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男娃子，你怎么了？”妇女担心地看着李若昀。
“没什么，你们吃完了，差不多就可以走了”多久都没敢回想之前的事了，也许得知这个妇女的丈夫也是死在工地上，便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了。想得有些出神，一直盯着空旷的街道。
三人到了学校门口，李若昀看了看手机“还有五分钟就放学了，你孩子是在外面租房子是吧？”
S市三中学校环境较差，是没有提供住宿的。
“嗯，对的”妇女看着大门方向，有些担忧“今天我亲戚刚好进城，我就给送点厚的衣服来。”
“你孩子读几年级？”李若昀淡淡地问。
“高二”妇女连忙答
“高二晚放学五分钟，到时候我们就在这儿，等你儿子出来，你有你儿子的照片吗？”李若昀问。
“有。”妇女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一叠布，一层一层地打开，里面是一张男孩照片。男孩清瘦，笑容明朗。
这应该是他父亲还没去世前拍的照片，李若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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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张小二的时候，他手上还拿着资料书在边走边看。笑容似乎未变。
也许他是有个好妈妈吧，李若昀在两人说话时，便悄悄地走呢。
去哪呢？秦奋那边应该也散局了，放学了，去哪？是哦，还有个家可以回。
李若昀苦笑：多久没回去了？
李忠去世后，韩秀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几天都见不到人影。邻居们议论纷纷。
“嘿，你说秀美干什么去了？儿子也不要了吗？这么多天都没见过人了。”王大妈坐在树荫下，摇着蒲扇说。
“我听我儿子说他在XXX酒吧看到韩秀美了，穿得那是一个艳哟！”张大妈笑着。
“啊？秀美她不是这样的人吧。”赵大爷有点惊讶。
“你又知道了，人心隔肚皮啊，就是可怜了若昀这孩子，正值小升初哟！”叶大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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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回来的李若昀将这些话尽收耳里，他跑到电话亭里，给韩秀美打了个电话。
“妈妈，你今天可以回来吗？”小若昀问着，多希望妈妈可以答应，多希望可以当面问问妈妈去哪了，问问妈妈这几天在干嘛，问问自己在哪读中学，问问以后怎么办。
可他等到的是妈妈以‘忙工作’为缘由的拒绝。
原来一间小卧房里有两张床，爸爸妈妈一张，他一张。
现在，只有两张床，一个人了。李若昀从未感觉这个自己住了十年的旧房子这么大，孤独，迷惘，在他心中生长。
韩秀美总是把钱寄给王婆婆，然后王婆婆再给李若昀。自己做饭洗衣，上学打扫家务。每天晚上睡觉总是要把锁了的门看了又看。像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了，李若昀终于忍不住去找韩秀美了，尽管他还是不愿相信妈妈会干那样的事，但他还是去了XXX酒吧，就在门口等。
终于他等到了那个他都快认不出的母亲。
原来母亲为人朴素勤俭，现在却浓妆艳摸，穿着鲜艳暴露。还有一个似乎喝醉了的男人搭在他的肩上。
“妈妈”李若昀在身后叫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