的;
唐沁是真的很狼狈,满脸的汗脸色苍白嘴皮泛起,最主要的是衣服也不干净,但是闪亮的眼睛印上的是皮肤古铜色的男孩子,夏东令突然很难过,第一次觉得自己没读书真的很可怜,他没办法形容这一个女孩子。
唐沁看着出现在她眼前的手然后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夏东令微一用力就把女孩子提起来了。
“脚疼。”
夏东令放下锹按着唐沁的脚踝:这只脚吗?
“后面···”
那人缓过了劲就想扑上来突袭。
夏东令蹲着的身子没动,右手抓着铁锹往后一推人应声像后倒下,这力道让人心惊胆战。
“没事,这脚脱臼你忍忍。”
脚顺了位还是疼的。
“我去给你挖个草药吧。”
站稳,夏东令把铁锹给唐沁,唐沁拐着铁锹跟着身边的人一步一步的走着,如果今天不是日子特殊也许唐沁会开口拒绝这一次的草药,如果不是夏东令背对着阳光也许她也会懂夏东令眼里一闪而逝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