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皖，你下班回来了？”房东奶奶买了一些东西，但由于太重了，提一会儿，就得休息下，刚好碰上下班回来的萧皖。萧皖看到房东奶奶，就走了上去，“奶奶，我帮您提吧。”“没事的，小皖，奶奶休息一下，就可以拿了，你快点上去吧，上班都那么辛苦了，你看看自己都越来越瘦了。”房东奶奶看着每天都忙得没有休息的萧皖，感到十分的心疼。房东奶奶自丈夫走后，就一直生活在这里，自己的子女因为工作忙碌对自己无暇照顾。萧皖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房东奶奶笑了笑，然后就提着房东奶奶买的东西上楼，但是因为房东奶奶买的东西确实有点多，一次性搬不完，萧皖就只好分几次搬，就快要搬完时，陈程下班回来了，他看见萧皖搬着东西，脸上都布满了汗珠，就直接走过去拿过萧皖手里的东西，走了上去。到了三楼时，萧皖告诉陈程说这是房东奶奶的东西，陈程就只好敲了敲房东奶奶的门，房东奶奶看到萧皖和陈程站在门外，就笑着招呼他们俩进去，房东奶奶让他们俩坐下，说一会儿留在这里吃饭。陈程本来想回去的，但是碍不住房东奶奶的请求，就留在了这里。客厅里两人都端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说出口，气氛一度冷场。萧皖放了杯子，为了缓解这微妙的气氛，就转身去了厨房。“奶奶，我来帮你忙吧。”萧皖看着房东奶奶忙碌的背影，觉得心里突然暖了一下，她好像从来没有受到家人的关怀。“傻孩子，你去坐着，奶奶一会儿就弄好了。”房东奶奶正在择着蔬菜，然后偏着头笑着对萧皖。陈程上了一天的班，感到有点乏力，但还是忍了忍，觉得自己也不好坐着，就起身去了厨房，本来就不大的厨房，瞬间变得拥挤起来。陈程看着正在择菜的两人，“奶奶，你们出去吧，我来做。”陈程说完，就从房东奶奶手里拿过蔬菜。房东奶奶推搡不掉，就去了客厅，但是萧皖没有走，一直留在厨房。陈程看着没有去客厅的萧皖，沉寂了一会儿，“没去休息吗？”“嗯，不累。”萧皖依然择着自己手里的菜，没有看着陈程。房东奶奶看着厨房里的两人，身高样貌都特别的合适，不禁笑了笑，要是他俩真的能在一起就好了。在萧皖的帮助下，陈程很快的就把菜做好了。三人坐在餐桌上，因为两人都话特别少，所以一直都是房东奶奶在说。“小皖，这是奶奶和你说的新住客——陈程”“陈程，这是萧皖。”房东奶奶怕两人不认识，就只好互相介绍。没想到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奶奶，我知道他（她），我们见过了。”房东奶奶见两人一起说出口，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默契没谁了。萧皖虽然也见过陈程很多次了，但是却一直没有见过陈程的正面，今天第一次见，还是真的好看。薄唇，一双好看的眼睛，但是都被帽子和口罩给掩盖住了。萧皖和陈程互相打了招呼，各自才真正看了对方。房东奶奶说了一些最近的趣事，萧皖和陈程听到比较有趣的地方，也不禁笑了笑。各自吃过饭后，就回了自己的家。陈程家在五楼，而萧皖得在上一层，陈程在进门之前和萧皖说了声“晚安”，萧皖愣了下，然后恢复了冷静回复到“嗯，晚安。”接连下去的几天，萧皖和陈程没有再见过面，萧皖忙着上班，还要忙着填补家里的空缺，生活的重担压在她身上，令她难以呼吸，陈程和往常一样，上下班，但是两人却总是擦肩而过。萧皖下班回来，打算去洗个澡，在泡泡面吃，当她拿着的衣服去了洗手间，水管在萧皖扭了下，结果就炸裂了，突然的水喷泻出来，还好萧皖躲得快，以至于自己没湿多少，但是当再次想要去堵住炸裂处时，自己却被弄湿了一身，水管本来就老化了，但是她一直忙着没时间，所以就没修。这个点，她也不好去打扰房东奶奶了，就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到了五楼，敲了敲陈程的门，陈程刚好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他以为是外卖员，就直接打开了门，没想到门前确实浑身湿漉漉的萧皖。萧皖看到只系着一条浴巾围住下半身的陈程，他虽然瘦，但是身体该有的还是有的，只是平时看不出来而已，萧皖红着脸，把头扭了一边，然后说：“能，能麻烦你帮我修下水管吗，我试过了，我修不好。”陈程看到湿着的萧皖，然后很冷静地说：“等我一会儿，你先进来吧，我换个衣服。”陈程也不在管萧皖是否进来，就直接去了卧室换了一身衣服。萧皖她觉得自己进去不好，也就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外，风一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视线所能到之处，她看到了整洁的房间，没有像其他男生那样，乱七八糟，反而十分舒适。陈程换了一身衣服，就直接走了出来，他看到萧皖没有进来，然后说：“怎么，怕男朋友介意？”萧皖脸上的红晕已经散去，朱唇开启：“没有男朋友。”然后低下了头。陈程见萧皖情绪不佳，也就没多问下去，把门关上，就和萧皖上了流楼。他第一次走进女生的房间，看到了一样整洁的房间布置，桌上还放着一包拆开的泡面包装袋。他走到了洗手间，看到水管炸裂处，已经被萧皖包了起来，但还是水一直往外冒，他向萧皖要来了一些工具，不到半小时就弄好了，但是自己身上还是被喷出来的水给打湿了，因为穿得是白色T恤，腹肌隐隐约约透了出来。萧皖见陈程把水管修好了，因为家里没什么吃的，她就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啤酒，递给陈程，陈程没有接，只是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页面，递到萧皖面前，然后说：“加个好友吧，下次有事找我，我不是每次都在家。”萧皖也没多想，只是加个好友而已，列表多了一个人而已，就扫了微信。陈程见水管也修好了，就转身离开了，不过在离开之前，陈程说了句：“女孩还是少喝一点酒，要按时吃饭，少吃垃圾食品。”萧皖见陈程走后，就环视了下，陈程所谓的垃圾食品可能就是她还未解决的泡面吧。这还是除了家人外第一个男生对自己说这些话，她没想过会有人让自己少喝酒，按时吃饭。萧皖去洗手间快速地洗了澡，然后就坐在小桌子前等着泡面，她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啤酒罐，苦笑了一会儿，就把啤酒扔进了垃圾筐，泡面是不可能扔掉的，因为她得吃，不然就得饿肚子了。泡面泡得差不多了，她打开泡面，一阵热气袭来，她喝了一口汤，暖意充斥着萧皖的身体。吃着吃着眼泪不禁滴落下来，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她也不是不想有更多的情绪，只是因为背后没有靠山，她不能把情绪抒发出来，长时间的挤压，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漠不关心的生活。她把眼泪擦了擦，吃完泡面后，再次站在窗边发起呆来。她想了很多，记忆里浮现的不是美好的画面，而且父母打骂、奶奶对她的咒骂，虽然那时不明白，可能是经历的多了，也就淡然、麻木了吧。她看着窗外的路灯，温暖且安全，她想起了陈程，陈程给她的感觉就如路灯一样，温暖且具有安全感，虽然看起来表面是挺冷的，但是内心还是很温柔的。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自己对一个才认识多久，见过几次面的人有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