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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自匆忙天未许(1)

“恒殊,我很饿,煎鱼饭也好香,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晚饭之时,水涵空将一整碗煎鱼饭往前推了推。

“怎么了,还渴?”萧恒殊眼角扫过全然没有动过的煎鱼饭,不解地问道。

“不渴,就是不想吃。”

柳慕银闻言默默将刚为他倒的一杯凉茶搁在那碗煎鱼饭旁。

“那你想吃什么,恒殊都做给你吃。”

水涵空皱着眉直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胳膊靠向他肩头,“我头疼,手脚都使不上力气,真的什么都不想吃,只想靠着你。恒殊,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就像当初你把柳小二背回来告诉我说她生病了的那种生病,我是不是也要像她那样睡上好久好久?我不要,我不要一直睡一整天,我还要出去玩。晓谕那个小丫头今天一见了我的扇子就把她自己的那把给扔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比下去的,往后几日不多去她家炫耀炫耀怎么可以?”

他顿了顿,接着有气无力地道:“恒殊,我好像不能天天过去让那个臭丫头羡慕我了,因为我好像困了……恒殊,我要是睡那么久,天黑的时候,你也要像对待柳小二那样,一整晚都要守在我身边为我更换敷在额头上的湿巾帕,知不知道?”

“嗯,知道了。”萧恒殊将手贴上他的前额又收回,耐心地听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堆之后,柔声应道。再低头看,他已然沉沉睡去。

柳慕银站起身,“我去请大夫。”

“我去吧,上次给你请的那位陈大夫医得不错。”

“那我抱他回房。”

“好。”

“萧索白,你若不愿和我在一起,也休想与他人长相厮守、白头偕老……”正在点灯的柳慕银来到床前,诧异地看他紧闭双目、咬牙切齿地梦呓道,随后房里又是一片寂静,只闻此起彼伏或远或近的虫鸣蛙叫之声,偶有一两点晶绿的萤火无声流连而过。

她拧了一把湿巾帕覆上他滚烫的额头,却见他忽然又闭着眼孩子气地道:“他为什么要走?什么我们和他本来就不住在一起……你们胡说!我们原来一定整天都一起玩,要不然这里人这么多,我怎么只看他一个人顺眼……他已经出了大门了?那我也要走,我要跟着他!你们都别跟着我,我才不要和你们一起玩!别叫我门主……谁要是再拦着我我就不吃饭!天天都不吃……饿死就饿死,如果只能和你们住在一起,我宁愿饿死!我不管!反正我要和他呆在一块儿!”

柳慕银摊开枕边的折扇为他扇风,他停歇了一阵,忽地将手覆在心口甜甜地笑道:“我记得我叫水涵空,你叫什么名字……萧恒殊?那我就叫你恒殊好不好……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好不好……啊,你也不知道你要去哪里呀……我没关系的,只要能跟着你,我去哪里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想跟着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刚刚一看到你就觉得这里好暖和,然后就想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玩了……”

“我不回去……他们?我已经和我们身后那一排人说了,除了你要去的地方,我哪儿不去,否则我宁愿饿死,他们就同意啦,所以你带上我好不好?现在我话都放出去了,你不收留我的话,我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我的愿望?是啊,这个就是我现在的愿望……”

“真的?说话算话,不准半路上故意把我弄丢,知不知道……这是我刚刚出来时偷偷藏的两串糖葫芦,这一串大的是我特地为你拿的,你看看好不好吃……我喜欢住的地方呀,就是你住的地方啊……我们一起住的地方?那我喜欢住在街边,既热闹又好玩,你和我想吃糖葫芦的时候走出门就可以买到了……”

柳慕银仍旧不疾不徐地为他摇着折扇,静望窗外有些昏暗的月光,心平如镜地聆听着他洋洋洒洒、时断时续的梦话。一刻之后,一室清风也如她一般恬静,不再携有水涵空越来越低平的呢喃之声。

陈大夫来了,探过脉后便开了药方,反复嘱咐萧恒殊以后要看着水涵空点儿,别放任他一下子喝进那么多冷冰冰的东西,尤其是在毒日头下走动过后。萧恒殊将他送走后便上药铺抓药,回来后柳慕银接过他手中的草药包表示煎药之能尚可之后,他就当真寸步不离地守在水涵空的床边,从容殷勤地为他更换敷额的巾帕。

“涵空,起来喝药了,涵空……”

水涵空半起身靠着他,一闻见药味就要推开他手中的碗,“恒殊,这个味道好奇怪,我不要喝,你唱曲给我听好不好?”

“你把药喝了我就唱。喝了它你才不用一直躺着,过一两日也能去隔壁找晓谕妹妹一起玩儿了。”

“它看着就不好喝,我不要喝,我要听你弹琵琶。”

“你很快地将它咽下就不那么难喝了,还有,你喝完了我就给你糖吃。”

柳慕银按剑静坐在房门外的石阶上,满月过后的残月为薄云所掩,透下的微光轻淡飘柔,若有若无地轻笼着四周被萧恒殊修剪过的花花草草,也为她的发丝与衣裙披上一层迷蒙轻盈的光彩。

半盏茶过后,萧恒殊似乎终于把水涵空哄好了,房内不再传出病人叫苦哀求的声音,应当是又睡过去了。

夜风逐渐推开残月前的浮云,柳慕银忽地眼神一凛,握剑站起,踏进房门一本正经地道:“等下无论听见什么声响都不准出来,也不要出声,涵空若是再说梦话,你就捂住他的嘴。”

萧恒殊一边为水涵空摇扇,一边从容镇定地看着她关窗吹灯,“可是,我方才答应了要给他唱歌。”

“他还没听就睡着了,你不用唱。”

“可我答应过了。”

柳慕银走到门边恨铁不成钢地扫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若是敢唱出声,我就把‘十里珠帘’拆了。”

“东西都收拾好了么?”

“在门外。”

萧恒殊盈盈一笑,“现在走不就好了,你的师姐师妹们都是斯文人,不会将我如何的。”

她侧头望向门外,“下午她们佯装行人在门外来来回回地转到了天黑才肯罢休,现下左邻右舍差不多都已歇下,她们也要进来了。等会儿见着她们的身影我就走。”

“到时她们都追着你去,自然就没有人理睬我和涵空了,是不是?”

柳慕银转脸认真地凝视着他“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是要万无一失的。”

他停了手中的折扇,望着她被月光拉长的身影,神色不惊地笃定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再管闲事。”

她置若罔闻关门而出,也不否认,只是语调清冷又煞有介事地回道:“你要是再敢插手,我真把‘十里珠帘’拆了。”

正当他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柳慕银忽然口吻清淡地问道:“萧恒殊,你有愿望吗?与他人无关只顺从自己的愿望。即便从没想过要为之付出、将其实现,只是时不时萦绕在心头的祈愿也算,你有么?”

从未见过他怨天尤人、唉声叹气抑或是顾影自怜,这让旁人很放心,却让她觉得有些残忍。

这个只相处过短短几日的人似乎很喜欢成全别人。

心智稚嫩的水涵空吵着要跟随他,他便带着他住到这热热闹闹、出门就能买到冰糖葫芦的街边。

被他顺手救起、素不相识的她醒来后问了一句“我的剑呢”,他就行若无事地潜下汴河替她寻回。

甚至是一只随处可见的小白猫蹭着他的鞋面撒娇地叫了两声,他也常常笑着钻进厨房特意为它炒来一盘它最爱吃的青菜。

对谁都是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他总是做得这么恰到好处,以至于令她常常错觉他似乎已然将他自己的喜怒哀乐忘得一干二净了。

沉寂片刻,萧恒殊含笑反问道:“有没有,很重要么?”

“如果明明白白地知道是无法实现的祈愿,不如舍弃或遗忘。”她低眼凝望远水剑,稍稍停顿后又道:“曾经,我便是这么想的。无法奢求的东西多了,最后渐渐麻木到连最小的期待都不敢抱有。所以,那时我认为有没有愿望并不重要,因为没有结果,也就失去了意义。”

“如今呢?”连最小的期待都不敢抱有,他恬静一笑,无怪你翻山越岭前来看她,却并不认她。

“很重要。”

“哦?”

萧恒殊听她轻猫淡写地道:“有了它,我才能知道我是谁。”

“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她们来了,后会有期。”

萧恒殊怔怔凝视窗前一掠而过的薄影,久久过后才哂然一笑。

原来如此。

偏执了这么久,无论骗过多少人的心和眼都还是做不到自欺欺人,原来是因为不甘心同他人一样忘却自己,所以他不是没有愿望。其实他心知肚明,那个愿望一直都被关在一处暗角,而自己刻意忽视,只是因为不敢去想罢了。

可是,明白了又如何,如今的他早已更加无力将它转为现实了。

无陌悄声跃上榻沿窝在了他身旁,翘首好奇又疑惑地盯着他,他温笑着与它对望,“她走了。”

半柱香后,当空残月逐渐被团团乌云所掩埋,不多时,‘十里珠帘’便随之陷入昏暗之中。咄嗟之间,窗外已是电闪雷鸣,风雨欲来。又过半刻,灼热了大半个月的东京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点铿锵有力地敲击着屋瓦“嗒嗒”地清脆作响,萧恒殊起身点亮烛火,又自床下木箱之中取出琵琶,水涵空每晚都要听他唱两句才肯入睡,他便将它置于此屋。

转轴拨弦三两声后,他柔声缓缓地唱道:“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水涵空昏睡之中翻身侧躺,微微蹙眉,他伸手四处摸了摸,直至抓住萧恒殊的一片衣角,将其握紧在手心里,睡颜才又安然一片。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鸡鸣丑时,萧恒殊再次唤醒水涵空,扶他喂下第三碗药。

“恒殊,是不是下雨了,好吵……”

萧恒殊将药碗放在一旁,伸出双手轻轻捂住他的双耳,“这要还吵么?”

“好多了,你等我睡着了再松手……”

“好。”

水涵空睡下后,萧恒殊松开手后又拿过折扇为他驱逐热气,随即有人推门而入,径直来到床前。

“燕副门主,当日不空门一别,许久不见。”

来人是位挺拔稳健的中年男子,蓝袍色深如墨,看不出是否已被雨水打湿。他的左袖空空如也,对江湖之事稍有留心之人都知晓其中缘由。

他青葱年少武艺不精之时为救虎口下一名陌生女子,情急之下便将自己的左手砍下为饵,最终那人才得以逃脱。如今两人结发多年,已有两儿一女,恩爱一如往昔,真真是羡煞了不空门的一大群光棍。

这样的英雄好汉爱说爱笑,爽朗耿直,人见人爱,却也是个出了名的大路痴,一早来到京城却找到大半夜雷雨轰鸣才找到“十里珠帘”,所以此刻的燕引愁燕副门主打进门来面色就显得格外的阴沉。

“你家酒楼开在这么偏的地方,当真有生意上门?”懒得客套的燕大侠大大咧咧地在床边坐下,目光如进门时一样,始终只注视躺在榻上的水涵空,瞥都没瞥萧恒殊一眼。

萧恒殊也不以为意,只是浅笑道:“开在大街上是偏了些,要不下回在下找座道路迂回的深山老林,在那做酒楼生意,如何?”

燕引愁在心底暗自咬牙切齿,义弟秦秀才只说萧恒殊把门主照顾病了,两人一同住在汴京城的酒楼‘十里珠帘’里,那酒楼开在御街东北方向三里处,门外还有一株会七月开花的玉兰树。就这么三言两语,谁找得到这个破地方!难得他心急火燎地追来看望门主是否安好,现下好不容易来了,却早被京城的大街小巷消磨得心力交瘁,连面对拿自己调笑的萧恒殊都生不起气来了,实在是有失气势,有辱不空门的颜面!回去定要拔刀找那混小子好好算一算!

他夺过萧恒殊手中的扇子,毫不掩饰满心疼惜地为水涵空扇风,“你已将门主害成这般模样,他若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他顽固不化地护着你,我们兄弟众人定会叫你落个半死不活。”

萧恒殊付之一笑,仍是一身平日里的悠然惬意。

“我是一直这副憨厚亲和的模样,但这话你还是要当真的,省得到时候怨我没事先同你吱一声。”

“嗯。”萧恒殊微微颔首,含笑倾听暴雨肆意冲刷屋瓦院落的宏大与猛烈。

“你别以为我们答允门主让他单独住在你身旁便是对你心存信任,那不过是因为我们一直对他敬爱有加,不忍看他对不空门失望才随他的。否则你以为为何门主一有些不适,不空门上上下下便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燕引愁在心底叹了口气。近日爱妻又为他添了新子,他怕她顾不过来,便日日将小儿抱在怀里帮忙照看,现下已是一身洗不去的奶香味,无论说着如何犀利尖锐的言语,都无法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骇人模样,甚至连只纸老虎都扮不起来,索性放软了语调,省得自己也装得辛苦。

“嗯。”萧恒殊轻轻推开水涵空抓着自己衣角的手,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回来,“阁下从洛阳赶来可能有些疲乏,请喝些茶水,在下出去为您准备一间客房可好?”

不空门的眼线遍布在水涵空身周,尤其是他们知道不空门门主现下十分贪嘴,于是,出门碰上的那些叫沿街叫卖糖葫芦的小哥、站在路边翻炒栗子的老汉、摆摊煮着红豆汤的泼辣姑娘等,均是不空门举足轻重的人物,大隐于市只为守护不空门门主水涵空,这些事实,萧恒殊从一开始便心知肚明得很。

“这杯茶是你欠我们不空门的,我自然会喝。客房就不必了,我本就是来看望门主的,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好。”萧恒殊回到桌旁,也为自己斟了一杯玉兰花泡的淡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得惬意。

半晌过后,燕引愁听他云淡风轻地说道:“燕副门主,过几日能否劳烦您再来一趟将涵空接回去?或是让其他您信得过的人顶替您也可。”

“接回去?”

燕引愁想不通他为何如此唐突地提出这样的请求。如果当初答允水涵空让他陪伴在左右,并且对其体贴入微是出于愧疚之心,而如今前后矛盾地用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将他狠心推开又是为何?

燕引愁更想不通的是为何自己此时心里很不舒坦。

按理说,萧恒殊本就不可能照看水涵空一辈子,水涵空跟在他身边也只是百害无一利。况且,待大伙儿请来秦烟幂医好门主,他也是要回到不空门的,到时他说不准还更希望不空门不要如此放纵此时的他。

再者,水涵空现在神智如同孩童,江湖险恶,不空门容不得他再有任何闪失,将他留在不空门才是最理所应当的。

明明对于这些道理一直都是燎若观火,这两年他也常常巴不得萧恒殊先开口说出将水涵空送回来之类的话语。可是,真到了这一天,他就是不明缘由地沉闷不乐起来。

或许,这些年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之中看惯了水涵空平日里死心塌地地跟在萧恒殊身边的背影,即使如今物是人非,也认为水门主只有与他站在一处才能是平常。

“是。过几日在下要将‘十里珠帘’关了。涵空回到你们身边会比较好。”

“你要去哪里?或者说……”

萧恒殊脖颈瞬时被紧紧缠上了一根琴弦,随着闪电打亮窗纱而泛出诡异又危险的微光。

“你能去哪里?”燕引愁手中的力道又下重了几分,冷淡地望着他仍旧波澜不惊的清俊侧脸,“我们至今没动你只是门主尚不清醒,无人来指证你在千柳林的所作所为,我们还找不到证据罢了。但那并不表示你还能同从前一样随心所欲。如今,你想去的地方、想见的人以及想做的事,都已经由不得你了。”

萧恒殊放下茶盏,不以为然地抬手摸索着琴弦的末端,找到后便不顾燕引愁一脸的不可置信,浅笑着将随时都能切下自己首级的弦线不慌不忙地拆了下来,“那些都是在下的事,如若自己的事都由不得在下,那又由得了谁呢?”

燕引愁收手将弦线藏起,冷哼一声,“我今日就让着你。不空门虽比不上暗萤堂的无所不知,但也不是什么不入流的乌合之众,要找出你并不是什么难事。”

“嗯,燕大侠所言不假。”萧恒殊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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