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兄,当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我恨不得直接冲到魏国公的府上,即便近不了他的身,我也要拖几个人下水。”
苦涩一笑又说到:“师祖虽然没有强制把我留在府上,但我都懂,办完案再累也会到我卧室看一眼。我也不是什么无情的人,我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可越麻痹对她的渴望越明显。”
“整日宿醉,没有麻痹自己,反而明白了一些道理。梦中的枭隼告诉我,让我不要悲伤,战争还没有结束,她不是什么圣人,她只希望用她的办法来帮助自己爱的人。”
“所以,你就在借助酒让自己以毒攻毒,既麻痹自己也麻痹敌人?”
“对。不过喝完这一次就不会再喝了,效果已经达到就不用再身体了。就像枭隼托梦给我的话一般‘过度的悲伤只会让自己更加消沉,只有走出那种困境才会重见天日。’这些事终究要魏国公来偿还。”
“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
“孔兄不必如此,我也知道你太过于担心了。我不会再悲伤了,我们一同协助师祖好好抓住凶手。”
抛开那些不好的雾霾,心情舒畅的李贺看着阴天,都感觉有那么一丝舒适。
听到笑声出来的陈礼敬,不知何表情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能不能跟老夫也乐一乐。”
“老师”孔宪拱手,“老师,不得不说啊,李贺手段可真是高,不仅发泄了自己的心情,又把敌人麻痹到。”
“怎么说?”
孔宪推了推李贺,示意他解释:“这些日子让师祖担心了。”
后面的话陈礼敬已经不记得说什么了,老泪横流,拍拍他肩膀说道:“走出来就好,人没事师祖就没事。”
“老师,你是不是太偏心了。我也很担心的好不好。”孔宪打趣的说道。
“好好,我的好学生孔宪,你也辛苦了。快洗手,你师娘做好了饭。”陈礼敬笑道。
几天没好好吃饭的李贺,早就饿的前肚子贴后背了。在桌上风卷残云的狼吞虎咽着饭菜。
师祖和孔宪一脸震惊的只能扒着干米饭,只有师祖母看到这么能吃的李贺,高兴的说道:“慢点吃,不够我再去下点面条。”
李贺嘴里咀嚼的饭菜,含糊不清的说道:“奶奶,你问师祖和孔哥吧!我已经吃饱了。”
魏国公府邸里的一间私房里,两个人对立而坐,两人的表情无不都是高兴的模样。
“国共大人,据我的部下见闻,李贺已经彻底费了。整天酗酒。”何大人说道。
“这是好消息啊,陈礼敬照顾李贺,到时候无心再管我们。只有几天时间就要交差了,到时候皇上也不好再故意维护自己的老师了。”
“国公大人,陈礼敬被撤职,那这天下不就是国公大人的嘛?”
“哈哈哈哈,但是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记住屁股都给我擦干净点,我可不希望这关键时刻还要我去给摆平。”
“请放心国公大人,这件事我立马就去传达。”
陈府书房里。
师祖坐在中间,两人分别站在两边。注视着摆在桌上的证据,都在想着对策。
“估计这段时间,魏国公他们一伙人一定会小心再小心。所以,想打破我们只能从这里破局。”
“老师,这些证据如果单一指证,只怕动摇不到魏国公的身上。”
“对,所以我们必须要他们相互指证,最好是让他们都松口。狗反咬可是很疼的。”
“师祖,可如何单一找他们呢?魏国公的暗线可是遍布同僚的部下。”
“这就需要靠皇上了。只要支开魏国公,军心不稳,互相猜忌的时候才是我们最好下手的时候。”
“师祖,你的本意是想让自己攻破自己的心理防线嘛?”
“八九不离十了吧!今天将所以证据打包好,待会我就去见皇上。”
皇上坐在护卫层层包围的花园里,喝着茶,翻看着书。
公公走了过来,说道:“皇上,陈礼敬陈大人求见。”
“老师?快快进来。”
“皇上……”
“老师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谢皇上。”
“老师,案子可有进展?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朕提。”
“谢皇上,不过那件事已经侦破。老臣今日来是位另外一件事情。”
“老师请讲。”
“臣要说的就是魏国公的罪行。”
“魏国公?”笑意突然僵住,“老师,他可是超品的官员,如果没有证据,即便是朕也不好动他。”
“皇上,臣如果没有把握,又怎敢与皇上说。只是现在有一个需要皇上才能解决。”
“老师你也是朝中老臣了,应该知道超品官员变动带来的联锁反应。”
“陛下,这些臣当然知道。可有一个比这个更恐怖,甚至危机到江山社稷。”
“说来听听。”
“私心不去,则公道亡。公道亡,则政乱。”
“那老师可有把握?”
“草已经惊到,打蛇打七寸。杀一寸就会差点火候。”
“那你说说看,需要朕帮你什么。”
“臣需要皇上,将魏国公留在皇宫里三个时辰。”
“这件事情可以,但是朕不能出这个面。如果三个时辰里,你没有完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陈礼敬站起身,拱手说道:“如果事情败露,就是老臣假传圣旨,跟皇上没有一点关系。”
“所以老师,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谢皇上,老臣还有一事相求。”
“老师可是为你那师孙相求?”
“老臣正是相求这件事情。”
“朕到没什么事情,只要他愿意。二品官员任他挑。”
“老臣代我师孙叩谢皇恩。”
陈礼敬揣着白纸写的圣旨,从容不迫的走进魏国公府上。
魏国公府上正在唱戏,魏国公喝着茶时不时跟着唱台哼几句。一个仆人走到耳边说道:“大人,陈大人求见。”
魏国公咧嘴一笑,装出欢迎的样子说道:“陈大人,稀客啊。怎么今日有空来我府上坐坐?”
“国公大人好雅兴啊,一个人看独角戏。”
“放松放松心情嘛。陈大人来我府上,应该不是闲聊那么简单吧!”
陈礼敬摸出口袋里的圣旨,说道:“我来是给魏国公带皇上口谕的。”
听到这话,魏国公立马收起笑脸,跪在地上,身体向前趴。
“朕近日在读古人圣贤书,老师事物繁重无法为朕解答疑惑,听闻魏国公也是博览群书,还请魏国公来问心殿为朕解答疑惑。”
“问心殿?”嘲讽一笑,“陈大人你到底再玩什么把戏?问心殿死了多少贪官佞臣,你应该把我更清楚吧!”
“国公大人,皇上只是叫你去解答疑惑。身正不怕影子斜嘛”