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美闻言站定,缓慢的回头“若,若昀?”带着不可思议地语气。
“这是妈妈的朋友,他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家,然后就回来,你先回家去,等妈妈回来好不好?”
只有十岁的李若昀懵懂地点点头“那妈妈要早点回来。”
李若昀看着韩秀美带着那男人上了车,自己也转头回了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穿那样的衣服,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但妈妈马上就要回家了,心中还是欢喜的:妈妈没有不要他。
晚上九点左右韩秀美回来了,她重新换了一件衣服,白色的衬衫,棕色的阔腿裤,黑色的运动鞋,简单朴素,就像原来的样子。
韩秀美回来的时候,李若昀已经做好了饭菜,正伏在饭桌上写作业。
“若昀?”韩秀美唤了一声。
“嗯?”李若昀一抬头,看见自己的母亲便立马扑向母亲的怀抱。
“妈妈,我不管你之前去哪了,去干什么了,之后只要你一直在我身旁就好,行不行?”李若昀闷闷地说道。
“好。”韩秀美沉思了一会儿。
两人的相处还算融洽,没有谁再去提起之前韩秀美到底去干了什么。这种奇怪而又融洽的气氛终于还是被打破了。
韩秀美准备走的时候已经十点钟了,她不能再拖了。
“昀儿,我要走了。”韩秀美已经拿上了背包,将防盗门打开了。
李若昀像没听到似的,依旧低头看着书,默声泪水已经书本打湿。低喃:“爸爸,我好想你。”
那一次告别碾碎了他小心翼翼地护着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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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昀也不是傻子,五年过去了,从上次在韩秀美包里翻到避孕套,他自然知道韩秀美在干些什么。
她背叛了他。
可李若昀又不能责怪她什么,这些年两人相处模式便是陌生人一样。好几个月才能见一次,见面却又不怎么说话,从不打电话给对方。李若昀的成绩也一落千丈,为人孤僻寡言,暴力堕落。生活里只有睡觉,吃饭,游戏。灰暗一片。没有憧憬,没有目标,任生活的流水击打自己,无力反抗,伸出一只手,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摸到。
这辈子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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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昀回到家时,小雪已经布满了他的头发,白皙清瘦的脸也被冻得有些发红,哆嗦地摸出钥匙将门打开。
哐当一声,手上的书包和钥匙一起滑落。
韩秀美只穿了内衣内裤和一个穿了个短裤的男人正坐在茶几上激吻。房间里充满了男欢女爱的味道,衣服甩在沙发上。
两人听到动静,皆往们这边望去。
这么多年的隐忍全在此刻爆发,李若昀将那男的狠狠地摔在地上,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李若昀就抄起一把木椅朝男人头上砸去,却被韩秀美抱住了手臂,男人乘机跑路。
李若昀下意识地重重一甩“别碰我,你脏!”
碰!
韩秀美的头撞到了玻璃茶几的桌角,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嘴巴在张动,想说些什么,眼睛却重重地合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