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竹院练习阴阳足足练了三年,三年来我们练习的成果也仅仅得到师父的一句还行。
我不清楚师父的满意是什么样的,起码当时我不清楚。
后来我们四个被分开,跟随各自的师父去历练,看着他们一个个远去,我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是那次离家一样,最后站在自己身边的还是师父。
我转头看着师父笑了笑,如今的我看上去比师父还要高上一点点,看着师父一如初见时没有丝毫变化的容颜,我心里一阵感叹,仿佛岁月从不在他身上流逝,没有留下一丝丝痕迹。
我也要跟随师父去历练了,我拿了块抹布,想要打扫一遍竹院,推开门却发现每个人的房间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关上门拿出行李准备出发,可师父摇了摇头说不着急,说完之后他就静静的站在竹院中,无奈之下我也之好等在一旁。
转眼间一天时间就过去了,随着入夜,星空璀璨,明月高悬,万里无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今晚月色格外明亮,一些阴影处的景物我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师父整整站了一天,一动不动的待在那里,而我则百无聊赖的坐在院中石凳上。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色开始泛白,师父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把不断瞌睡的我唤醒,让我开始打坐,我迷迷糊糊的遵从着师父的指令。
太阳升起,月亮还没落去,甚至仔细看的话还依稀能够看到那满天繁星。
一东一西的太阳和月亮遥相呼应,在某一刻,突然师父一手拍在我脑袋上,一手拍在我腹部,一股股暖流不断的从师父的手掌上涌入体内,逐渐覆盖四肢百骸,一时间我整个人都觉得无比舒泰。
而当时还没有离开太远的师兄师姐们也是如此,一道道光柱升起,以他们成三角之势,竹院为中心点,光柱相互衔接不断盘旋。
“解!”
随着师父轻喝一声,从我的身上也升起一道光柱,径直撞向三角的中心点,一刹那复杂的纹路不断蔓延,直到爬满整个三角。
一时间咔咔声不断响起,最后犹如玻璃破碎一般,整个三角化成漫天光点,光点并未就此消散,而是分成四份飘落进我们四人体内。
我感觉体内多了些什么东西,明明是可以清清楚楚的感知到,却又捉摸不透。
师父要我练习阴阳,从主路数到分支,让我不断练习,并且尝试着运用体内多出来的气。
随着不断出拳踢腿,我发现体内的气开始动了起来,由腹部向四方扩散,逐渐充斥整个体内。
我把这种感觉告诉了师父,师父轻轻点头,在我收拳之后他就带着我离开了竹院。
一路上我不断的演练着阴阳,在师父的示意下,我持着怀疑的态度一拳打穿了一颗大树的树干,抽出手后一个拳洞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有些不敢相信,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但这么轻易地洞穿树干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这次师父好像很赶时间,带着我在山里寻找荒冢,一遍遍的演示着气的运用,又一边传授我他的真本事。
这一次,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我才勉强学了个七七八八。
师父告诉我他有事离开,要我一个人先回家看看,之后塞给我一个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人的联系电话。
我打开看了看,北市观山大道68号,下面是一个电话,没有名字。
师父让我在家多待几天,晚些再去北市也不迟。
在他要走的时候我问了他一个我忍了好久的问题,我拿出葫芦,问他为什么我没有小阿布?
师父最后塞给我一些钱,并告诉我要用气温养才行。
随后他急匆匆的转身离开,那是那么久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着急。
师父走后我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一时间无比迷茫,师父是我最大的依赖,没他在身边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握着师父送给我的那枚小葫芦,本应是银白色的葫芦有了些玉质感,握在手里细腻无比。
我循着三年前的记忆开始往回走,心里想着可以回家了就感觉心跳有些加速,也不知是因为害怕独自一个人远行,还是因为即将归家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