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距离前次情绪化已经过去几天了，萧皖走上正常上下班的生活，虽然累，但是一想到自己能够面对那一群可爱的小朋友就感觉心情瞬间被治愈了。萧皖因为上学时，成绩还是不错的，但家里重男轻女现象过于严重，所以她没读大学，高中毕业就出来找工作了，虽然经历了许多不堪，但好在找到了一份辅导班工作，她擅长文科，就在辅导班里教起了文科方面的知识。钱也不算太多，但相比发传单、洗盘子好多了，她除了这份工作外还在外面做了小时工。彭曲曲也经常说让萧皖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累，但是萧皖可能觉得麻木了，累不至于累，但是起码心里能感觉没那么空荡荡，能把那些不好的情绪都抛在脑后，不用去想。又是一个周末，萧皖结束了早上的工作，打算顺便买点吃的，就回去休息的，接连的上班让她感觉身心都特别疲惫，加上家里人一直在索求，她已经无心去谈那些消遣了。就在她将要踏入一家小吃店时，彭曲曲给她打了个电话，让萧皖去她家吃饭，说自己家里没人。萧皖想着反正也没事，自己睡眠也少，就坐公交去了彭曲曲家。彭曲曲家是在一片豪华别墅区之间，她看着豪华富丽的别墅，不禁笑了笑，她怎么可能会和这一片其中的一家牵上关系呢，可能这就是命吧，不过还好，她遇上了彭曲曲，一个没有高贵低贱之分的女孩。在彭曲曲她家还没搬进这篇富人区前，他们都是生活在小巷里的贫苦人家，只是因为彭曲曲的父母努力拼搏，靠着自己的力量挣了钱，然后就从哪个小巷子搬走了，只有萧皖一家还生活在哪个巷子里，孤寂破落，萧皖没有埋冤谁，只是觉得人生真的如戏一般。萧皖给彭曲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门口，彭曲曲挂掉电话后，就给门卫打了电话，萧皖就走了进去。“皖宝贝，我爸妈今天不在家，这几天都出差了，我们一会儿吃过饭后，就去清吧吧？”彭曲曲一脸兴奋地拉着萧皖的手慢慢摇摆着，故作撒娇。萧皖拿彭曲曲没办法，就只好同意了。晚饭是萧皖自己动手煮的，两菜一汤，虽然看起来平常，但是味道特别好，很多时候，萧皖都怀疑彭曲曲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会不会自己被自己饿死。她们吃过饭后，彭曲曲换了一套黑色小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还特地配了一双黑色高跟鞋，而萧皖则穿着白天上班的一套，长款风衣黑色细脚裤，外搭一双白色板鞋。她们看起来是格格不入的两个人，但彼此的友谊却超过了十多年，两个人是什么性格，别人不知道，但是她们却熟知对方，知道对方是怎么的人。她们到了一家新开的清吧，名字叫“格”彭曲曲在这家店刚开时，就想来了，但是萧皖又没有时间，一个人又不想和其他的那些朋友来，觉得没意思。她们俩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到了二楼的一个小角落，虽说是小角落但是却能看见坐在台上唱歌的人。彭曲曲给自己点了一杯起泡酒，萧皖则给自己点了一杯鸡尾酒，服务员走了后，她们就坐在角落处听着台上传来慵懒的歌声。“皖宝贝，你见过你楼下的帅哥没有？”彭曲曲笑嘻嘻地看着萧皖。萧皖就知道彭曲曲一定会问这个，然后他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彭曲曲感到惋惜，“皖宝贝，那样太可惜了，那个小哥哥长得还是很不错的，你咋能看不见呢？”萧皖其实也看到过几次，但都是匆匆忙忙地，只是看到了背影，背影看来身形偏瘦，但是他个子很高，肩膀宽宽的，竟给自己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萧皖想到着，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她那么不堪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会给她依靠，想到这些，她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嘲笑，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萧皖的笑，并没有被彭曲曲看到，因为清吧的灯光是昏暗的。服务员把酒端上来后，就走开了。萧皖端起自己的鸡尾酒，小小的品了一口，然后放下了，这些酒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因为她难过的时候，自己会喝一点，虽然有着严重的胃病，但还是喝了下去，可能酒量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吧。彭曲曲被家里管得严，所以喝酒的次数比较少，这一点点的起泡酒就让彭曲曲感觉自己快要醉过去了。她们听着台上的民谣，大部分都是彭曲曲在说话，萧皖偶尔回答几句。最后彭曲曲喝完后，就倒在沙发上了，萧皖唤来服务员，结完账后，就扶着彭曲曲走出了清吧。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因为不好送彭曲曲回家，就直接和司机报了自己的住址。在车上的彭曲曲，一直拉着萧皖，嘴里一直嘟嘟囔囔地说着胡话，萧皖看着喝醉的彭曲曲，既感到无奈又觉得十分羡慕，喝醉后，确实挺好，因为不用想太多的东西，睡一觉就好了。成人的世界却是挺无奈的，很多时候，只能自我治愈。到了住的地方，萧皖把钱付给司机后，就扶着彭曲曲上楼了，因为自己背着包还要背着彭曲曲的包，加上曲曲又喝醉了，身上的力量全都堆给了萧皖，萧皖虽然做过很多工作，但是最近确实太累了，还是有些吃力的。就在萧皖号不容易上到二楼时，身后传来声音“需要我帮忙吗？”萧皖听到低沉但是透出清冷的声音，就转头过去看了下，然后带着歉意说到：“如果您不忙的话，麻烦帮我一下吧，谢谢。”不再出声的陈程，帮着萧皖把彭曲曲扶到了六楼，萧皖开了门后，再次对戴着口罩穿着一身休闲装的高个男生说了声“谢谢您。”彼此沉寂了一会儿，那个高个男生开了口：“你多大？”萧皖顿时懵到了，见对方没有坏意，萧皖说：“19”男生开口：“我叫陈程，而且我比你大一岁而已，没必要用“您”来称呼吧。”说完还低声笑了下，萧皖也感觉不好意思，然后忙着说：“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叫萧皖，谢谢。”陈程没等萧皖再次说什么，就转身下楼了。萧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就扶着彭曲曲进了屋。陈程在下楼时，笑着低声说：“萧皖，皖皖挺好听的。”随后就打开了自己的房间，走了进去。萧皖去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然后给彭曲曲卸妆洗脸，还擦了脚，看着睡得熟熟的彭曲曲，她弄好自己后，就从自己买的二手小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走到了窗边。窗外是一片漆黑，但好在还有月色的照应，不会显得格外凄凉。萧皖这次看到了那个一直以来只看到背影的男生，没想到他人居然不像表面看得那么冷，反而还挺好相处的。“陈程”这个名字还不错，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陈程回到家后，也没有立即打开灯，拿了一瓶矿泉水，坐在沙发上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他也注意过她，个子不高不矮，但是极瘦，脸上总是布满了阴翳，每次拿的东西也很重，却一声不吭地自己拿上楼。他没见过她身边有什么和她一起，总是一个人，怪让人心疼的。他感觉自己是不是管太多了，才见了几次，话也是第一次说，他居然想了那么多，可能自己是真的想太多了。他把空的矿泉水瓶扔进垃圾筐里，就去拿了衣服，进了洗手间。他可能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一次的交流，让他和她关系进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